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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一號房內,蕭成鈺端酒的手因她這一岔而凌在了半空,一時間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成鈺,你這是…………」她直勾勾的望著他,伸出的手指向了他手中的酒。

見鬼了?

雲崢苦著一張臉,只想仰天長嘯,他家主子扮痴三年,現在這狀況是要露餡了嗎?

「姐姐怎麼會在這里?」蕭成鈺迅速的做出反應,四目相抵的瞬間,他眼底的暗芒頃刻殆盡,余留下來的皆是滿滿天真。

她怎麼會在這里,唔……她能說是為了偷看人家表演活————宮嗎?

她心虛的輕抿唇瓣,臉不紅,心不跳的正色道:「我就是路過,不小心走錯了門。」

「那姐姐是要去哪里啊!」

鬼知道她自己要去哪里。

她容色微僵,半晌方才勉強憋出一個前言不搭後語的借口。

「姐姐當然是來找成鈺的啊!沒想到踫巧了,哈哈哈。」

「原來姐姐是來找成鈺的。」蕭成鈺若有所思的笑了笑,然後走過去,熱情的將她拉坐到了桌子前面。

眼看著糊弄過去了,沈清柚不禁松了口氣。

「姐姐快嘗嘗,這些菜可好吃了。」蕭成鈺眨著似撒了星輝的眸子,拿過了一雙筷子遞給她。

她略微窘迫的笑了笑,然後接住了他遞來的筷子,頗給面子的嘗了一口。

這場面看得雲崢一怔一怔的,他家主子扭轉了乾坤不說,三言兩語就化被動為主動了。

主子高招,屬下再次拜服!

這邊被打斷了的宋昊天全然抽身,拉上衣衫,而後拉開門,樓道上卻是空蕩蕩的,不見絲毫的人影。

難不成是听錯了?斂下狐疑的心緒,他作勢又關上了房門。

坐在桌上的女子衣不蔽體,面色嬌紅欲滴,她輕咬著紅唇,媚眼如絲。

「殿下,奴家還要。」

嬌媚的聲音撩撥著心弦,的不適讓宋昊天倒吸了一口涼氣。當下拉開隨意攏著的衣衫又撲了上去。

酒飽飯足以後,沈清柚縮到了牆角,耳朵貼在牆面上,一度十分的認真。

「姐姐這是做什麼?」深邃的眼底掠過一抹暗光,他故作好奇的湊了過去。

她伸手抵在他的額頭上,直把他往一邊推。

「成鈺乖,少兒不宜。」

此言一出,凝神細听的她全然沒注意到某男人的臉黑了一下。

雲崢極度不自然的別開了視線,心想念初小姐真是強悍…………

「姐姐,少兒不宜是什麼意思啊!」某人一副虛心求教的模樣。

沈清柚這才意識到是自己用詞不當了。

她略微思付了一下,隨口就編:「就是……孩童不能听、看、做的事。」

她覺得自己已經解釋的夠清楚了,然而某人卻是不準備放過她。

「什麼是不能听、看、做的事啊?」

呃…………雲崢一副耳朵要聾了的樣子,他家主子這扮痴,扮得真是入木三分……

沈清柚被他給問住了,真是見鬼了!

