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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孟拂的跟隨下,沈清柚不緊不慢的踏入了正屋中。

華氏正心神不寧的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茶,見了來人,華氏眼皮子一跳,連忙站起身來, 謅媚討好的迎了上去。

「世子妃安好。」?

沈清柚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眼神微微沉澱了下去。

她跟華氏自上次家宴結下了梁子,一直以來他們四房跟她都是水火不容,此番前來,還如此殷切,想來沒安什麼好心。

「華夫人前來所謂何事?」

說話的當頭,她已經從容的坐到了上首的位置之上。

華夫人在四房一向是個嬌縱的主,誰也不敢惹,那日被沈清柚當薄了面子之後,她簡直淪為了四房中的笑話。

加上兒子又瞎了一只眼楮,在自家夫君哪里失了寵,華氏對沈清柚的恨意可謂是比之天高。

所以那日蕭冰玉母女上門,不過順口提了一下,她就往心里去了。

這不,今日總算按耐不住的來了。

加之如今沈清柚對自己輕視的態度,華氏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礙于場面,華氏只得是一肚子的火氣往死里憋。

「上次家宴上,華嬸嬸多有得罪的地方,還望世子妃不要往心里去。」

嗯,華氏倒是長進了不少,明明恨得咬牙切齒,卻還能把火氣強壓了回去。

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可假笑的人,她反手就是一巴掌。

「本世子妃就是往心里去了。」她皮笑肉不笑的道。

眼見著華氏變了臉色,她撥弄著手指,嗤笑道:「那日華夫人言語尖酸刻薄,句句都在針對我夫婦二人,不巧本世子妃又是個記仇的,實在沒興趣在多說什麼?」

華氏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僵硬黑沉起來,這賤人竟如此的羞辱她。

她都如此拉下臉面了,沒想到她還是這番態度,簡直可惡。

一肚子的火氣跟噴發似的泄了出來,華氏指著她張口就大罵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鄉野來的土包子,嫁了個傻世子,就以為自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嗎?簡直痴人做夢,山雞就是山雞,哪能變鳳凰。」

這話簡直不是人能听的,這會子,孟拂的臉色已經黑的能滴水了,她發誓,只要她家世子妃一聲令下,她一定狠狠地教訓這個瘋婆子一頓。

之于華氏的話,本來尚且雲淡風輕的沈清柚在听到那句傻世子時,眼神一下子變得陰沉了下來,凌厲的眸光如同刀刃一般射向了還在喋喋不休叫罵的華氏。

她冷笑的道:「方才你說什麼?」

華氏怔了一下,旋即橫了她一眼:「你算個什麼東西。」

她雙眸微眯:「不是這句。」

華氏突然覺得有些好笑:「不過是鄉野來的土包子。」

「下一句。」

華氏眉頭一皺,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可還是接了一句:「嫁了個傻世子。」

說完,只見沈清柚的臉上謝出了一抹陰森的冷意,周身的氣勢亦是冰冷沉寂了下來。

「就是這句。」

聞言,華氏尚且雲里霧里的呆立在了當場。

方才遲凝不解的孟拂倒是一下子明白了什麼。

世子妃還真是…………

「拂兒。」

孟拂一個激靈:「奴婢在。」

沈清柚眼眸危險的半眯在了一起,嘴角勾弄起一抹冷冷的弧度:「關門打狗。」

呃……這形容真是絕了,誹月復歸誹月復,孟拂還是乖巧的把門給關嚴實了。

此刻意識到不對勁的華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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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盞茶的功夫,華氏上門賠罪,卻口不擇言被世子妃教訓了一頓的消息跟長腳似的遍布了蕭府的每個角落。

按理說以沈清柚的性子不會如此高調,弄得人盡皆知,可速度如此快,甚至還是華氏被教訓的時候傳出去的,想來是華氏踩到了她的底線。

這會子,書房中的蕭成鈺落下了手中的書卷,問道:「世子妃呢?」

端著茶水進來的孟拂怔松了一下:「說是心情好,去廚房做糖葫蘆去了。」

蕭成鈺:「……」打完了人,所以心情好?

「主子猜猜世子妃為何要出手教訓那華氏,而且還是親手打的。」孟拂將茶盞落在書案上,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

一記眼神掃過來,某下屬終于意識到了自己問的這個問題是自我作死。

身子打了個寒蟬,孟拂眸光微閃,當即老實交代了出來。

話到一半,沈清柚卻是拿著剛剛做好的糖葫蘆走了進來。

孟拂機靈的連忙給打住了。

至于她家方才還冷氣沉沉的主子已經變成熱情的狗腿子迎了上去。

真是很難想象,冷艷高貴的主子還有這樣一面。

「媳婦兒,你為什麼要打華夫人啊!」

看著跟狗皮膏藥一般黏在自己身上的蕭成鈺,沈清柚眉眼含笑的將一串糖葫蘆塞到了他的手中。

「自然是因為她嘴賤。」

說完,沈清柚就後悔了,簡直就是天大的罪過,如今的成鈺與五歲孩童無異,她這番說,不是帶壞孩童嗎?

果然,下一秒後者一副虛心請教的模樣問道:「嘴賤是什麼?」

呃…………沈清柚有種自己跳了自己挖好的大坑里。

眸光微閃,她輕咳了一聲, 一本正經的道:「就是她說了不該說的話。」

「什麼不該說的話?」

沈清柚:「就是誰讓她說你傻的,那不是找死嗎?」

心頓時軟做了一團的某男人:「……」

原來是因為如此…………

天知道,他需要如何的定力,才強忍住了,想將她擁入懷中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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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華氏還真是個沉不住氣的。」穆氏氣的胸口上下起伏,只差一口老血噴涌而出了。

蕭冰玉臉色微沉:「母親稍安勿躁。」

穆氏深吸了一口氣,強自壓下了那股子火氣。

「這樣不是更好嗎?」蕭冰玉突然意味深長的道。

穆氏眉頭微皺,遲凝不解的看著她。

蕭冰玉微微一笑,也不在賣關子:「這樣一來四房那邊勢必跟那賤人越發的水火不容,華氏更不會就此罷休,接下來才是好戲不斷。」

聞言,穆氏登時開朗了過來,也覺著是這個理。

「玉兒說的對,接下來,我們只需要看著他們狗咬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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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清寧的肚子一天一天的大了起來,本來懷了身孕,是應當高興的事情,可在無人的時候,她卻是愁眉不展的。

畢竟連她自己也不知道這月復中的孩子究竟是蕭成藩的?還是楊懷的,亦或者是宋昊天的……

按照大燕的習俗,世家貴族之間一般有一個暗地里的小習慣,就是為了保證血脈的純正,在孩子足月之後,都會在祠堂滴血相融。

都怪當初一時疏忽,忘記喝藥了,這下可糟糕了……

若這月復中的孩子不是蕭成藩的,那她的所作所為不是都敗光了嗎?

那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得毀掉…………

絕對不可以,她絕不會讓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一切化為烏有…………

手慢慢的覆在了微微隆起的小月復之上,她的眸光越變的深沉起來…………

她得想個兩全其美的法子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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