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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唐施睡到了傍晚,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身體好了很多,腦袋也沒有那麼重了,只是身上還是無力。

「你醒了,先吃飯吧。」

在他手伸過來之際,唐施圈住了他的腰身,聲音還有些虛弱,「不要,我不餓,陪我說會兒話。」

他身軀有過短暫僵直,然後慢慢平靜下來。

「腦袋還暈不暈?」

「不暈。」

唐施聲音懶懶開口,「宋辭,除了這件事你還有沒有其他事騙我,不要騙我,你要是騙我,我會永遠離開你。」

她的聲音很平靜,就像是在說一件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事,但是他卻听得心頭一緊,連帶著腰間的大手也收緊了幾分。

唐施笑了,他果然還有事瞞著她?

她假裝不知,臉貼近他滾燙的胸膛,明明是熟悉的氣息最近的距離,她只覺得有一道溝壑卡在他們之間,把他們分隔的好遠好遠。

他不說話,她也沉默,只是那顆心卻不似以往那般火熱,慢慢有些冰冷。

不知道過了多久,唐施感覺脖子枕得有些酸痛了,她準備起身,被一只手按了回去。

緊接著他低沉悅耳的聲音響起,「還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有和你說。」

唐施側目笑看著他,「你說。」

他只是說沒有和她說,並沒有騙她,心想著也沒有那麼難受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那次流產,你可能以後再也不能懷孕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似乎廢了很大力氣,說完之後他整個人如同泄氣的氣球,癟了下來毫無生機。

唐施大腦像是被什麼東西控制住的,只剩一片空白,一秒兩秒她渾身劇烈顫抖,「你……你說什麼?我以後不能懷孕了。」

好不容易她決定和他好好過日子,現在又出了這麼一件事,她再也不能懷孕了,宋家名門世家,怎麼可能會沒有孩子呢?

心已經不能用疼來形容了,不能生孩子?哈哈,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她做錯了什麼,老天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看來她和他終究是抵不過笑話二字。

荒唐簡直荒唐至極。

他緊緊抱住她冰冷的身體,急迫開口,「我們不要孩子,不要孩子好不好,我也一點都不喜歡孩子,不要去想那些,好好和我在一起,所有的一切都讓我來承擔……」

唐施輕輕把他推開,她眼淚已經流不出來了,她甚至展顏笑了,他胡說,他怎麼會不喜歡孩子呢?他要是不喜歡孩子,就不會那麼緊張那個孩子了。

她不能連累他,就算他和宋姨會覺得沒什麼,但是她不一樣,她過不了心里那一坎兒,這場華而不實的美夢終究是要落幕。

她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把他放倒,薄唇就這麼印了上去,眼角的咸濕的淚落入兩人唇中,他腰間的手準備松開她,她按了回去。

笑容嫵媚動人,「別亂動,我想要你。」

簡直直接明了,她像是暗夜的妖精一樣,極致綻放自己的美好,這樣的她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清純嫵媚動人,一顰一笑都是致命,他引以為傲的自控力在她面前不堪一擊。

許久許久,倆人才難分難舍分開,她身上滿是他動情掐出的痕跡,他喉結微微滾動了一下,她輕笑,「宋先生,差點闖紅燈了。」

他心卻不在這兒,想到剛才的事,他心一緊,那眼底的那點心思自然沒逃過唐施眼楮,她刻意不提,強顏歡笑,「我餓了,抱我下去。」

她大大方方張開雙臂,下一秒被他攔腰抱起,穿上好睡裙待把那肌膚全部遮蓋住,才下樓去。

帝夢兒不在,楊管家說帝夢兒和宋寒聲去商量婚期的事了。

唐施听的指尖驀然一緊,「這麼急嗎?」

這話在宋辭心里濺起了水花,他看著她,眼楮流淌過明顯的不安,「難道你不想嗎?」

他緊張盯著她看,唐施面色正常,「怎麼會呢?吃飯吧。」

對于這件事,兩人都沒再提起。

她心里想著其他事,有些心不在焉,而他亦是,一頓飯就在沉默中結束。

吃過晚飯他有急事出去了,唐施才敢放下心一個人拿著手機搜索起關于離婚的事項,當晚她找了雲市最好的律師。

因為這件事涉及比較大,所以第二天唐施約了莊律師在咖啡館里談。

唐施早一步到,莊律師還沒有來,她點了一杯咖啡慢慢等。

「小姐,您的咖……」

唐施一抬頭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容,宋若若,而宋若若看到她也是一驚,咖啡沒站穩就這麼摔了下來。

