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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以為在這風口上,沈清柚見了羅氏都會避著走,卻不想她偏偏不按常理出牌的送上門來。

未入凝光閣,老遠便能听到摔東西的聲音,剛一進門,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地上被摔的七零八落的東西一眼,似看不懂羅氏母女臉上那恨不得吞了她的神情,她憨笑著提高了手中的東西。

「母親,你看念初給你帶什麼來了?」

羅氏雖是沉得住氣的人,可這怒火當頭,看到了罪魁禍首,這心中的怒恨就越發濃烈。

墨清寧瞥了一眼羅氏,微斂暗色,便盈盈一笑的朝沈清柚走了過去:「念初姐姐給母親帶了什麼好東西啊?」

為了配合墨清寧那虛假至極的期盼,她神秘兮兮的挑眉一笑。

羅氏輕蔑的斜睨了她一眼,一個鄉下來的窮酸丫頭能有什麼好東西。

沈清柚鄭重其事的將黑包袱放在桌上,順勢不緊不慢的打開了包袱。

看到包袱中的東西險些沒將羅氏給氣死,墨清寧的臉色亦是有些難看。

這小賤人莫不是故意拿饅頭來氣她?

沒錯,那黑色包袱里裝著的正是兩個白乎乎的饅頭。

「母親不喜歡嗎?這可是念初平時沒舍得吃,存下來的。」瞧著羅氏母女如今的跟吃了蒼蠅一般難受的神情,沈清柚滿臉的人畜無害。

「你馬上給本夫人滾出去……」羅氏本就余怒未消,而今瞧著那兩個饅頭更是來氣,一聲怒下,便將桌上的饅頭扔到了她的身上。

羅氏一向端重能忍,可如今的羅氏不像是名門貴族的主母,倒像是街頭的潑婦,到底是氣急了,而這一切都拜沈清柚所賜。

「母親,是念初哪里又做錯了嗎?」她撿起地上的饅頭抱在身上,自責的抿著唇,眼淚無聲的滑落下來。

羅氏氣急一巴掌便打在了她的臉上,氣急敗壞的指著門:「拿著你的饅頭,趕緊給本夫人滾。」

那一巴掌打下來,可謂是疼的鑽心。

她捂著被打得生疼的臉頰,哭著望了羅氏母女二人一眼,轉身抱著饅頭便跑了出去,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待沈清柚走後,墨清寧方才柔聲勸道:  「母親息怒。」

羅氏一**坐在椅子上,閉眼一瞬,心底怒火難消。本以為這小賤人今日是故意在老夫人哪里演戲,沒想到是真的蠢。

羅氏這般想,卻是正中沈清柚的下懷。

出了凝光閣,她抬袖擦盡臉上的淚痕,嘴角微勾,無聲的詭笑起來。

這樣一來她在眾人眼里已然是一個十足十的蠢貨了,比起當眼中釘肉中刺,她更樂意當一個沒有威脅的「蠢貨」。

桑婆沒有來就很好的驗證了她這一想法,本來桑婆就不是真心來教她禮儀的,而是羅氏母女派來監視、試探她的,見她如此「蠢笨」,自然不會在浪費時間在她的身上。

而听聞沈清柚真去了凝光閣,墨清瑩心底對她的懷疑更是就此打消得一干二淨。

這也是今日她為何要刻意去提加饅頭的原因,一來羅氏母女的監視讓她做事束手束腳,二來就是墨清瑩對她的懷疑。

說起來她還得感謝墨清瑩,若不是她,她還真想不到送上門去,雖然挨了一巴掌,換來這樣的效果也值了。

趁著清淨,她將昨晚挖來治鞭傷的草藥從床榻底下拿了出來,她這雲煙閣破落的不行,別說是灶台,就是熬藥的器具也沒有。

無奈之下,她只能將草藥扔進碗里,順手從院子里撿來一塊石頭,將藥草搗碎後,便這麼敷在手臂的鞭傷上。

夜色如墨,微風陣陣襲來。

曲徑通幽的小道上,隨著沈清柚腳步,風將她的下擺微微抬起。

要說今日請安,她為何能及時趕到,全憑那個藏在後院花叢後的那個狗洞,俯身從花叢中間撥開一條小道,精銳警惕的掃視了一眼周遭。

她雙膝跪地,彎著身子爬了出去。

夜晚的街道上空蕩蕩的,她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便即刻動身往她藏著草藥的破廟而去。

都說寺廟是福地,可這是一間荒蕪破敗的寺廟,在濃稠夜色的籠罩下竟透著一股陰森可怖的味道。

夜色中,她模索著走了進去,伸手推開門的瞬間一股濃濃的腥臭味撲鼻而來,下意識的掩住鼻息,眸光四下掃去,里面很黑,說是伸手不見五指都不為過。

她模了模懷中,將火折子跟蠟燭取了出來,可轉念一想,若如昨夜一般踫到一些不該踫到的場面,那到時候這點燃的蠟燭就是她的催命符了。

思及此,她將火折子跟蠟燭又放回了懷中,按照記憶她一步一步的模索著走到了佛像背後,然後伸手一模,果然模到了她藏的包袱。

身處黑暗,方才發現竟能將一切看得如此清晰,她撐著佛像站起身來,正欲走人,卻听得一陣咳嗽聲傳來。

不是吧!她那麼倒霉!

大驚失色間她急忙蹲子來,整個人緊緊的貼在了佛像上。

凝眸望去,只見一個慌張的黑色人影跌跌撞撞的走了進來,而且最糟糕的是那個人影竟然朝她這邊走來。

不是吧,這個人難道跟她一樣都認為佛像後最安全嗎?看他這個樣子鐵定是被人追殺的,若是他走過來,那她豈不是跟著一起遭殃?

她面色慘白的緊咬牙關,額間冷汗直冒,取下玉簪緊攥在滿是虛汗的手中,隨著那個人影的靠近,她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

眼見男人已經走到了佛台前,她唇瓣微顫的閉眼一瞬,心下一狠,準備出其不意,豈知不等她動身,一個身著黑袍,戴著獠牙面具的男人不緊不慢的走了進來。

她瞳孔微縮,當即收住手,動作靈敏的緊貼在了佛像上。

緊接著便傳來一道男人痛苦的哀嚎聲。

這讓本是驚弓之鳥的她越發心慌,她本想看看情況,可想著剛剛那個男人已經走到佛台前了,便打消了念頭。

「少主,饒命啊!」男人仿似忍耐著極端的痛苦。

「說,東西在哪里?」

這冰冷陰沉的聲音,讓听的人不覺寒毛乍起。

「小人真不知道!」男人的聲音是顫抖的、驚恐的。

沈清柚緊閉著眼楮,直到沒有聲音傳來,她方才驚魂未定的睜開眼楮,咽了咽口水,抬袖抹了一把額間的冷汗。

怎麼回事?怎麼突然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她小心翼翼的探看了一下,只見地上躺著一個死不瞑目的男人,順著他脖頸之處涌出來的血在地上形成了一處小水窪。

戴著獠牙面具的男人太恐怖了吧!竟然是一劍封喉,快到讓這個男人連驚叫的時間都沒有。

收回視線,她靠在佛像上緩了緩神,卻怎知凝眸望去,那個戴著獠牙面具的男人竟然就跟鬼魅一般的出現了在眼前。

她呼吸一窒,眼楮瞪的大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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