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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無恥的林凡

沒有再與老頭深談,因為他該要講說的,似乎都已經講說完了。

雖然,他又好似什麼也都沒講。

但,做好事嘛。

所以,除暴安良、為民申冤,那這也就自然是盛和律師所。

只不過,考慮到對手非常強大,所以其他時候會被人給揍死,因此林凡也就將時間,選擇到了第二天的中午。

中午好吶、正氣高照,最為主要的是人流量多,這樣的造勢效果也就會更大。

是的,林凡並不是要去打架,況且他目前的這副身體,也已經完全都經不起折騰。

那麼,林凡打算要干什麼呢?是的,就是造勢。

他要將這件事情鬧的人盡皆知,要讓整個東京都關注于這起事件之上,因為也就只有如此,他也才能夠置身于光明之中,從而讓對手不敢輕舉妄動。

當然也許會有人質疑,因為將自己暴露于明處,這樣的危險怎樣看都是最大,因為對手隨時都可以直接出手,從而收取掉林凡性命。

但,對手有一個正式身份,他是一名高等級別的律師,那他也就得需要考慮社會影響,會不會將自己推至風口浪尖,直至于最終失去所有。

畢竟,東京市的輿論力量,這也是讓林凡深有體會。

但林凡自認為,自己不像是跳樓女子與法官那樣,只能被動遭受著輿論所控,因為他完全可以扭轉力量,將它直接對準于盛和律師所。

況且,真以為不暴露就可以安然無恙嗎?不,應該得要知道,林凡他一直都處于對手監控之下。雖然他暫時還不清楚,對手為何會遲遲也不出手,但對手隨時都可以要他性命,這卻也是一種不爭的事實。

所以,反正都已經是被對手給關注,那這也就直接讓整個東京都來關注,這好似也不會再損失一些什麼。

當然,跳樓女子、法官與年輕男子,這起案件有著三具尸體,所以應該得要有三副棺材才對。但林凡仔細思慮了一下,造成轟動的也就只有跳樓女子與法官,並且律師直接傷害的也是他們,這其實不關年輕男子的一些事情。

至于年輕男子,他只是死于輿論的逼迫之下,所以他的死亡非常可惜,但林凡卻也不能為他出頭。

因為這也就相當于,直指著東京所有人的鼻子謾罵,他們就是這起冤案的罪魁禍首。

所以,得要借助于他們力量,這也就不能來得罪他們。

林凡如此思慮著,也就踏出了棺材鋪大門。

一天無事,林凡也就順道前往了墨林公寓,從而取回了自己的摩托車。

鐵盆依舊是在那里,里面的紙灰也依舊存在,甚至于清潔工路過那里的時候,也都是要選擇繞道而行。

看起來,老太婆的威望應該非常之高,因此這也是讓林凡思慮了起來,自己是否也應該要買上一些紙錢?

嗯,有備無患。

林凡如此地想著,當下也便就開始行動,從而買了一大捆的紙錢,又將它搬進了出租屋里。

綺語滿臉驚訝,卻又沒好意思開口,而林凡也只是嬉笑著,說晚上可以做個發財夢。

但,晚上睡覺的時候,林凡的確是做夢了,可夢中只有一個吊著的年輕人,他對著紙錢露出了渴望的眼神。

唉,怎麼都給忘記了,這棟屋子是一處鬼屋呢?

林凡起身的時候,也就只能嘆息了一口氣。

不過仔細想想,作家鬼魂也的確幫了自己很多忙,至少也就是因為他的提醒,所以林凡才從一個大條青年,擁有了此時這種憂患意識。

嗯,間接地講說起來,他也算是自己與綺語的媒婆。

「唉、好吧,給你燒上個兩千億,就希望你能夠保佑我……」林凡講說到了這里,就又忽然思索了起來,作家的魂魄連現身都做不到,這又如何能夠保佑自己呢?

嗯,仔細地思索一下,他所有的提醒也皆都是在夢中。

「唉、算了,你就保護好綺語就行。」林凡也不再為難作家,並且還給他燒過去了兩千億。

再順手看了一下時間。

嗯、早晨六點三十分。

為綺語蓋好了被子,林凡就又走出了屋門,他原本是想要買上兩份早餐,可是在他路過一處拐角的時候,他發現了一具干癟的尸體。

尸體被人吸干了所有血液,可是他身上卻又沒有任何傷口,這也是讓林凡不由想起了「突變」簡介之中,那一句將要吸食血液的話語。

可,年輕男子不是已經死亡了嗎?

