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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老夫人為念初做主。」

見狀,正在為墨老夫人念經文的桂嬤嬤識趣的搬著矮椅退到了一旁。

眯著眼楮都墨老夫人撩撥了一下眼皮,只瞧見燭光搖曳下沈清柚滿面淚痕的跪在地上抽泣著,那雙好看的杏眼哭得跟核桃似的,貫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而她身後的盛景塵則押著一個被五花大綁的彪漢。

「桂嬤嬤,還不快給盛小侯爺看坐。」

不等桂嬤嬤過來,盛景塵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不必管小爺,墨老夫人還是先給病……念初主持公道吧!」

倒是她小看念初這丫頭了,不止有顧莊主護著,如今又來了個盛小侯爺。

「出什麼事了?要老身主持公道。」墨老夫人撥弄著手中的佛珠,眸光掃向了沈清柚。

沈清柚吸了吸鼻子,哽咽著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只是把後面改成了她昏迷不醒險些失身,盛小侯爺及時英雄救美,加之盛景塵的作證,自是讓墨老夫人深信不疑。

一氣之下,墨老夫人便著桂嬤嬤去凝光閣將墨清寧請了過去,羅氏未免女兒應付不過來,自是跟了過來。

屋里的境況,讓墨清寧原本紅潤的小臉一下著了幾抹蒼白。

「不知祖母讓清寧過來做什麼?」她先後給墨老夫人及盛景塵行了禮後,方才故作姿態的問道。

墨老夫人向來疼寵墨清寧,對她一直是笑意謙和,如今卻是黑著一張臉。

「念初丫頭,你說。」

沈清柚顫著唇瓣應了一聲,隨之便將方才的說辭又說了一遍。

墨清寧微瞪著眼楮越听臉色越是難看,直到沈清柚說完,她含著淚光一把跪在了地上:「祖母,清寧絕不會做出這等下三濫的事,望祖母不要听信他人枉言。」

言外之意就是沈清柚捏造事實陷害她。

聞言,羅氏也趕緊出言幫襯:「老夫人,清寧是你看著長大的,她什麼脾性老夫人不知道嗎?」

到底是最疼寵的孫女,見她此番模樣,墨老夫人不覺有些心疼。

「念初雖自小養在鄉野,但也是知理明事的,若是小事也就罷了,可事關念初清白,念初絕不會善罷甘休。」她仰眸直視著墨老夫人,一字一句鏗鏘有力。

墨清寧垂斂著眸光狠厲的瞥了她一眼,拳頭緊緊的攥在了一起。到此刻她也明白了,她灌給她的酒,她並沒有喝,否則任發生什麼,她也萬不可能醒過來。

這場算計,倒是她把自己算計了進去。

墨老夫人面露為難之色,一邊是疼愛多年的墨清寧,一邊是有天下第一莊莊主跟盛景塵當靠山的沈清柚  這讓她頗難抉擇。

「盛小侯爺,此關我墨府家事,還請侯爺暫且規避。」

墨清寧心中得意泛笑,看來祖母到底是疼寵她的,墨念初這個賤人就是不自量力。

規避?這死老太婆擺明了要偏向墨清寧。沈清柚只覺心底怒火只竄腦門。

「墨老夫人,本侯可是念初的證人。」盛景塵雙手抱臂絲毫不買墨老夫人的賬,神色更是譏誚不已。

這墨府的這一家子竟然聯合起來欺負他的病美人,簡直找死。

墨老夫人的一張老臉變換的如斯精彩,這盛府小侯爺做事向來隨心所欲,橫行霸道,他嚴明了不走,她拿他還當真沒有辦法。

沈清柚眉目隱隱泛笑,盛景塵這臭小子還算靠譜。

言罷,也不管墨老夫人、羅氏、墨清寧那能吃了他的神色,他神色狠厲的一腳踢在那彪漢身上:「自己說誰指使你,說錯一個字,小爺扒了你的皮。」

