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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柚。」月景喻眉頭緊皺,拔高聲音又喚了一聲。

怎麼回事?這都半晌了,還不開門?

好在月景喻不是盛景塵那風風火火的性子,否則這麼半晌就該破門而入了。

沈清柚神色古怪的看了一眼床底,真是造孽,大燕戰神,八大隱世家族容家的家主蕭成鈺竟然跟「jian夫」似的躲在了她的床底下。

她不自然輕咳了一聲,應了月景喻一聲之後,便提步朝緊閉的門走了過去。

見她睡眼惺忪的模樣,想來是剛剛睡醒,可是明明方才她應他的聲音很是底氣十足啊?

月景喻深究的眸光落在了她的身上,似乎妄圖發現一絲不同尋常。

沈清柚警覺的看了他一眼,果斷的轉移了他注意力注意力。

「你怎麼過來了?」

說著,她打著哈欠,仿似困乏的轉身朝不遠處的圓桌走去。

月景喻跟在她身後走了過去:「今日乃是武林盟盟主大選的最後一場比試。」

她漫不經心的看著他:「所以呢?」

他神色微凝,說道:「今年大選有些不同尋常。」

她不咸不淡的哦了一聲,反正她對那武林盟盟主的位置不感興趣,不同尋常,關她什麼事?

見她如此淡然,他不禁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神情:「今年最後的勝出者,可以選擇我們其中一人比試一番。算是討教指點。」

聞言,剛剛喝進去的茶水險些沒給全噴出來。

她這花拳繡腿,還是不要獻丑了吧?可是她如今的身份不僅僅是淵水閣閣主,雖然是假冒的,還是墨家家主。

照比試的勁頭來看,最後的獲勝者極有可能是墨小小或是花家的那位二小姐,若贏的是墨小小,恐怕……

她用腳指頭想都知道她要挑她。

「現在裝病還來得及嗎?」她忽然很認真的說道。

月景喻的面皮微抽了一下,還真的是來不及了。

「按理說墨嬌嬌的武功在八大家主之中也算是佼佼者啊。」

看著月景喻那一副見鬼的模樣,她沒好氣的睨了他一眼:「我哪里知道?」

近來,她是覺得體內充盈著一股巨大的內力,可不等她去凝聚,那力量卻又忽然消失了。

那應該是屬于墨嬌嬌原本的內力。

這里正焦頭爛額,屋外卻是又傳來盛景塵的聲音。

「病美人,病美人。」

這一大早的?怎麼全往她這里來了。

她看了月景喻一眼,想著還趴在床底下的蕭成鈺,內心很是奔潰。

本來她想著趕緊打發月景喻走的,因為她實在不知道蕭成鈺還在床下忍多久,這下又來了個盛景塵,簡直慘不忍睹。

她無力的扶額,沉浸在自己悲慘的世界久久回神不過,這一來二去,卻是忘了回應盛景塵。

這不,盛景塵不愧是個急性子,不過半刻的時辰沒回應他,這廝竟然準備撞門了 。

也就是這半晌的時刻,盛景塵神色已經腦補了無數沈清柚身處陷境的場景,于是當即二話不說的一腳踢開了房門。

這動靜將沈清柚瞬間驚擾了過來,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後,很好,月景喻那廝不顧她的反對藏進了床底下,這下完了。

床下,月景喻面色驚悚的看著戴著半面的蕭成鈺。

容家家主容華竟然在清柚的床底下,他忽然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不過同時眼底也碎裂出了一抹凜冽的暗芒。

漆黑深邃的眼底掠過一抹肅殺之意,蕭成鈺淡漠的看著他。

「容家主好興致。」  月景喻涼嗖嗖的道。

清油什麼時候跟這個容家家主搭上的?

蕭成鈺容色淡淡的道:「彼此彼此。」

月景喻面色微黑,想說什麼,囁嚅了一下唇瓣,到底沒有說出口來。

盛景塵絲毫感受不到沈清柚那呼之欲出的絕望,而是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眼,余光卻是正巧注意到了桌上兩盞茶水。

有人來過?