嗯、好像,年輕男子變成喪尸的這件事情,它本身就已經很不尋常。

但,危險只來自于墨林公寓的對手,可他也早就已經死亡了。

並且,如果他是吸血凶手的話,那麼眼前的這具尸體,它也就應該和年輕男子一樣,成為一具沒有思維的行尸走肉,而不應該直接就是一具干尸。

媽的,這到底什麼情況?

林凡徹底惱怒了,怎麼在自己的出租屋附近,竟然也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對手打算要攤牌嗎?那他為何不直接對著自己出手?

林凡深吸了一口氣,就又開始冷靜了下來。

這是一種警告,又或是中年男人一樣的殺雞儆猴?

但是沒有必要,因為雙方注定是要水火不容,就憑林凡已經殺了對方兩人,當然這也還要包括著年輕男子。

那麼,對方到底是什麼意思呢?這根本就思慮不通。

但林凡又瞬間反應了過來,好像自己已經走進了一個死胡同,那就是為什麼一定要和自己有關呢?

並且林凡又想了起來,好像就在這八九天以前,那位商店小伙子就已經提醒過自己,說這處區域里面最近不太平。

是的,這是很早就已經存在的現象,對手他並不是針對于自己。

那麼,幾乎同樣的情況,這又代表著什麼呢?

林凡瞬間就又拿出了手機,開始導航起了盛和師所的位置。

而也果然,盛和師所就是在這附近,一條非常寬闊的馬路旁邊。

果然是師所的問題,林凡開始更加篤定。

可這卻又讓他冷汗直冒,自己距離對手的位置,竟然一直都是如此之近。

罷了,按計劃行事。

林凡買了兩份早餐,就又開始回到了出租屋里。

……

距離近,這雖然是讓人惶恐,但卻也有著一個好處,那也就是林凡可以啟程的晚一些。

所以,一直到了十一點五十分,林凡這才開始慢悠悠地啟程,來到了盛和師所的門口。

十一點五十九分,林凡停好了摩托車,就又開始安心等待著棺材到來。

而也的確是非常準時,因為也就在那十二點剛到的時候,兩副棺材便就開始從天而降,穩穩停在了盛和師所的門口。

還是如此情況,還是如此有逼格。

但林凡已經習慣了,他也不再奢求于快遞員現身,畢竟人家也是一個打工者,這也沒必要非讓人家牽扯進來。

此時是十二點,也剛好是所有公司中午下班的時候,因此面對于這樣的奇觀,也就自然吸引了很多人注意。

特別是還有一家媒體報社,他們匆匆拿起了拍攝工具,就又開始了一種苦逼加班的生活。

林凡也就在這樣的情況之中,開始安然躺在了兩幅棺材之上。

周圍的人群越來越多,也將這處師所圍得水泄不通。

「您好,可以采訪您一下,到底是什麼樣的原因,才導致了你對盛和師所這麼大的仇恨呢?」記者終于擠開了人群,也將攝像頭對準了林凡身影。

「啊,朗朗乾坤、日月高懸,所以我一直都相信著,這個世間是有正義存在的。可是法官被逼自殺,當事人被逼跳樓,但凶手卻還逍遙法外,這又讓我怎能不黯自傷神?」

「所以我傷神吶,這又到底該怎麼辦?如果說連法官都制裁不了他們,那我還能乞求于誰呢?因此我也就只能來到師所,畢竟我們偉大的師所,他們連法官都能逼到自殺,這可還真是一種牛逼呀。」

「因此我要伸冤呀,我要讓律師大人幫我伸冤呀,可我卻又不敢進入這扇門,萬一他們把我也給逼死怎麼辦?所以我苦呀,我只能如此來做呀。」

林凡就躺在那棺材上,並且他還翹著二郎腿,總之就是一副潑皮無賴的樣子,因為這樣可以吸引更多人目光。

唉、世道亂了,東京的人心就是這樣,那也就只能是隨波逐流。

「吶,我們剛才已經采訪過了事主,事主的理由是要為東京的正義伸冤,但卻又怕遭受到師所的報復。那麼對于事主的這個宿願,盛和師所又將會做出怎樣的答辯呢?下面就讓我們來跟隨鏡頭,采訪一下盛和師所的負責人吧。」記者一邊報道著,一邊又讓攝像師跟隨自己,開始試圖進入師所的區域。

並且林凡已經是無比佩服,因為文人的說話就是好听,她竟然直接是將事件的定性,上升到了整個東京的正義層面。

唉,悔不該當初,沒有好好上學呀。

以至于語言的組織匱乏,就講說不出這樣的高度。

林凡如此思慮著,便也就安然躺在了棺材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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