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起床了!有電話找你呀。」盧小妹一大早就在盧東杰耳邊喊著。
「進來也不敲門,沒大沒小的。」盧東杰緩緩睜開眼,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然後翻身起床。
「快點呀,听那個大叔的語氣很惡的,你是不是在外面搞大了人家的女兒的肚子呀?」盧小妹笑嘻嘻地坐在床沿。
「痴線,一大早就在這里亂講話。」盧東杰輕輕敲了敲她的小腦袋。
「哼,你不信自己去听,保證嚇你一跳。」盧小妹撇了撇嘴。
「喂,哪位?」盧東杰走出客廳中拿起電話,回了一聲。
「阿杰你個死仔,無事生非,你是不是想我家無寧日呀?」電話那邊一開口就大聲罵著,盧東杰隔著一條電話線,都能感受到對方此刻的口沫橫飛……
「沾哥,晨早流流,你有沒吃錯藥呀?」盧東杰擰了擰了眉頭,完全听不懂黃沾的一番胡言亂語的責罵。
「你是不是又找我老婆給你們電視台錄唱主題曲了?」黃沾氣哼哼地又說了一句。
「你說華姐呀,你們又怎麼了?」盧東杰將身子坐在矮櫃上,笑著問道。
「怎麼了?你自己搞了一首什麼鬼歌出來,搞到今日通街的報紙又在罵我了,你說還不是你的錯。」黃沾說著說著,語氣又有些氣憤了起來。
「沾哥,冤有頭債有主,報紙罵你,你可以罵回去,你找我干什麼,那首歌又沒有諷刺映射你。」盧東杰大了個哈欠,一臉郁悶的道。
「你是罪魁禍首,我不找你找誰,哼。」黃沾憤憤不平地冷哼了一聲。
「吶,沾哥,如果你覺得不忿,就去涼茶鋪飲多幾杯涼茶,降下火,我是沒得閑做你的受氣包了,是這樣啦,得閑我們再一起飲茶啦。」盧東杰說完把電話一掛,笑著搖了搖頭。
刷牙洗臉吃完早餐後,正好八點鐘,盧東杰便開始出門上班,本來想抄一條少車的近路上班的,沒想到這條路也遇到了塞車的情況。
「喂,師兄,前面什麼情況呀?」盧東杰打開車窗,向站馬路上在指揮著車輛的一個交通差問道。
「嗨,盧生,你趕著上班呀。」交通差也認出了盧東杰,笑著打了聲招呼,然後指著前面搖頭說道︰「前面的那間金禧中學的教師和學生搞靜坐抗議,整條馬路都給他們塞住了,建議你還是兜路或者掉頭走吧。」
「好的,謝謝你了。」盧東杰听完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在前面掉頭轉道。
盧東杰對這幾天鬧得沸沸揚揚金禧女中事件也是略有所知,而且他還看到一個熟悉的組織在策動這場運動,它就是就後世劣跡斑斑的教協。
盧東杰回到電視台,去資料室拿了幾分報紙,便回辦公室開始認真翻了翻,他挑了幾個有關的版面細讀著,然後不由覺得好笑起來。
前天佳視為新劇細魚食大魚舉辦記者招待會,除了一眾參與主演的藝員亮相之外,盧東杰為這套劇監制的主題曲似是故人來也同時發布。
這套戲可以是說穿越劇和武俠喜劇兩種題材結合的開山鼻祖了,比tvb的尋秦記和內地的武林外傳還要早個將近三十年。
這首似是故人來是林某人的詞,大佑兄的曲,非常具有那種悲歡離合的意境,一般小女孩也唱不出這種味道,所以盧東杰還是只能找了娃來唱。
也正是娃把這首歌的味道唱出來了,才勾起了這些專欄撰稿文人對娃的同情,他們紛紛出來撰稿寫文,又借機把黃沾的風流韻事拉出來批判了一番。
黃沾和娃雖然已經分居了,但畢竟從法律上來講,他們依舊是名義上的合法夫妻,但黃沾卻與林燕每天出雙入對,再加上文人相輕的毛病,他們不懟黃沾才怪呢。
「喂,你在看什麼呢,看得那麼入神。」安靜的寫字間中忽然響起一聲嬌氣的叫喚。
「看報紙呀,你今日不用去錄影廠呀?」盧東杰笑著轉過身,打量了身前這個穿著一身青春便裝的糜雪。
「嘻嘻,今天有其他活動,不用去片場開工。」糜雪一臉輕松地坐在盧東杰旁邊。
「哦,對了,他們是要屯門劃龍船比賽訓練,你們也要跟著去做啦啦隊把。」盧東杰忽然想起來了。
「對呀,你也跟我們一起去多好玩呀!」糜雪眼眸中有些期待看著盧東杰。
「新劇還有一些配音和配樂的手尾要跟進處理,我哪有時間走得開呀。」盧東杰把她的小手拉過來握著,笑著搖頭道。
「哼,你的時間越來越少了。」糜雪矜持地掙扎了一下,沒掙月兌便任由他了。
「對了,我過幾天可能要去曰本一趟,你喜歡什麼,我買回來送你。」盧東杰抱忽然想起了這件事。
「你為什麼去曰本呀?和誰一起去呀?」糜雪忽然抬起頭看著他。
「他們那邊有個活動,邀請了我去參加。」盧東杰輕撫著她的秀發,淡淡笑著說道。
「他們都說淺水困不住你這蛟龍了,很快你就要飛走了。」糜雪忽然低頭幽幽說了一句,臉上顯然黯然了不少。
「這些閑言閑語就不要听了,香港地這麼小的地方能飛到哪里去。」盧東杰伸手把她抱在懷中,輕撫著她的背後笑道。
「人家就是想每天和你在一起上班,不然我在這里也沒什麼樂趣了。」糜雪把埋首在盧東杰懷中,痴痴地說道。
「我的俏蓉兒怎麼一副小女兒姿態了,你以前可不是這樣子的。」盧東杰溫柔地說著,忽然低頭在她額上輕輕點了一下。
「哼,我以前以為你是郭靖一樣的老實的,誰知你卻是楊康一樣的狡猾。」糜雪羞答答地抬起頭,那一對小酒窩,又淺淺地泛出來,眼眸中流露出驕矜的光彩。
「你知道的太晚了,你這輩子注定都逃不出了我的魔掌了。」盧東杰低頭看著她壞壞的笑道,她那輕盈的媚,恰似一朵羞澀的水蓮花。
水到渠成的感情,本就不需要夾雜任何言語,他倆緊緊地擁抱在一起,彼此有過的隔閡,都消融在這淡淡的溫馨和陶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