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只狸貓給威脅著,這種感覺讓林凡異常憋屈。
但好漢應該得要審時度勢,明知道斗不過人家還要往上撲,那這只是一種愚蠢的莽夫行為。
林凡並不是莽夫,所以他也就只能憋屈。
于是乎,在這方寒冷的夜色之下,一只狸貓不斷跳躍于高樓與馬路之間,他似乎非常急切、可卻架不住林凡慢慢吞吞,所以最終浪費了很長時間,它帶領著林凡來到了一處師所區域。
「喂、盛和師所呀?」林凡大跌眼鏡,感情系統的所有任務,這都繞不開要將自己往死里坑。
嗯,這回應該不怪系統,畢竟自己先前也推理了出來,這兩只狸貓必然會有著一些聯系。
可是,看起來這只貓也不像式神,畢竟他完全都沒有一絲被人所控的跡象。
嗯、無所謂,反正無論它是不是被控,盛和律師所也絕對不能踏入。
所以,林凡停止了步伐,便也就不再跟隨這只狸貓。
「喵。」狸貓又是對著林凡呲牙咧嘴,可這一回林凡卻沒有任何舉動。
「我要是和你在這里撕破臉皮,那我就應該還有一戰的機會,可要是我跟你去往師所,那我也就只能是束手就擒、任人宰割,你覺得我要如何選擇好呢?」林凡並沒有直接撕破臉皮,而是對著狸貓詢問了一句如此話語。
他的意思很明顯,如果狸貓要堅持讓自己往火坑里跳的話,那大家也就只能在此直接撕破臉皮。
畢竟對付起來一只狸貓,這總好過要對付一位陰陽師。
況且,陰陽師還是最為理想的對手,最怕的也就會是一位同行,畢竟能夠讓系統發布出來任務,這顯然還是同行的可能性最大。
那麼,也就得需要謹慎以待了。
畢竟陰陽師林凡已經殺掉了一位,如果再要加上達人公寓的話,那林凡已經對付過了兩位陰陽師,所以陰陽師的地位在林凡心里,這也就自然被潛移默化地降低。
因此他已經不會再懼怕陰陽師,他現在最為擔心的是同行,畢竟在老教授與黑衣人的講說之中,同行似乎是一群非常危險的存在。
嗯,雖然嚴格講說起來,那自己也應該算是他們其中的一員。
可是自己言輕位卑,這又如何能與那些大佬們相提並論呢?
所以、打死不去師所,管他對手究竟是何人。
可面對于林凡話語,黑貓卻只是不斷地露出疑惑。
「喵。」黑貓又發出了一聲鳴叫,它的表情依舊充滿威脅,可模樣卻又顯得異常困頓。
似乎,它想不通林凡跟隨了這麼久,可卻為何要在終點的時候罷步不前。
可是疑惑,這種表情卻讓林凡有了其他思慮。
「咱退一步來講說,因為看起來你也擁有著自我意識,那咱就來講說一下那桿花槍,它上面為何就會擁有你的記憶呢?我想你此次帶我去往師所,恐怕要見的也就是那位幫助你的人,那麼你有沒有想過,他其實並不是在幫助你,而是一種變相欺騙你呢?」林凡抓住了時機,就又嘗試起了策反套路,畢竟「黑魔法」這個詞語,這怎樣听都好像是哄騙小姑娘的話。
然而黑貓對于林凡的話語,卻開始表現的尤為憤怒,以至于林凡話語還未說完,它就又迅速地朝著林凡出手。
可面對于黑貓襲來,林凡卻只是揚起了武器,就又與它之間交鋒而過。
「嘿,想不到吧?我為何會知曉你的出手軌跡呢?」林凡露出了一絲奸笑,之後就又變得隨意了起來,「其實很簡單,因為我上次也遇到過一只黑貓,它就是通過跳人頭頂來控制別人,並且它的主人也就是在盛和師所。」
林凡只是自顧自地講說著,也並沒有理會黑貓听或不听,反正無論它听或不听,自己也皆都不會陪他去往師所。
然而對于黑貓而言,它只是又揚起了尾巴,從而開始不斷搖擺著。
「唉,莽夫。」林凡只能評價了這兩個字。
黑貓是莽夫嗎?不,它如果真是莽夫的話,那它也就不會帶著林凡來到此地。
它之所以會帶著林凡來到此地,問題的根源也還是在于,它想要知道一個答案。
所以、林凡有恃無恐,他確定黑貓不會殺了自己。
頂多,也就是想個辦法控制自己而已。
但、它不殺掉自己的話,那它也就不可能做到。
林凡掐準了黑貓。
于是乎,很長一段時間的糾纏,黑貓皆都是一種無功而返。
「嗯、很抱歉,其實我也並不是不見你的主人,主要是現在時候未到,那我要是見了你主人的話,我也就不可能再活著回來了。」
「嗯,就像是大德與三兒一樣,當然還得要再加上你,所以你主人太過于弒殺了,因此我現在不能惹,還是等到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林凡隨意敷衍了一句,便也就開始轉頭離去,因為他覺得禍根已經埋下,接下來也就只需要等待著時間,等到黑貓與它主人徹底決裂就好。
嗯,這些反派大佬們就是好,永遠都會給自己這麼多話的時間。
林凡如此思慮著,勝利的笑容也就開始隨之浮現。
這只貓的確挺好哄的。
當然也不能說是哄,畢竟林凡也是有著真憑實據,那也就是這只貓背後的主人,他必然在利用著這只貓。
這一點錯不了。
再者而言,就憑系統任務那發布的情況來看,能夠講說出來那種話語的人,他又豈會是一個善良之輩呢?