不動聲色的掩下心下的猜測。

「病美人,你瞧我給你帶了什麼?」盛景塵神秘兮兮的說著,旋即從懷中模出了一個黃紙包。

如今沈清柚那還有什麼興致,未免露出異樣,她牽動著嘴角,配合的道:「什麼?」

盛景塵將黃紙包放在掌心攤開,頃刻間一股子濃郁的包子香味在里屋漫散開來。

「快吃。」

想著床底下的那兩尊大神,她那還有心思吃,于是她興致寡淡的擺了擺手。

「不餓。」

盛景塵的神色一下子黯淡了下來,見狀,她不禁有些內疚,人家這也是一片好心不是。

她勾了勾嘴角,旋即笑著拿了過來:「不過是你親自拿過來的,就是不餓也得吃完。」

床底下的蕭成鈺聞言,臉色瞬間冷沉了下來。

月景喻亦是黑了臉。

盛景塵滿意的笑了笑:「這才對嗎。」

眸光狀似隨意的四下掃了一眼,盛景塵斟酌著措辭,試探的問道:「病美人,剛剛有人來嗎?」

沈清柚莫名的看了一眼桌上的兩盞茶 ,也不怪盛景塵會這麼問,索性這茶是涼的,他隨意胡謅一個理由,應當沒什麼問題。

「哦,昨晚二妹過來找過我。」

果然,這話說完之後,盛景塵眼底的懷疑瞬間一消而散。

「咦,病美人,你這床榻可真亂?」

沈清柚神色古怪的看了一眼,能不亂嗎?若不是他們這一個個的來,她早跟蕭成鈺翻雲覆雨了。

這時,屋外又響起了風寒川的聲音。

這次盛景塵比沈清柚的反應還快,不等她說,他已經四下一掃,瞬間瞄準了床下。

他趴在地上,正準備鑽進去,卻陡然對上兩雙陰測測的眼楮。

呃……這床底下竟然有人,還不止一個。

他的神情比起方才月景喻看到蕭成鈺還驚悚得多。

他竟然看到了容家家主跟月家家主?

沈清柚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听著屋外的聲音又急切了幾分,眼看著盛景塵就跟被凍住似的遲遲不動,她只得快步走了過去,硬是將盛景塵推了進去。

眼看著三個大男人擠在自己的床底下,這場面怎麼看都詭異得很,而且最驚悚的是他們看她的眼神,涼嗖嗖的。

她打了個寒蟬,面上堆著笑意:「三位就委屈一下了。」

真是見鬼,她捅了世家窩了嗎?怎麼一個一個平時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今個全都來了?

「嬌嬌。」一開門,那一張俊逸清俊的臉便撞入了眼簾,他的身後是又紛飛的細雪,此情此景,竟無端的美妙。

她神色冷淡的看著他,語氣萬般疏離:「風家主有事?」

「不請我進去?」風寒川的余光狀似隨意的掃向了里屋。

她冷冷一笑,也不客氣的道:「如今還是避避嫌得好。」

畢竟再過不久,風寒川就會跟墨小小大婚。

「你在怪我?」風寒川神色黯淡的道。

她忽然被他的話逗笑了起來。

「我為何要怪你?」

「你我本有婚約,與小小不過是逼不得已,待回去我會親自上門解除婚約……」風寒川面色復雜,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她可沒心思听他的那些解釋,再則他實在是不值得。

「哦,可這與我何干?」她慵懶的依身在門上,雙手抱臂,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

女子的輕言帶笑的模樣仿佛一瞬間刺痛了雙眼,他苦澀至極的緊抿了一下唇瓣。

「嬌嬌……」

不待他說完,她卻是抬手打斷了他的話:「話不多說,我對你沒什麼興趣,不用這番神情看著我。」

頓了頓,她又補了一句:「再說我有深愛的人了,若風家主還因過往年少無知的事愧疚的話,我想大可不必。」

這句話亦是讓藏在床底下三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深愛的人,這四個字深深的刺痛了風寒川的心。

「不知嬌嬌心愛之人是誰?」

她想都沒想的月兌口而出:「容家家主容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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