「大人的事,你管那麼多做什麼?」她忽然很嚴肅的看著他,眼見著他拉著臉,一副欲哭的模樣,于是連忙放軟了語調:「成鈺乖哈,過兩日姐姐請你吃桃花酥。」

他聳拉著腦袋,悶悶的應了聲好。

這下沈清柚不由松了口氣,她真怕他繼續問下去,她繃不住的說漏嘴了。

轉眼間,暮色將至,余暉將天邊的雲渡上了一層橙黃色的光暈,原本繁盛的長安街頭如今只剩下幾處零零散散的攤販叫賣著。

出了醉仙樓,與蕭成鈺分別後,原是往墨府而去的沈清柚忽然調轉了方向,往四海賭坊走去。

見了來人,賭坊的小廝心照不宣的將人引至了三樓。

屋中的黎叔仍全神貫注的擺弄著棋局,而他對面坐著的便是數日未見的白敘溫。

見二人仿似融入了棋局之中,老神在在的模樣,她也未曾打擾,而是尋了個位置,兀自落了坐。

過了半晌,等的她都昏昏欲睡的了,方才傳來白敘溫清淺溫和的聲音。

「小姐。」

她一下子清醒過來,下意識的應了一聲。

清冽的眼底倒映著女子尚且有些迷糊的模樣,由此多了幾分不易窺探的異樣。

「墨小姐前來所謂何事?」說話的是黎叔。

她的視線略過白敘溫望向了坐在對面椅子上怡然品茶的黎叔,笑道:「我來看看我家小白在黎叔這里磨礪的怎麼樣了?」

我家小白這四個字在白敘溫心底掀起了狂風巨浪,那本不甚平靜的心更是突突的跳著,仿佛隨時會跳出來一般。

清秀的俊臉之上掠過一抹可疑的紅暈,幸而沈清柚倒未曾注意到。

「這小子是個好學的,不過還差點火候。」黎叔眼含笑意的抿了一口清茶。

其實白敘溫的膽子已經練起來了,只不過他存有私心想讓他在多留幾日,不然這無人陪著專研棋局的日子,著實無趣。

「那便勞煩黎叔多多費心了。」她淡掃了白敘溫一眼,轉而落在了黎叔的身上。

黎叔笑了笑,算是應下了她的話。

「對了,有一事需要黎叔幫個忙。」她神秘兮兮的狡黠一笑,活像一只偷腥的狐狸。

「墨小姐但說無妨。」

她幽幽的轉了轉眼珠子,故意賣弄著關子,讓白敘溫給她取來了紙墨筆硯。

「小姐這是要做什麼?」將宣紙鋪好,白敘溫研著磨不解的問道。

她選了一只拿著還算順手的狼毫,高深莫測的笑了笑:「等會你們便知道了。」

半晌過去了,終于靜默的里屋總算傳來了沈清柚大功告成的聲音。

早已好奇的黎叔、白敘溫按耐不住的湊上前一看,這一看二人紛紛圓睜著眼楮怔住了。

宣紙上畫著的竟是一副g圖,這……簡直是驚世駭俗。

白敘溫略顯不自然的別開了視線,清秀的俊臉微微泛紅,小姐怎麼會畫這污穢之圖?

怔神過後,黎叔倒是鎮定得多。

「墨小姐這是何意?」

她笑而不語的欣賞了一下自己的杰作,嗯,畫的還算是活靈活現的。

「小白,幫個忙。」

被點名的白敘溫垂斂著頭說道:「小姐請說。」

「你照著這張圖,在畫個三十張,可行?」

白敘溫的臉登時一黑:「小姐畫這種污穢之圖做什麼?」

她笑吟吟的摩挲著下顎:「我自有用處,你且畫就是。」

她都這麼說了,縱然心有不願,卻也只能硬著頭皮應下。

誰讓她現在是他的主子呢?

眼見著白敘溫已經在動筆了,她先是給自己斟了盞茶,一股腦的悶了之後,她擦了擦嘴角的水漬,轉而望向了怡然自得的黎叔。

「黎叔,等小白畫好之後,你利用手底下的人把這畫散布出去。」

「若我沒看錯,那畫中的男子是當朝太子。」黎叔放下杯盞,直直的望向了她。

她笑了笑,也不打算遮掩,很是坦蕩的說道:「黎叔沒有看錯,的確是當朝太子宋昊天。」

黎叔揪著眉頭問道:「墨小姐這麼做的原因?」

「這二人算計了我兩次,我這不過是還回去一次而已。」她半眯著眼楮冷冷一笑,頓了頓,她不放心的叮囑道:「此事要極為小心,所以黎叔最好趁夜放出去。」

黎叔自是懂她的意思,這算計的人可是當朝太子,自然要謹慎小心,否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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