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不要再打了,是我自己要跟來的,不關他的事。」唐施一開口,宋辭迎面一拳直直收了回去。
他轉頭難以置信看著她。
唐施步步朝他走過去,一把抓住他的手,朝門口邊走邊說道︰「有事,找你談談。」
低頭看著那只小手,他渾身動作都僵硬了。
她抬起眼眸看著他,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認真,「我已經和厲墨宸商量過了,我去。」
他想沒想就厲聲打斷她,「不行。」
他揮手招來謝恆,那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送她回家。
果然,他一開口就是死命令,「謝恆送她回家,找人看住她,不準她出來。」
謝恆有些猶豫,「宋辭,現在宋逸那邊情況緊急,唐施對于這次的突破案件起至關重要的作用,你放心我們一定會……」
「放心什麼,你們能保證什麼?我說了不行就是不行。」他眼神斥滿怒火,厲聲怒吼。
唐施緊了緊他的手,對著謝恆道︰「謝隊,你先下去吧,我有些事想單獨和他說說。」
謝恆看了她眼點了點頭下去了。
唐施抬眼就看到他眼底顯而易見的慌亂擔心,他眉頭已經皺成了川字,薄唇緊抿語氣嚴肅堅定,「不用說了,這件事無論如何我是不會同意呢?」
唐施眼眶又紅了一圈,她吸了吸鼻子笑意燦爛看著他,「我只是在幫我男人。」
他雙瞳放大難以置信,下一秒柔軟的雙唇堵住了他的話,腰間傳來小手掌心的溫度,他就跟打了雞血似的,渾身僵住不動了。
他這是被強吻了?
她有些小害羞,吻技很青澀,他大手扶著她的腰身,加深了這個吻。
許久,這個吻才結束,唐施小臉撲紅咬著唇,他捧著她的臉,眼里映著愉悅的光,「你剛才吻我了,還說我是你男人。」
唐施低垂著眼,映著笑意,「看你表現了?」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感覺積壓在心里的沉重隨著這句話一下子豁然開朗了。
「啊」下一秒唐施被他一個公主抱抱起,她一個猝不及防嚇得尖叫,他的聲音難掩喜悅,「太好了,太好了。」
厲墨宸和謝隊看著那邊,滿臉懵逼,「這兩人是怎麼了,一小時前還在對峙,現在……」
厲墨宸抱著手不以為然道︰「別大驚小怪,他可能是在交代遺言。」
謝恆無言,真是這樣嗎?「……」
厲墨宸轉身滿臉酸意,有什麼好得瑟的,很快他夜可以秀了。
不久時兩人牽著手一同走過來,厲墨宸檸檬臉,謝恆則是一副看好戲的姿態看著他們倆,「遺言交代好了。」
他神色凝重,「萬事以保護她為重。」
咦惹,好濃得戀愛酸臭味兒呀。
謝恆看了看時間,提醒他們倆,「放心好了,w按照原計劃進行,現在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你們倆準備一下。」
兩人默契相視一笑,消失在視線中。
謝恆也頓時收起了吊兒郎當的性子,拿著對講機道︰「各部門注意,按計劃進行。」
……
宋逸被一桶辣椒水潑醒,撕心裂肺的嘶吼從地下室里傳開來,皮肉綻開,看著觸目驚心,空氣中濃濃的辣椒水嗆鼻,可想而知潑在人身上那該是怎樣一種折磨。
宋逸死死盯著眼前女人,忍著痛咬牙道︰「陳安琪,有種你就殺了我。」
「殺了你?」陳安琪挑眉呵呵笑著,「你當我是傻子嗎?現在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
「陳宇去看一下,人都到哪兒了?」
陳宇猶豫了一下出去了。
陳安琪取出一把刀,刀背落在宋逸外露猙獰得傷口,隨著用力宋逸痛得面色蒼白,他咬著牙不出聲。
