「安旭說笑了,二叔怎麼會這麼覺得呢,咱們都是一家人是吧,錢少賺點也無妨,重點是佷媳婦的身體健康要緊。不過二叔會這麼想,不代表其他股東也會這麼想,這不,在來的路上,二叔就已經接到了一些股東的電話,大致的意思是不太認可你這做法,覺得損害了他們的利益。」
「哦?既然這樣,那行吧,陳權,從司家那邊找個一直伺候少夫人的人過來,你務必在這二十四小時守著,有什麼問題第一時間聯系我。」
司安旭說著,就要起身離開。
司金源一怔,顯然沒想到司安旭這麼不按套路出牌。
看他這大張旗鼓的模樣,他就是吃定了這女人對司安旭很重要,所以才走這麼一趟,他的目的可不是真的讓司安旭回去。
「這,下人伺候終歸沒有自己人伺候那麼盡心的,即便陳權再盡心,他終歸是個男人,很多事情到底是有所不便的,這萬一傳出去,堂堂旭陽集團的總裁夫人,生病了讓一個男的來伺候,對她的名聲終歸不妥。」
司金源這話一出,在他見不到的時候,司安旭的臉上閃過一抹濃濃的嘲諷。
「照二叔這麼說,二叔有什麼好的建議?」
司安旭本就是做做樣子而已,就算真的是要回公司,也絕對不是這個時候回去,他只不過是故意讓司金源自己漏出狐狸尾巴而已。
想起昨晚他但凡走遠一點,沒過幾分鐘,秦明月就像是夢魘了一般,睡的極度不安穩。
想到秦明月壓抑的把自己的嘴唇都給咬破了的樣子,司安旭的眼神暗了暗,周身的氣息沉了沉。
感覺到司安旭氣息的變化,司金源心下有些忐忑,他本想著一步一步來做鋪墊,最後順水推舟的提出幫司安旭的忙,可司安旭一點都不按套路出牌,這讓他化主動為被動了,這會說也不是不說也是。
不說吧,今天這趟就白走了;這要是說吧,自己上趕著自薦的,效果肯定沒有那麼好。
可但凡有一丁點的機會,司金源都不想放棄。
「這,我看佷媳婦的樣子,也得好生照顧著,這佷媳婦躺在這呢,讓你去公司,按照你門小兩口這麼好的感情,估計你也是人在公司心在這了,還不如干脆專心照顧好佷媳婦,等佷媳婦好了,再回去好好工作,也權當放假休息了。至于公司,你二弟最近閑著也是閑著,要不然就讓他去幫你看著點,分擔點吧。」
听到司金源最後一句,陳權瞪大眼楮,似乎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他幻覺了嗎?
司金源居然提出讓司子軒那個,只會花天酒地的浪蕩公子來提自家總裁暫時管理公司?
他確定這是幫忙,而不是幫倒忙嗎?
大概是陳權的眼神太過明顯,司金源下意識的扭頭看了他一眼,看到他一臉震驚的模樣,心下就有些不悅。
他知道,司安旭身邊的人都看不起司子軒,覺得司子軒不學無術,成天流連女人堆,正事不做。
以前他也這麼想的,也恨鐵不成鋼過,可最近,司子軒已經收斂了很多了。
到底是自己的兒子,自己可以看不起,可以罵,甚至可以打,但是別人看不起就不行了。
特別是司安旭身邊的人,不過是司安旭身邊的一條狗而已,憑什麼用這樣的有色眼光看他的兒子。
被司金源不悅的瞪了一眼,陳權瞬間回過神來,微微垂下了頭,眼觀鼻鼻觀心,一副他剛剛什麼都沒听到的樣子,只是心下的鄙視,真的是怎麼都壓抑不住。
司二爺也太看得起他的兒子了,就他那爛泥扶不上牆的兒子,還想著來公司分一杯羹,要是司金源親自上,他可能還能高看一眼。
氣氛因為陳權這麼無意間的一打岔,頓時有些微妙了,就連司金源,都覺得不太得勁了。
可話已經說出來了,想收回去也是不可能的了,所以他硬著頭皮等著司安旭的答復。
或許是太過于了解司金源,司安旭一點都沒有詫異,甚至臉上神色半點變化都沒有。
「二叔提的這個建議,有和股東們商量一下嗎?」
司安旭淡淡的一句,既沒答應,也沒拒絕,卻讓司金源覺得自己被狠狠地打臉了。
他在旭陽集團經營多年,支持他的人還是不少的,可偏偏在股東這一塊,一部分是老爺子那時期的,當時是支持的老爺子,司安旭作為老爺子認可的繼承人,現在自然是轉而支持司安旭了。
還有一部分是保持中立的,誰能給他們賺到錢,他們就支持誰,以司安旭如今做出來的業績,誰能質疑他的能力,誰能質疑他創造出來的利益?
只剩下一部分是支持他的人,這要是走股東投票支持,他是完全一點勝算都沒有的。
老爺子時期的那些老頑固,他明里暗里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去接觸,可那些老頑固,就是頑固不靈,就是不開竅。
本以為就是一件小事而已,只要司安旭松口,他借機把司子軒塞進去,只要有機會觸踫到比較重要的一些業務了,往後再找機會,有他的幫襯,不愁坐不穩。
可誰知司安旭完全不按套路來,這和他來之前所設想的,一點都不一樣。
想到這些,司金源的神色更是隱晦不明,想發作又必須得按捺著。
「這不過是兄弟間互相幫襯而已,不至于要驚動那些股東,再來開個股東大會吧?這是不是太勞師動眾了點?」
司金源訕訕的笑了一下,心下卻是已經咒罵了不知道多少百八十回司安旭了。
司安旭依舊是淡淡的模樣,完全沒有因為司金源的話有絲毫的情緒起伏。
「開股東大會自是沒必要的,二弟想必還沒資格讓股東全部做齊來討論一下他的這個事情。不過,正如二叔所說,我這耽擱個半天簽字,都損害到了大家的利益,這讓二弟上位,怕是……」
最後的話,司安旭沒說完,不過那意思已經是赤果果的表達的很清楚了。
他晚半天簽字,就已經利益受損了,讓司子軒來的話,估計就不單單是利益受損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