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你快醒啦。」
一雙柔軟的小手,不斷地推著盧東杰的肩膀,試圖將他給叫醒過來。
他緩緩睜開眼楮,入目是一張宜嗔宜喜的臉蛋,讓他有種夢醒時見你的感覺。
鐘楚紅舐舐嘴唇,臉上有壓抑不住地興奮,「我們到東京了,你趕緊準備啦。」
盧東杰往窗外打量了一眼,飛機已經降落在羽田機場,正在跑道上減速滑行著。
從香港飛往東京的四個多小時里,他好像一直處在半睡半醒的迷糊狀態。
鐘楚紅第一次搭飛機離開香港,和男朋友去曰本旅游,心情前所未有的高興。
因此從小姑娘從上機那一刻開始,她就滔滔不絕地虐待他的雙耳,摧殘他的精神。
上半程他已經听多幾十車的廢話,最後終于忍不住困意,疲倦地合上眼楮。
小姑娘終于不好意思纏著男朋友,結果後半程,就輪到張國容遭殃了。
盧東杰拖著大件行李,帶著兩人從海關閘口出來,再次踏足這個東洋島國。
鐘楚紅挽著男朋友的手臂,小心翼翼地看著周圍的環境,既興奮又緊張。
張國容哈欠連連地拖著行李,無精打采地跟在後面,對外界提不起一絲興趣。
東京羽田機場禁區和大廳外,可以看到多支小隊荷槍實彈的警察在巡查和警戒。
相比上次來,這次安保力量顯然是升級到最高級別,給人一種如臨大敵的感覺。
1977年可以說是恐怖主義的陰雲籠罩的一年,全球地區已經發生多起劫機事件。
在1972年慕尼黑奧運會,住在奧運村的以色列運動員,被巴勒斯坦恐怖分子闖入騎劫。
當時德國警方的營救行動失敗,導致人質全部給恐怖份子殺害,讓德國政府顏面掃地。
德國在這起慘案發生後,痛定思痛,決意成立一支反恐突擊隊,應對恐怖活動。
這支特種部隊,來自邊區保衛隊第九隊,訓練內容集中針對恐怖分子或游擊隊的戰術。
在上個月,巴勒斯坦恐怖份子騎劫德航一架波音737客機,最終飛往停靠在索馬里。
這支擔負特殊使命的反恐突擊隊,被德國政府派往摩加迪休機場,伺機展開營救行動。
整個行動從開始到結束,不到兩分鐘,突擊隊擊斃所有恐怖分子,成功解救人質。
此次有條不紊的營救,堪稱是一次教科書般的反恐突擊行動,終于讓德國一雪前恥。
不過相比德國的英勇行動,曰本就顯得窩囊了,赤軍在九月騎劫一架日航DC客機。
曰本政府最終接受恐怖份子的條件,付了六百萬美元贖金,同時釋放被捕的赤軍份子。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曰本政府這種懦夫行為,也讓他們一時淪為國際笑柄。
盧東杰對羽田機場也算熟門熟路,也不需要什麼人來接機,橫沖直撞就走人了。
他在外面隨手招了一部街車,三人坐上的士後,開始前往目的地先安頓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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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楚紅忽然驚訝地指著車窗外面,「你看那些牌子上面寫著什麼,好像是什麼國寶呀?」
從機場到市區,沿路見到一些插在草地的木牌,上面寫著一些國寶受保護的字句。
她心里有所懷疑,這些看起來就是普通的花草樹木,算什麼國寶。
張國容也向外面張望起來,也有此疑惑,「對呀,怎麼會有這麼多奇怪的牌子呢?」
司機見兩人那付好奇的樣子,也無從解答,因為他根本听不懂她在講什麼。
盧東杰簡單解釋道︰「曰本的一花一木都可能被稱作國寶,那「寶」並不代表貴重或名貴,而是國家所有物。」
鐘楚紅一听,頓時對這些國寶沒了興趣,扁扁嘴,「曰本人真會裝神弄鬼,小題大做。」