「唐施怎麼是你?」

宋若若頓時覺得臉上燒的燙,兩人的身份之差距擺著這里,讓她羞愧羞憤,店長爆喝的聲音已經響起,「宋若若你在干什麼?這月的工資扣半。」

「這位小姐,真對不起,呀,這不是宋太太嗎?」那店長態度瞬間三百六十度度大旋轉,換上一副點頭哈腰狗腿笑容。

唐施只是把視線落在宋若若身上,停頓了半秒收回來,淡言,「好久不見。」

「你們聊著,我就不打擾了。」

那店長明顯是個人精,眼神暗示看了眼宋若若,在明顯不過了,把人照顧好。

宋若若臉瘦了一圈,面色蠟黃和昔日的白皙水女敕肌膚簡直是天壤之別,身上的氣焰也不見了,這樣的她倒是比那副尖酸刻薄樣看著順眼多了。

唐施並不想和她太多交流,只是淡言,「麻煩幫我在添一杯咖啡,謝謝。」

宋若若怯弱弱應下。

那店長又是一番指責廢物,宋若若看到光鮮亮麗的她,再想自己曾經的錦衣玉食到如今破產為找工作愁吃愁喝而發愁,不由的悔笑。

如果她當時眼楮沒有瞎,現在會不會就不是這個下場,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宋若若不得不感嘆這人吶,有時候就是犯賤,偏偏要等到失去全部所以的時候,才會想著後悔。

一杯咖啡很快就已經沖好了。

宋若若送過去的時候,她身邊已經多了一個男人,大約三十多歲樣子,國字臉帶著一副金絲邊眼楮,一個公文包。

隱約只听到了離婚這個字眼,宋若若差點一個腳下沒踩穩咖啡灑了出來,她趕緊低頭走了。

「莊律師,情況昨晚我們在電話里已經說了,我想和我先生離婚,你也知道我先生不是一般人,想要離婚難?」

莊杰看著這個二十出頭的女人,他心里不由感嘆,還是勸阻,「宋太太能冒昧問下什麼原因嗎?」

「現在離婚幾率很好,但是一段婚姻真的來之不易,看得出來宋先生真的很愛你。」

一個男人能做到把所有的資產全部轉移到一個女人名下,這已經不能用愛來衡量了,對于那個男人來說,她就是他的命吧。

唐施笑著搖頭,「抱歉,這件事恕我不能告知。」

「也很感謝你和我說這麼多,但我意已決,莊律師麻煩你幫幫我想想辦法。」

手機突然響了,是他打來的。

唐施看了看莊律師道了聲抱歉,然後走遠了接听,聲音平靜溫柔,「怎麼了,宋先生?」

那邊意簡言駭,「你現在在哪里?」

唐施心里咯 一下,難道他派人監視她了,馬上環顧四周一圈,指節微微收緊。

她以盡可能平和的聲音道︰「我現在在咖啡館,和朋友喝咖啡。」

「男性還是女性朋友?」

唐施咬唇,「男性朋友,不過現在已經結束了 準備回家,你中午回家吃飯還是在公司。」

那頭聲音明顯松了一口氣,聲音帶著絲絲疲倦,「今天中午在公司吃。」

唐施想著應該是工作上的事吧,心里不由為他心疼起來,現在他就已經這麼累了,那要是到時候孩子的事,他會更加累。

想著唐施更加堅定了離婚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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