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喬湛點頭。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這下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錢萊瞬時彈跳起來,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急得團團轉。
她跳下床,一邊叫著一邊抱著自己的衣物到處找藏身之處。
「你干嗎?」見她跪趴在地上看完床底發現不能藏人之後又去拉衣櫥,他氣也不是笑也不是。
「躲起來啊!」她壓低聲音叫得理所當然。
「又躲?」
「廢話!你覺得我能讓你家人看到我嗎?而且是現在這種情況!」她比劃了一下自己近乎全光的身子。
「為什麼不能?你去衛生間梳洗一下不就行了?」他覺得這根本不叫事兒。
錢萊無語,「……!」
真是跟他沒辦法說到一塊兒去!
這是梳洗的問題嗎哥哥?
不是好嗎!!
是她在他媽媽心中是個拜金無恥的壞女孩,是她不敢與他媽媽的面對面,是她承受不起她媽媽鄙視的眼神或言語的攻擊,好嗎!
腳步聲越來越近……
錢萊慌得一批,拉開衣櫥門就往里鑽。
喬湛想要把她拉出來,「別躲了,早晚都得見,有什麼好躲的——」
「你再逼我我就從窗戶跳下去!!」她沖著他的手腕就是一口,然後惡狠狠地瞪著他,切齒威脅。
雖然只是二樓,但有好幾米高,跳下去就算死不了但也肯定會受傷的。
喬湛看著手腕上的牙齒印,恨也不是氣也不是。
錢萊趁機關上櫥櫃門,整個人縮成一團躲在角落里,用衣服遮住自己,緊張得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
吱呀——
就在錢萊關上櫥櫃的下一秒,房門被人推開。
杜蓉在前,喬杉在後,母女倆相繼而入,
「在家呀,喊了那麼多聲沒人應,我還以為你不在家呢。」杜蓉挑眉看著站在衣櫥前「發呆」的兒子。
「媽你怎麼不敲門啊?」喬湛彎腰撿起地上的睡袍,不緊不慢地穿身上,淡淡的語氣透著些許不贊同。
「進自己兒子房間還需要敲門嗎?」
「杜女士,您的兒子已經是成年人了——」
「好好好,我錯了我錯了,以後不這樣了,別叨叨好嗎?」杜蓉舉手投降,續而轉頭看向凌亂得有些過分的床,蹙眉,「怎麼這麼亂?」
「我才剛起來,還沒來得及收拾。」喬湛理直氣壯,說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氣定神閑。
而躲在衣櫥里的錢萊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緊張得直冒汗,死死摁住自己跳得又快又響的心髒,恨不得它能暫時停止跳動。
跳這麼大聲,萬一被听到了怎麼辦?嚶嚶嚶~~
沒來得及收拾?
杜蓉眼底劃過一絲狐疑。
所謂知子莫若母,自己兒子睡覺安不安分她是知道的,沒道理小時候睡覺都規規矩矩的,長大了還這麼沒睡相吧?
而且這房間亂得跟剛打完仗似的,再差的睡相也不止于此吧。
杜蓉懷疑兒子在說謊,但是又沒證據。
突然,一旁的喬杉盯著床邊角落的一個小物件兒,「咦——?」
那小物件兒是錢萊的胸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