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色褲子看不出血漬,但隱約可見褲子已破損……
他沒騙她,真的受傷了。
錢萊的眼淚刷地滾落下來。
看她落淚,喬湛心里暖得一塌糊涂,但嘴上卻吐槽她,「哭什麼?丑死了!我又沒死——」
「呸呸呸!不許胡說八道!!」
他話沒說完就被她哭著阻斷了,凶巴巴的樣子仿佛他是烏鴉嘴說了就會靈驗似的。
喬湛樂了,**上的傷都感覺不到痛了,深深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她,「怕我死啊?」
「嗯!」她死命點頭。
這一瞬,喬湛快樂得仿佛擁有了全世界,拍拍她的小臉,「放心,死不了,小傷罷了。」
她爬起來就要跑,「我去叫救護車——」
「回來!」他一把拽住她,扯動傷口痛得他暗暗齜牙,輕啐,「叫什麼救護車,你是不是傻?」
「你受傷了呀……」
「救護車嗚嗚的開到你家門前,然後明天所有人都知道你家老虎傷了人,你覺得以後還會有人敢來你家動物園玩嗎?」
是哦!!
錢萊崇拜又感激地看著喬湛。
一向精明的她竟然忘了這一茬,看來「關心則亂」這句話真的是至理名言。
「那那……」她看著他受傷的地方,不知所措。
「讓阿棟開車送我去醫院。」
「哦哦哦……」
…………
人民醫院,住院部。
喬湛的臀部被虎爪子撓出三條口子,縫了十來針,估計十天半月是坐不了了。
錢萊很愧疚,跟著一同去了醫院,亦步亦趨陪著他治療。
當然,他縫針的時候她是有回避的。
畢竟那樣的畫面……
不忍直視。
獨立的豪華病房,喬湛趴在床上,一只手輸液,一只手拿著手機看。
錢萊被護士長當成了喬太太,畢竟她跟著喬湛一起來醫院時哭得那叫一個稀里嘩啦。
所以被叫出去拿藥加吩咐注意事項了。
病房里只剩下喬湛和蕭棟。
喬湛看了會兒手機,發現蕭棟沒說話也沒動靜,轉頭一看,只見蕭棟雙臂環胸正默默佇立在他床邊。
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我沒事兒,你回去吧。」喬湛下逐客令。
蕭棟沒說話,眉尾微不可見地跳動了下。
「回去啊。」見他不動,喬湛不耐,下巴點了下門口,直接攆。
蕭棟改為雙手揣袋,「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閉嘴!」喬湛表示不想听。
蕭棟表示我心里憋得慌有些話不吐不快,「可是我覺得我作為你的好兄弟,當你迷茫的時候我必須做那盞為你指出正確之路的明燈。」
迷茫?
明燈?
「說人話!」喬湛表示自己听不懂。
蕭棟開始演,幽幽怨怨楚楚可憐,「阿湛你變了,你以前從來不會對我這麼不耐煩的,自從你和她重逢你就各種嫌棄我,你——」
「沒完了是吧?!」喬湛俊臉一沉。
蕭棟立馬正色,「最後問你一個問題。」
「有屁快放!」喬湛翻了個白眼,真是說有多嫌棄就有多嫌棄。
蕭棟看著喬湛,目光犀利得仿佛能穿透他的心,「你到底是恨她啊還是愛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