所以、那林凡也是好心,也省得這只貓被人給賣了,還要心甘情願幫著人家數錢。
嗯、總之,皆大歡喜。
因為林凡安然地離去了,並且黑貓也沒有再繼續糾纏。
……
擺月兌了黑貓以後,林凡也就又回到了酒店之中。
當然按理來講,相比于酒店的位置而言,這顯然是他出租屋離得更近。
只不過林凡有著思慮,因為他懼怕著對手會跟蹤于他,因此回往出租屋的話,這也就很有可能會將禍端,繼而再延伸到綺語、又或者是晴明二人身上。
畢竟當初的那位律師,他的習慣也就是先行跟蹤于別人,直至將所有信息都了解清楚以後,再搞出來一個突然襲擊,從而直接拿下對手一切。
因此,面對于那位律師的好友,林凡也就不得不謹慎以待。
倒也還算是幸好,這一路皆都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並且林凡也安然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而且第二天中午,招聘女子便也就通知林凡,讓林凡陪著她一起去往醫院,因為她說大德已經清醒了,醫生上午時候通知了她。
于是乎、坐上了一輛豪華汽車,林凡和招聘女子很快也就來到了醫院,又開始跟隨著女子腳步,直至最終二人來到了一間單人病房之中。
大德的恢復似乎很好,只不過他卻一直看著窗外方向,甚至于林凡二人的到來,他也都完全是沒有在乎。
女子對大德依然充滿關懷,可大德卻始終都無動于衷,並且林凡也好似終于明白了,女子此行為何會要帶上自己的原因。
「嗯,你先出去休息一會兒吧,我來和大德好好談談。」林凡示意著女子離開,從而將空間留給自己與大德。
而女子也只是嘆息了一聲,從而就又離開了這處區域。
「很不錯的姑娘,不僅人長的好看,並且家境實力也皆都很雄厚。而且更為重要的品質,是她將一位窮小子帶到了巨星的位置,並且還始終都對這位窮小子不離不棄。」林凡毫不吝嗇地評價著,接著就又坐到了大德身旁。
「那麼,接下來是你听我說?還是我們之間相互交談?」林凡試探著詢問了一句,可大德卻始終都沒有任何反應。
「那好吧,就由我來單獨講說吧。」林凡先是深吸了一口氣,繼而才又開始講說了起來。
「我其實今天來此,原本是想要向你詢問,關于以前戲社里有一位小姑娘的事情。但我又仔細思慮了一下,相比于你目前的狀況來講,那我的事情也皆都算不上重要了,所以我們今天不提其他事情,就只來講說一下你和三兒的故事。」
「嗯,三兒應該是一位好孩子,肯努力、認真、並且還听話,而且他對于藝術的執著,這也不是你這位爛仔可以理解的程度。所以我有時候也就很想不通,為什麼最終是他失敗了,反倒是你這位爛仔可以成功了呢?我起初將它歸結到了平台,我覺得應該是三兒缺少一個平台,所以他也才始終都無法輝煌起來。」
「可自從你表演完歌舞伎以後,我發現事實原來並不是如此,我發現即使是一位巨星,可當他表演起了歌舞伎的時候,他的粉絲們也還是會離他遠去。所以綜合考慮的話,倒也還是三兒更勝你一籌,至少他在戲院表演歌舞伎的時候,我是听到了一陣熱烈的掌聲。」
「但很可惜,掌聲落幕了以後,他的生命也就此而終止。他再也無法表演歌舞伎了,因此無論這段劇本如何完美,他也都終將永遠缺少榮譽。」
很奇怪,在一位心情沉重的病人面前,林凡始終都沒有一句安慰他的話語,反倒是各種的損毀不斷。
但也很奇怪,當他的這些話語說完以後,病床上的大德雖然流下了眼淚,可他也終于開口說起了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