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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那烏黑發亮的蛇露出毒牙咬在了男子的手背上,而自己竟半跪著在他的懷中。

方才她是直撲上去,怎麼會這樣呢?除非在她撲過去的時候,成鈺他恰好扭轉了身子……

不過現在不是細想的時候,現下看著容色俊美無雙的男子盈著一雙水霧彌漫的眸子,不禁有些心疼。

「成鈺乖,忍一下。」

柔聲說著,望向手背上的蛇,她?卻是眸光微凜,徒手便揪住了那黑梢蛇的七寸。

毒牙松開的瞬間,那白皙的手背上落下了泛著黑血的兩個點。

看來這蛇的毒性很強啊!沈清柚看的心驚,不敢耽擱分毫,她捏住那蛇的七寸,破了膽後,便將那死透了的蛇扔了出去。

她動作干脆利落,熟練的讓人嘆為觀止。

「快吃掉。」她將青黑青黑的蛇膽湊到了他的面前。

他看了她一眼,很是乖巧的張嘴吞了下去。

一股腥苦味暈開在舌尖,久久的彌漫不散,苦的讓人險些嘔出酸水來。

「不苦嗎?」他平靜的表情,讓她險些認為那不是苦到發澀的蛇膽,而是香甜可口的酥餅。

話音未落,便只見男子揪著俊臉,一副十分難受的模樣。

「苦……」

她輕咳了一聲,起身之後,作勢將跌坐在地上的人扶了起來。

「姐姐不怕蛇嗎?」男子目不轉楮的看著她問道。

唔……怎麼說呢?農女出生的她怎會怕這玩意?

所以她笑著搖了搖頭:  「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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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余暉普照。