兩人也不算是大驚小怪,在中國人心目中,國寶總是一些名貴的古董之類。
但鐘楚紅依然不改活潑的性子,一路上指指點點,對這些異國情調的東西相當的好奇。
盧東杰也不去阻止她,少女的天性本是如此,何必去打斷她呢。
行程將近一個小時,的士終于抵達新宿的京王廣場酒店,行李生上前幫忙搬東西。
盧東杰這次仍然下榻這家酒店,它是東京流行音樂節的贊助商,主辦方安排入住的。
辦理完入住手續後,三人乘坐電梯上前,鐘楚紅臉上卻開始變得有些扭捏起來。
她是盧東杰的女朋友,自然要同住一間房,而張國容孤家寡人只好獨守空房了。
鐘楚紅在張國容好奇的目光中,羞羞答答地跟在盧東杰身後進去房間。
雖然兩人的關系一直是半公開的,手牽手走在街上,她也覺得理所當然。
但是現在公然住在一個房間內,女孩心中的那份矜持,還是讓她覺得有些羞澀起來。
兩人推門進去,這間窗明幾淨的房間,可以俯瞰繁華東京,讓人心胸視野開闊。
鐘楚紅如釋重負地坐在床沿上,雙手伸了個懶腰,有種說不出的可愛。
盧東杰放置好行李,然後檢查了房間的環境,確定沒有其他的問題。
他也坐下在她的身邊,摟著她腰。
鐘楚紅摟住他手臂,忽然笑著親了他一口,然後把頭埋在他手臂上。
盧東杰伸伸自己的手腳,似不經意地問︰「你現在累不累呀?」
鐘楚紅搖搖頭,「不累呀。」
盧東杰清了清喉嚨,「其實有件事早就想跟女朋友做了,只是不知你肯不肯?」
鐘楚紅迷糊了一下,「做什麼?」
盧東杰左右環顧一下,壓低聲音說︰「有點辛苦,之後可能會有一點痛。」
鐘楚紅臉頰悄悄飛紅了起來,語輕不可聞,「為什麼一定要急著現在做呢?」
盧東杰一本正經地說,「你不覺得和喜歡人的一起流汗,是一件很浪漫的事?」
鐘楚紅心中一怔,抬起眼直勾勾地看他,「流汗?你要做什麼?」
盧東杰忽然笑了起來,「我想帶你去做戶外運動,你覺得跑步怎麼樣?」
鐘楚紅明白他是在捉弄她了,淘氣地把他推倒在床上,然後騎在他身上出氣。
她居高臨下看著他,「哼,你個壞人,是不是覺得本姑娘好騙?」
盧東杰輕輕握住她的一雙小手,卻惡狠狠地說︰「那是當然了,你個傻姑娘,不能騙你騙誰。」
接著他輕輕把她壓在身下,用鼻尖抵著她的鼻尖,目不轉楮地看著她。
兩人四目相對,呼吸可聞。
鐘楚紅既不反抗,也不回避,大眼楮就是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她的一雙會笑的眼楮,有一點好奇,有一點懵懂,少女的風情自然流露出來了。
兩人都保持沉默,誰都沒有開口說話,但是彼此一點都不會覺得尷尬。
但是慢慢的,一絲曖昧的氣息暗生,兩張嘴唇終于踫到了一起,以雙贏來打破僵局。
半響後,兩人終于慢慢分開。
盧東杰輕擁著她的腰,「你先休息一下,睡個午覺,晚上我帶你出去玩。」
鐘楚紅舒服地靠在他懷里,微微打了哈欠,「那我們一起睡好啦。」
盧東杰不禁失笑,故意去調侃她說︰「現在不怕我欺負了你啦?」
鐘楚紅忍住內心的羞澀,聲音漸漸低下去,「你要做那個,人家又不是不給你。」
盧東杰低頭去吻一吻她額角,哄著她說︰「乖啦,快快睡覺,不然今晚沒力氣去食飯行街了。」
鐘楚紅忽然仰起頭,又去親他一口,「那你要等我睡著了,才能離開。」
她說完靜靜靠在他胸膛上,真的就不在說話了,身心慢慢開始放松起來。
盧東杰嘴角露出半絲微笑,她那嬌憨可愛的樣子,看似一個傻姑娘,其實聰明得很。
但她這麼溫柔可愛,有善解人意的美麗姑娘,怎麼可能讓人不愛呢。
盧東杰陪了半個小時,等她真正入睡了之後,才輕手輕腳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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