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現在竟親自上陣了?
喬湛臉不紅氣不喘,淡定點頭,「嗯。」
「可這種宣傳要也是演員來啊,哪輪得到你這個導演這樣犧牲形象?!」杜蓉還是覺得有疑點。
「可能公關團隊他們覺得我比演員的名氣更大吧。」
「……」杜蓉無言以對。
話已至此,似乎沒啥好說的了,但——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要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真的沒听到?」杜蓉銳利的目光射在女兒的臉上,不死心地問。
「沒啊。」喬杉依舊搖頭,「媽要不你這周去看看耳朵吧……啊,媽你打我干嘛啊?」
「你拐著彎罵我是吧?」杜蓉給了女兒一個爆栗,敲得女兒哇哇大叫。
「我沒有~我哪敢啊!」喬杉捂著腦門大呼冤枉。
「諒你也不敢!哼~」杜蓉正憋屈著,狠狠瞪了女兒一眼。
兒子嘴太緊,問不出個所以然,在兒子第二次下逐客令時,杜蓉只得跟女兒一同離開。
待母親的車消失在視線之後,喬湛這才鎖好門,轉身上樓。
推開臥室的門,就見小女人正躲在窗簾後偷偷看外面……
自然是在看他媽媽的車。
那小模樣,又慫又可憐。
她已穿戴整齊,還把床簡單的收拾了一下。
「你剛叫什麼?」他向她走去,問。
「你家有蜘蛛!!」一說起這個錢萊就來氣,委屈又憤慨,整個人還在微微發抖,已經分不清是氣的還是怕的。
「蜘蛛?」他皺眉。
「好大一只!在衣櫥里!」她比劃了一下蜘蛛的大小,然後指向衣櫥,想起剛才就心有余悸。
「咬著你了?」他急問,拉起她的手查看,眼底的擔心煞是迷人。
她瞅著他焦急的模樣,輕輕搖頭,癟嘴吶吶,「那倒沒有……」
怎麼辦?他的關心讓她心里暖洋洋的,莫名就覺得更委屈了。
喬湛聞言,大大的松了口氣。
將她擁入懷中,他輕輕地拍著她的背,溫柔輕哄,「沒咬你就好。」
她靠在他的懷里,在尋求完短暫的安慰之後,她蹙眉問,「你媽媽她們听到我叫了?」
「嗯。」
她雙眼一瞪,驚,「啊?那她們是不是懷疑——」
「她們已經走了。」他揉揉她的頭,微笑提醒。
呼~
啊對,她們已經走了,危險解除,她不用再害怕了。
錢萊默默松了口氣。
看她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他失笑,「她們真有那麼可怕嗎?」
她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後從他懷里退出來,面向窗外低聲喃喃,「你根本不懂……」
她的聲音充滿落寞和憂傷,听得他心疼不已。
輕輕握著她的肩,將她轉過身來與自己面對面,他深深凝睇著她的眼楮,說︰「阿萊,我覺得你的擔心是不必要的,我的家人沒你想的那麼糟糕,其實她們——」
「我不是說他們糟糕,是我的問題,是我……」她阻斷他,一邊搖頭一邊往後退,不知該如何向他述說自己內心的苦楚,只能繼續逃避,「我們不說這個行不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