女子在這林中忙碌了半晌,總算是找到了醫治蛇毒的草藥。

她會些藥理,索性這死人林陰森歸陰森了一些,但這林中的草藥可是數不勝數,所以醫治蛇毒的草藥並不難找。

草藥搗碎之後,女子細心的將之敷了上去。

男子很是乖巧,背靠著大樹一動也不動的配合著女子。

淡淡的薄荷清香縈繞在鼻尖,近在咫尺的小臉仿似一塊美玉,晶瑩剔透,鴉墨色的睫毛輕輕垂斂,遮住了眼底的微光,臉龐上那一道細細的血痕,直將這美削弱了幾分。

他心下一冷,眸光暗了幾分。

「好了,把這個嚼碎吞下去。」女子拍了拍手上的藥渣,旋即拿起一旁的草藥遞了過去。

他點了點頭,將她遞過來的草藥一股腦的塞進了嘴巴里。

………………………………………………

層雲遮天蔽月,天際漆黑的沒有一絲光點。

蕭府的後門靜悄悄的開了…………

「念初小姐。」雲崢環顧周遭一圈,壓低聲音喚道。

眼前的女子一襲黑色夜行衣,清水芙蓉般的小臉上掛著一抹溫婉的淺笑。

「你家主子呢?」

「主子他睡下了。」  雲崢不假思索的回道,余光卻瞄了一眼不遠處完全隱匿在黑暗中的自家主子。

他也不敢揣測自家主子的心思,這光明正大的出來不好嗎?非得躲在暗處?還真是想不通。

隨即雲崢引著沈清柚輕車熟路的入了蕭府。

這夜,蕭成藩睡得不怎麼安穩,特別是想到,今日被他坑去死人林卻又自己回來了的蕭成鈺,心中無比的忐忑。

若是那傻子說漏嘴了,被祖父知曉,那後果絕對是不堪設想。

咯吱——

萬籟俱寂之下,這聲音顯得突兀而驚悚。

蕭成藩一個激靈,猛然睜開了眼楮,只見門開了,晚風徐徐的灌入里屋。

屋外看不到一絲月光,黑漆漆的,很是嚇人。

穩住心神,滿頭大汗的蕭成藩動作利索的起身下榻。

探出的視線在院子中輕掃了一圈,除了被風吹的沙沙作響的樹葉,卻是再無其他聲響。

緊繃的神經一下松緩了下來,他暗吐了一口濁氣,正欲關門,一只蔥白小手卻悄然伸過來抵住了。

蕭成藩瞳孔微縮,腳下退了幾步,撞入眼簾的人身形矮小,帶著一副鬼面具,無聲無息的這麼出現在眼前,與真的見鬼差不多了。

「你……你是何人?」

「陰差。」女子不咸不淡的回道。

身後的雲崢嘴角抽搐了一下,念初小姐還真是簡單粗暴………

隱在暗處的男人听到女子這簡單扼要的話語,冷峻的容色之上似乎暈染了一抹笑意。

偏偏這麼鬼話連篇的話,蕭成藩卻是信了一半,面無血色的他身形不穩,忽的跌倒在了地上。

沈清柚的眸光狀似隨意的一掃,沒心情在跟他廢話,二話不說就讓跟在身後的雲崢將人給綁了。

馬車行駛在空蕩蕩的長安大街上,風吹得臨街的帆布招牌嘩嘩作響。

馬車一路周折往城東的山腳下駛去。

同樣躲在暗處的孟拂毫無懸念的撞上了自家主子。

「主子!」孟拂驚了,她以為主子會在馬車里。

「嗯?」男人的眉頭似乎不悅的皺了一下。

察覺到自家主子的變化,孟拂不敢造次,連忙輕咳了一聲:「主子不應該在馬車里嗎?」

男人古井無波的眸光淡落在孟拂的身上,不緊不慢的道:「所以?」

「所以主子你怎麼會在這里啊!」孟拂下意識的接道,可她說完便後悔了。

果不其然,那冰冷的仿佛能將她凍結的眸光緩緩的望了過來…………

孟拂欲哭無淚的垂下了眼瞼,她覺得自己傻了,自家主子躲在暗處不就是為了念初小姐的安全嗎?畢竟那死人林的傳說雖帶了幾分神秘。

但也不全是假的………………

這邊被綁著的蕭成藩像死狗一樣被雲崢扔到了黃泥地上。

似覺得不夠爽快,女子提步上前,鉚足了勁狠狠地踢了一腳過去。

雲崢的面皮似乎抽了一下。

念初小姐比他還狠…………

夜色下的死人林比起白日更為人,就像蟄伏暗處的野獸,悄然睜開了血盆大口。不時的烏鴉啼叫猶如密集的鼓點一下又一下的敲擊在心上,讓人心生恐懼。

風似乎著了濃烈的寒意。

「打一頓,扔進去吧!」女子雲淡風輕的語氣就像問:你吃飯了沒有一樣。

被堵住嘴巴的蕭成藩眼楮瞪的大大,滿臉的驚恐。

他拼命的想要說話,嗚咽半晌,卻只是發出一些含糊不清的聲音。

雲崢一聲應下,旋即真的將人暴揍了一頓。

眼見著差不多了,便將人扔進了死人林中。

「小姐,這樣會不會出什麼事?」雲崢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蕭成藩對自家主子這番惡劣,自家主子之所以這麼隱忍,全然是看在當初蕭成藩的娘親曾無意救過主子一命的份上。

若是死人林的傳聞是真的,蕭成藩真死了這里,那…………

女子狀似隨意的掃了一眼暈死過去的蕭成藩,沉吟道:「你說的對。」

雲崢不明就里的望著她,那念初小姐,你老人家的意思是?

女子薄唇微張,緩緩道:  「扒光了吧!這里蚊蟲多,管飽。」

雲崢怔松了一下……呃……你就當我沒說吧………………

躲在暗處的某人頓時黑了臉,凜冽的眸光似岩漿一般近乎將雲崢給灼穿。

某下屬有些頭皮發麻,他就不該多嘴一問的,這下念初小姐要看扒人衣服,自家主子能高興嗎?

這下,完了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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