那彪漢渾身一顫,只覺徹骨的冷,這位紈褲小侯爺混世魔王的名頭可不是白叫的。

「小人是受墨清寧小姐指使的。」彪漢顫顫巍巍的說著,從懷中將墨清寧給他的那袋銀子拿了出來。

「誰知道你們是不是串通好誣陷清寧的?」羅氏怒瞪著眼楮說道。

聞言,盛小侯爺笑了,笑的極度陰狠可怖:「小爺想殺人向來都是隨心所欲,何必費盡心思去陷害呢?」

這下羅氏不由變了臉色,囁嚅了一下微顫的唇瓣,到底是閉上了嘴。

「盛小侯爺可是對清寧因愛生恨了?」墨清寧含著一雙水眸,可憐兮兮的望著她。

她記得有段時間盛景塵可是揚言說喜歡她的,如今聯合墨念初無非就是怪她當初拒絕了他,只要她稍微說兩句軟話,想來自是可以化險為夷。

盛景塵端詳了她半晌,一個沒忍住,噗嗤笑了起來:「照你這麼說,小爺不得天天對醉夢樓里的姑娘們因愛生恨啊?」

這下,沈清柚沒忍住,未免笑出聲來,她趕忙垂著頭抬手捂住了嘴巴。沒想到盛景塵這臭小子嘴巴那麼毒,這一句話擺明拿墨清寧當醉夢樓里的姑娘了。

墨清寧的臉色一下子變成豬肝色,她咬牙切齒的垂斂眸光,一雙手憤怒的緊攥在一起。

「請老夫人還念初一個公道。」沈清柚將頭伏低,正聲說道。

搖曳的燭光忽明忽滅,讓人瞧不清墨老夫人臉上的神色,最終迫于盛景塵跟沈清柚的步步緊逼,墨老夫人終是讓家法伺候,祠堂思過三日。

這個結果到底是讓人滿意的,沈清柚望著羅氏母女那能吃了她的眼神,嘴角漸漸地綻開了一抹譏誚的笑意。

雲煙閣。

見沈清柚回來,綠繡便將清點好的單子遞給了她。

她大致的掃了一眼單子:「沒少什麼吧?」

綠繡被她的眼神盯的有些發悚,垂著頭,怯怯的說:「一樣不少。」

照綠繡的性子不少才怪,索性她今日心情好,也就懶得跟她計較了,作勢將單子放進懷中,便揮手讓她下去歇著。

回到自己房中的綠繡心下松了一口氣,悄悄的從袖中拿出一支金簪,得意的笑了起來。

若是綠繡知道這金簪是沈清柚從腐尸身上拿下來的,並且會成為她的催命符,恐怕她就不會如此得意了。

沈清柚剛覺口渴斟了一盞茶,未等她抬起,茶盞便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端走了。

「這茶不錯。」盛景塵笑眯眯的砸吧著嘴 。

她瞪了他一眼 ,作勢便將茶壺扔在了桌上,別過身, 一副不想見到他的樣子。

這都大晚上了,她實在不知道他會去而復返。

「病美人,你不能這樣,小爺剛剛可是幫了你。」盛小侯爺委屈極了,端著茶盞不知如何是好。

「一碼歸一碼,你搶了我的茶。」她還是不看他。

盛小侯爺撇了撇嘴,當即乖巧的斟了一盞茶:「病美人,喝茶。」

她緊抿著唇瓣忍不住的笑了笑,轉過身來時, 卻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默不作聲的接過了他斟的茶。

「病美人,你要不要當侯爺夫人,小爺天天伺候你。」

逮著機會,盛小侯爺就開始推銷自己。

她權當沒听見的打了個哈欠:「我困了,要睡覺。」

「睡覺啊!發展的太快了吧!不過我也不介意。」盛小侯爺羞澀的別過身子,一雙手揪著衣角。

一看她就知道他想歪了,她站起身來惡狠狠的揪著他的耳朵:「你想什麼呢?我要睡覺了,意思是你趕緊給我滾。」

他委屈的揉著被她揪紅的耳朵,女乃聲女乃氣的哦了一聲。

病美人好凶啊!

受了委屈的盛小侯爺出了雲煙閣當即去把剛剛的彪漢又又又又暴揍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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