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直屬朝堂撤銷的事情已經提上日程,等明日京師試科之後,幾位內閣大臣便會帶領人前往南直屬解決相應事宜。
不得不說朱由檢試科選官之後,如今的朝堂可謂是一片安寧。
沒有出現朱由檢一說話,一群人站出來引經據典的反駁,而且朱由檢將各方政務全部下放到六部和各級官員手中,不用事事躬親,節約了不少時間。
同時取消早朝制度,朱由檢直接與內閣官員商議,然後做出決斷,朝廷的辦事效率得到大大提升。
不過這些遠遠不夠,朱由檢對這樣的體系還是非常不滿。
但也不能操之過急,如今大明可謂是重病垂危,需要全面治療,可也不能一來就是一副猛藥。
「勇衛營之事辦得不錯,」商議好南直屬朝堂撤銷之事後,朱由檢便找來曹化淳,勇衛營朱由檢非常滿意,絕對是難得的精銳之師,再好好訓練一下,將來必定可以名震天下。
「這是臣該做的。」曹化淳滿臉笑容,可內心卻在滴血。
本來他以為勇衛營建成之後,皇帝會令他提督勇衛營,可沒想到事後,朱由檢提都沒提這件事。
而且經過朱由檢的拉攏,勇衛營可以說已經完成成為朱由檢的親軍兵馬,唯朱由檢之令是從。
現在,王承恩司禮監執筆太監,負責朱由檢起居,統領內廷,可以說王承恩已經是朱由檢的心月復太監之首。
東廠本應是由他提督的,如今也被張彝憲給搶了去,原來張彝憲還對他客氣有加,如今根本不鳥他這個大太監。
作為皇帝的親軍,錦衣衛更是不再由內廷執掌,直接對皇帝負責。
如今,朱由檢更是建立密衛營,這支最受朱由檢信任的人馬,也和他沒什麼關系。
完成勇衛營的整編之後,曹化淳突然感到自己無所事事,被閑置了,這對于一個皇帝身邊的太監來說,絕對是最為痛苦的事情。
「勇衛營那邊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勇衛營可是朱由檢手中的一張王牌,雖然曹化淳本事不小,但畢竟是太監,軍中之事,朱由檢不準備讓文官插手,同樣,也不準備讓太監過多參與。
「臣遵旨。」曹化淳不敢有任何意義,主子說什麼就是什麼,這是做臣子的基本要求。
朱由檢微微一笑,他又且會看不出曹化淳的小心思,這些太監暗地里爭權奪利,為的就是想高人一等,「朕另有重任交由你去辦。」
「臣,定不讓陛下失望!」曹化淳一听,立刻來了精神,自己還是最受皇帝倚重和信任的。
朱由檢沉聲道︰「明日,你便和魏國公提前去南直屬,不用等各部官員。」
「遵旨,」曹化淳急忙領旨,心思立刻轉動起來,猜測朱由檢這樣做的目的。
「你應該知道朕派你去的用意,」對于身邊的幾個太監的本事,朱由檢還是有所了解的。
「還請陛下明示,」曹化淳已經猜測到朱由檢派他去的目的,但不敢說出來,只能裝作糊涂。
朱由檢瞟了眼曹化淳,淡淡的道︰「南直屬侍衛上直軍,十二衛兵馬,名冊上有八萬余人,如今還有多少,已經不重要。」
「陛下的意思是……?曹化淳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朱由檢。
朱由檢沉聲道︰「朕會令南直屬上直軍各衛指揮使以及南直屬武勛全部來京師,你的任務就是整編這十二衛兵馬,去殘存精,再從他地抽調部分忠勇之士,組建忠衛營,記住,忠衛營各級將領必須是從九邊抽調而來的忠勇之輩。」
「臣明白!」
曹化淳眼楮一亮,這可是他的強項,有了整頓勇衛營的經驗,再弄出個忠衛營,還是小意思。
「陛下,」曹化淳微微遲疑之後,細聲道︰「臣整編勇衛營時,便將九邊將領查了一遍,有幾人倒是符合陛下要求,足以擔任忠衛營各級將領一職……」
「哦,」朱由檢立刻來了興趣,這個曹化淳還真有點本事,而且想得也周到,「那就稍等數日,把這些人招來京師,隨後與你等一同前往南直屬。」
「遵旨!」
曹化淳高興的領旨而去,倒不是那些有問題,曹化淳看重的這幾個將領都是邊關將領,有戰功在身,都是按照朱由檢的要求選出來的。
「啟稟陛下,英國公求見。」剛安排好南直屬上直軍的事情,英國公張維賢就來了。
「宣,」
如同朱由檢猜測的一樣,張維賢前來,也是為了辭去侍衛上直軍總督一職。
而讓朱由檢意外的是,張維賢竟然還請辭內閣大臣一職,回家養病……
「不準,」朱由檢決絕道︰「京師侍衛上直軍總督就由你暫代一陣吧,等南直屬的事情結束後再說,至于辭去內閣大臣一職之事,以後莫要再提。」
張維賢表態,讓朱由檢非常滿意,整頓京師侍衛上直軍已經勢在必行,但還需要張維賢和京師武勛配合,只要張維賢表態,那麼朱由檢就暫時可以不動此人。
不過現在朝廷正在準備南直屬的事情,而且戶部和刑部如今也忙得不可開交。
南直屬,賦稅使司和提邢使司一動,天下就要動蕩一陣,特別是南方各地,恐怕要動蕩不少時間,這段時間,朱由檢不準備有什麼大動作。
本來應該整頓京師侍衛上直軍和京營的事情,只能推遲一段時間,等南方徹底穩定再說。
張維賢也听明白朱由檢的意思,現在京師需要穩定,暫時不動他這個上直軍總督,同時對張維賢的選擇很滿意,不會因為上直軍腐敗之事問罪與他。
張維賢松了一口氣的同時,暗自決定,這段時間閉門謝客,少與朱純臣等人來往,免得引來朱由檢的不滿。
「現在怎麼辦?」
此時,徐希正在成國公府與朱純臣商議,南直屬之事,朱由檢根本沒有詢問他們的意思。
而且魏國公徐宏基不與他們商議便辭去南直屬上直軍總督,立刻讓二人陷入進退維谷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