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去了趟文華酒店。
老表關正飛的婚宴已經確定在這里舉辦,還有具體一些事項要跟進。
婚禮儀式自然要由男方來籌備了,但是關正飛這種不計較細節的人,怕是處理不來。
因為時間不是很充裕,盧東杰還是要親自來一趟,和宴會部的負責人溝通。
籌備婚禮這種事情,確實讓人手忙腳亂,也一點也不能馬虎。
酒宴菜單、賓客名單排座等等之類,雖然細節繁瑣,但也要逐一安排妥當。
以免萬一出了什麼差錯,留下不美好的回憶,可就不太好了。
宴會部的經理叫韋拔,是個有些禿頂的洋人,帶著框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
香港的大酒店都喜歡用洋人來管理,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樣,就讓人感覺高級的原因。
不過這個韋拔的工作態度確實認真,對這個婚禮流程的細節都要過問清楚。
他一邊詢問細節,一邊記錄要求。
要不要提供婚車或者其他服務,或者其他客人有沒有特殊的要求。
沒有玉蘭花就用百合花,沒有荷蘭玫瑰,也可以用新西蘭玫瑰。
盧東杰沒有在這種細微末節上斤斤計較,要求體面大方就可以了。
韋拔對于這位客戶的理解,很受感動,反而會替盧東杰盡量爭取到最好的。
兩人談了將近一個半小時,盧東杰終于送走了這位熱情負責的宴會部經理。
書友們之前用的小書亭已經掛了,現在基本上都在用\咪\咪\閱\讀\A\P\P \w\w\w\.\m\i\m\i\r\e\a\d\.\c\o\m 。
他輕吁了一口氣,早知道就找個有經驗的人一起來,自己單槍匹馬過來有點想當然了。
明天還是要回去找孫瑜標取取經,她們這些女名流對這種事應該是比較熟悉了。
盧東杰點了一些松餅、蛋撻,和一壺茗茶,坐在這里享受一頓下午茶。
這里的環境還是十分清幽,伴隨著舒緩的音樂,他閉著眼半倚在柔軟的沙發上。
忽然有一雙小手從身後繞過來,捂住了他的眼楮,然後靜靜地不說話。
盧東杰只憑雙手的接觸判斷出是一個女孩了,而且她的手心帶著一絲冰涼。
但他還沒練就聞香識女人的本領,自然猜不出捉弄他的人是誰了。
盧東杰嘴角微微一笑,一本正經地說︰「小心我控告你非禮我呀。」
他身後即時傳來噗嗤一笑,笑得有些壓制,一下子就把手放開了。
盧東杰听到笑聲已經猜到是誰了,他轉過頭看去,不禁微微笑了起來。
這個看起來溫婉懂事的少女、不言語,只是嘴角帶著一點笑意。
她整個人清麗月兌俗,烏黑的長發梳一條馬尾辮,白襯衫配襯一襲白色圓裙。
陳鈺蓮的這一身打扮他很喜歡,清新自然,悅目賞心。
盧東杰站起來給她讓了位置,不由笑道︰「你怎麼在這里?」
陳鈺蓮緊挨著坐下來,「今日無線電視的藝員訓練班在這里舉行招待會呀。」
盧東杰啞然失笑,韋拔剛才還說宴會廳有人在使用,現在還不能去參觀。
陳鈺蓮悄悄打量台面的東西,似不經意地問他,「你是一個人在這里呀?」
盧東杰攤攤手,笑了起來,「原本是一個人,現在是兩個人了。」
陳鈺蓮嘴巴微微一抿,有些含蓄的笑了起來。
盧東杰發覺這個女孩越來越可愛了,初初接觸的時候給人的感覺,確實有點冷。
但真正深入接觸後,她還是純真和率直的,當然還有一絲倔強性格。
盧東杰搖手叫喚侍應生過來,添加了一套餐具,還點了一些蛋糕,布甸、雪糕。
女孩子沒有不喜歡這些甜品的,也是沒理由拒絕的。
陳鈺蓮很自然接受男人的安排,自從突破了關系後,兩人相處在一起十分融洽。
她眼角瞄到一份雜志,忽然有些訝異的出聲,「你個大男人也看姊妹雜志呀?」
盧東杰手中拿著的是一本「姊妹」雜志,封面是那位紅透東南亞的歌星鄧儷君。
他揚了揚手中的雜志,好笑地反問道︰「怎麼,我一個男人,還不能光明正大地看了。」
陳鈺蓮的嘴巴一撇,假裝悶著生氣起來,這個男人明知故問。
「姊妹」是香港早期女性時尚雜志,內容包羅萬象,有時裝、美容,家政、小說、影劇等。
無論是懷春的少女,戀愛中的女人,還是家庭主婦,都喜歡著這本雜志。
甚至有些男孩,私下買了回家藏著偷看,或者偷偷去拿這家妹妹珍藏的去看。
盧東杰故意上下打量她,忽然壞笑起來,「看你這麼熟悉的樣子,是不是經常偷偷躲在房間看吧。」
陳鈺蓮臉上不由一紅,急忙辯解道;「哪有的事,你別亂說。」
這位冰山小龍女現在還是稚女敕了些,三言兩語就被盧東杰給撩到臉紅了。
對于少男少女來說,這本「姊妹」雜志其中的單色紙,是很多年青人的姓啟蒙老師。
他們從文字中了解青春發育期,並透過一頁又一頁的姓資訊,來認識男女之事。
雜志其中的那幾頁總教人臉上發熱,無論是在發型屋公開看,或是躲在房間偷偷看。
「姊妹」雜志除了這些小兒科外,也是作為橋梁為讀者們提供結交筆友的自由平台。
時下,交筆友是年青人喜愛的社交活動,「姊妹」的社交欄目建立無數的友誼與戀人。
陳鈺蓮變得委屈起來,「我大姐在這本雜志社工作,我還為雜志當過模特兒,拍過相片呢。」
盧東杰歉意,刻意低聲下氣,「如此看來,是我誤會你了呀。」
陳鈺蓮展露笑顏,微微揚起下巴,「那當然了,是你自己想太多了。」
她心中卻是滿意到極點,在臉上表露無遺。
少女永遠還是少女,清澈如水,沒有那麼多的機心。
侍應生端上來甜品和糕點,兩人一起品嘗了起來,味道不錯。
盧東杰想了一想,「對了,我那間報社剛好需要人手,問下你大姐要不要過來幫忙?」
陳鈺蓮忽然露出了為難的神色,眼楮看著雙手,「這個好像不太好吧。」
盧東杰當上報館社長的消息,早就在五台山傳遍了,她也自然也是關注的。
現在大家都傳他準備淡出娛樂界,轉行去干傳媒了。
她內心是個有主見的女孩子,但是她還不想給家里人知道兩人的關系。
同時她也覺著兩人的關系應該是純潔的,不應該摻和了其他利益因素進來。
這種矛盾的心里,卻讓她變得患得患失起來。
盧東杰故意唉聲嘆氣地搖搖頭,「這報社就是個爛攤子,還有一幫前朝遺臣,不安排些自己人,遲早被架空呀。」
陳鈺蓮猶豫了一會,終于抬頭地看著他,「那我去問問她,但我不保證可以說服呀。」
她听他說得情況這麼慘淡,還真以為是如此,一下子就心軟了起來。
盧東杰笑了起來,這個傻女孩。
他陪著小龍女喝了一頓下午茶,然後接著上街拍拖去。
陳鈺蓮挽著男友的手臂,把臉依偎在他手臂上,有前所未有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