陳安琪冷笑,又在他臉上劃了一刀,「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們嗎?我日夜都在想怎麼把你們弄死,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我謀劃了這麼久,總算是讓我等到了機會,這一次我不會放過你們任何一個人。」
宋逸手和腳都被死死綁住,隨著陳安琪的一字一句,他掙扎得力道大的驚人,眼楮布滿紅血絲,他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拖累老大。
他嘴角慢慢溢出冷笑,陳安琪早就意識到他的舉動,她用力在他臉上狠狠甩了兩巴掌,然後在嘴里灌了什麼藥,很快他就失去了知覺。
陳宇看著地下不明生死的男人,他沉聲,「他們已經往這邊來了,只有他們兩個人。」
陳安琪一臉勝籌在握的得意笑容,「讓他們進來。」
兩道身影攜手走了進來。
看到那一高一矮牽著手並肩走來的男女,陳安琪就嫉妒的發瘋。
「你們終于來了?」
唐施冷笑,「宋逸在哪兒?」
「他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放心好了,他暫時還活著。」
暫時還活著?那是不是已經……手心一緊,唐施看著他逐漸冷下冰冷的面容,心里有些疼,她能感受到她此刻的心情,應該是恨不得殺死陳安琪吧。
宋辭寒著眸步步向前,陳安琪眼底害怕閃過,但轉瞬即逝,她重新浮現笑意,「宋辭,你要是殺了我,宋逸也活不成了。」
「陳宇,把人搞定拿下。」
地下室里除了唐施和宋辭就陳安琪兩個人 ,到底是陳安琪對自己太自信了,以為自己已經掌控了一切。
陳宇五指成拳朝他揮去,卻在最後一秒五指朝唐施伸去,看來他們的目的是唐施。
也是,只要抓了唐施,宋辭自然會乖乖听話。
但是他們也是萬萬沒有料到唐施會躲開,耳麥里傳來聲音,「後退三步,出左腳朝他膝蓋踢去。」
謝恆指揮著唐施,謝恆出聲在武術世家,十五歲就拿了世界聯賽第一位冠軍,二十歲拿到聯賽大滿貫,後被陰差陽錯入了警校,誤打誤撞成了警察。
陳宇難以置信,她竟然會功夫。
一個沒注意他胸口又被重重踢了一腳,唐施打得好不過癮,她從來不知道自己原來這麼能打,越打,越打越來勁兒。
陳安琪也是難以置信,看著唐施,像是見鬼了一樣她咬牙退到門口,按了玄關,一個大鐵籠子罩了下來。
唐施完全不知道她竟然還有後手,他們倆認唄關在了鐵籠子里,下一秒地心陷了下去,陳安琪笑得癲狂看著他們,「永別了。」
宋辭從頭至尾是淡定神色,他緊緊抓著她的手,問她,「害怕嗎?」
唐施笑著搖頭,「不怕。」
有他在,她不怕。
黑暗慢慢籠罩,已經看不清光亮,還有下滑速度的極快的籠子,和黑暗潮濕的陰冷的空氣讓唐施慢慢有些害怕。
他緊了緊腰間的手,摟得跟緊了,像是在安撫她的不安。
現在才是重頭戲,耳返里傳來指示音,他手朝黑暗中模索著,突然那鐵籠子就直直停了下來。
有兩間鐵門制的房子,密不透風,還有著想迷宮一樣的彎道,呼吸有些難。
唐施微微有些反應,她捂著胸口位置。
宋辭停下腳步查看她,「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唐施不想讓他分心,她搖頭,「有一點點害怕。」
他有些心疼在她臉頰吻了一下,「很快我們就可以出去了。」
唐施微微喘著氣,「嗯,我知道,我們現在還是先找到宋逸吧。」
上面只有狹小的空間,宋逸這麼大一個人肯定藏不住,而他們剛才是故意那樣就是為了引出陳安琪。
殯儀館後山的地下室他們早就得知了,也聯系了負責人,所以他們才會這麼有恃無恐,至于前兩天不過是傳遞出去的一個假象。
「密碼正確」滴的一聲,門開了,里面除了堆放雜物,什麼東西也沒有?
另外一件房間還沒進去,就聞到彎道不同尋常的辣椒水還有血腥味兒,越到房間氣味越濃了,唐施嗆得打了好幾個噴嚏。
看來宋逸一定是在這里了。
密碼輸了進去,意想不到的是竟然顯示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