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疼,東哥你輕點。」
「我很快就好了,你忍著點。」
劉雪嬅經過外面茶水間的時候,忽然從里邊傳來男女的對話。
雖然聲音非常低,可又清晰可聞。
她即刻飛紅了雙頰,雖然年紀尚小,但也知道裡邊的男女在做著什麼。
劉雪嬅沒想到有人這麼大膽,在這處隱秘的角落行且苟之事。
但里邊的聲音怎麼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她忽然被自己的直覺嚇了一跳。
劉雪嬅很想離去,但按耐不住好奇心,心里有個小惡魔在告訴她,去听听是誰。
猶豫再三,于是她偷偷躲在一角,把耳朵貼在門上。
就在此時,猛不覺有人開門出來,她差一點就跌在他懷里。
盧東杰似笑非笑打量她,「小姑娘你鬼鬼祟祟躲在這里做什麼?」
劉雪嬅知視線落在他臉上,整個人像被點了穴道一樣,絲毫動彈不得。
「呃,」她嚇一跳,發呆半響,「呃——」
劉雪嬅支支吾吾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根本不知道怎麼開口解釋才好。
她茫然地低下頭,臉上紅得似火燒一般。
三分彷徨,兩分羞愧。
關小姐忽然也漲紅了臉,她沒有想到劉雪嬅會在偷听兩人。
她看劉雪嬅那面紅耳赤的樣子,顯然是誤會了兩人在做什麼不可見人的事。
關小姐跺跺腳,咬著嘴唇道︰「都是你,害我也出丑了。」
說完,她腳下急急移動,連帶起裙角也輕輕上揚了起來。
盧東杰一怔,接著啞然失笑起來。
關大小姐你跑什麼呢,本來沒事,被你這樣一走,豈不是坐實了。
劉雪嬅回過神來,訝異之余,也難以啟齒。
她趁著盧東杰在發呆,她也想學關小姐偷偷跑掉。
盧東杰可沒給她機會,一手把她拉進了小黑屋內,然後緊緊關上門。
劉雪嬅瞬間腦子一片空白,連呼喊的都沒來得及發出。
盧東杰單手把她壁咚在牆上,目光牢牢鎖定著她。
她下意識地用手交叉護著心前,作了個保護自身的動作。
劉雪嬅怔怔地看著他,那雙靈活大眼楮閃出一絲柔弱淚光,讓人憐愛。
她看著盧東杰,盧東杰看著她,兩張面孔相距不過十幾公分。
兩人面面相覷,盧東杰忽然笑了。
劉雪嬅急忙低下頭去,他一雙會笑的眼楮,差點讓她陷了進去。
但是鼻尖又可以聞得到他呼出的氣息,夾帶著淡淡的煙草和酒氣的味道。
她的一顆心無緣無故凶猛地跳起來,臉上也莫名其妙地紅了起來。
盧東杰居高臨下地看牢她,「小姑娘,有些事耳听為虛,眼見也未必為實」
劉雪嬅不敢抬起頭來,卻搶先道︰「我知道我保證不傳出去,你你放心。」
盧東杰見她結結巴巴,只好笑著拍拍她肩,「是你自己想太多了。」
他轉身就離去,無需多言。
但是他帶給劉雪嬅的那種臉紅心跳的感覺卻歷久不散,三魂七魄不知在何處。
她定了定神,掠掠頭發,然後若無其事地走出去。
只是她走起路來,有點輕飄飄。
盧東杰站在在美麗華酒店門外,目送著關小姐上車回家。
她朝他努努嘴,他還以一個微笑,兩人的越來越有默契了。
關小姐即刻眉開眼笑起來,還惡作劇地給他幾個飛吻。
車子漸行漸遠,消失在黑夜中。
「喂,你個壞人原來在這里。」
一聲嬌嗔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盧東杰轉過身,鐘小妹俏生生地站在那里看著他。
那種顧盼姿態,卻是驚人的美麗。
盧東杰看著她笑一笑,灰姑娘終于得到了她的水晶鞋。
他清清喉嚨,朝她眨眨眼,「我備好了一輛南瓜車,送公主殿下回家。」
鐘小妹嬌媚地微眯著眼楮,「嘻,我不要坐南瓜車,我要坐人力車。」
她發著紅光的臉蛋上,流露出驕矜的光彩。
盧東杰俯低身去,讓鐘小妹上車。
夜深人靜,兩人終于可以盡情地打情罵俏,享受戀愛的甜蜜滋味。
盧東杰背著鐘小妹,慢慢地沿著彌敦道,往尖沙咀方向走。
鐘小妹把下巴輕輕枕在他肩上,不時俏皮地往他耳朵吹氣。
這個男人永遠是這麼可靠,穩重得像一座山一樣,讓她心里那麼踏實。
終于在十二點鐘之前,盧東杰把灰姑娘安全送回了家。
他又返回美麗華酒店,取了車,然後往五台山上去。
盧東杰回到公寓把門掩上,隨即搖搖頭,少女即是少女。
客廳亮著一盞小燈,電視機一片雪花的雜聲。
空氣中彌留著一股的味道,是桌上冒著熱氣的即食面,顯然沒還沒吃。
陳鈺蓮蜷縮在沙發的一角熟睡著,頭上還裹著半濕的白色毛巾。
盧東杰俯,輕輕推醒她,「小懶豬,吹干頭發,回房間睡啦。」
陳鈺蓮迷糊地睜開眼,一個朦朧的身影映入眼瞳中,她一眼便認出是誰。
她把雙手圍住他腰,帶著濃濃的依戀,「你終于回來了呀。」
盧東杰側頭看她,她像是一朵初初綻放的水蓮花,有著含羞待放的嬌艷。
他緊緊抱著她略有規模的嬌軀,可以感覺到她劇動的心跳。
她的身上,散發出淡淡的幽香。
陳鈺蓮抬起頭,眼楮直視著他,不逃避,也不隱瞞。
盧東杰對她擠擠眼,「我身上一股汗酸味,你也不嫌棄呀。」
「東哥,我喜歡你的味道。」陳鈺蓮的聲音很低很溫柔。
她始終直視著他,眼楮都沒有眨。
盧東杰捏捏她的臉,「小姑娘,我去洗澡,你的情話先留著。」
他站起來往房間走,又回過頭,「我打包回來了夜宵,以後不要吃那些沒營養的東西了。」
陳鈺蓮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後開心地打開盧東杰帶回來的東西。
她一邊小口吃著食物,眼楮偷偷瞄著房間,嘴邊有一絲微笑。
她一個女孩,也知道出來社會後,如果沒有個人照顧,很容易被人欺負。
在她眼中,他是一個成熟風趣、體貼細心、有錢有勢有學識的人。
最重要是給她一種她安全感和依戀感,讓她全心全意地喜歡上他。
她終于遇到少女時期最重要的人物,他出現得實在太合時。
自己甘心躲在他的護翼下,也習慣和享受他的照顧。
她有時候也會自卑地想,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怎麼會和他相親相愛。
每每想到這里,她心里反而有點惶恐了。
人總是一旦擁有了太過美好的東西,就會越會害怕失去。
陳鈺蓮用手捧著頭,發呆了半響。
她忽然抬起頭來,眉梢眼角露出了一點少女那股倔強。
陳鈺蓮的神情變得很平靜,很鎮定,她的心里已經下定了決心。
她深深吸進一口氣,腳步有些輕浮地往浴室里邊走進去。
「嘶好疼,東哥你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