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醫生,你……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听不懂?」陳安琪緊張手心都在冒汗,步步後移警惕看著他。
「我說什麼,陳小姐最清楚不過了。」柏司眼里冷笑劃過。
「我倒是不知道什麼得罪了陳小姐,陳小姐要這麼大費周章置我于……死地。」後面幾個字他說得極其慢。
「難不成是因為上次帕子的事還是在寒城挪威酒店里的那一晚……」
「你住嘴」陳安琪像是被揭穿了心事一樣,氣急敗壞緊張道:你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現在殺了你。」
「胡說八道?那陳小姐敢不敢給我看看小月復那塊梅花胎記。」柏司諷刺一笑,他靠得更近了,半個身子都要壓在她身上了,邪氣十足,眼里卻是沒有多少溫度。
一巴掌朝柏司揮了過去,他一把牢牢扣住,抬起她的下巴勾近,「你這巴掌要是落在我臉上了,明天你在雲市的頭條那可堪比影後聶瀟瀟的熱度。」
「你到底想干什麼?」
「沒什麼,就是仰慕陳小姐。」
「追我的人從雲市排到了寒城,你覺得你有那個資格嗎?」陳安琪眼里滿是不屑,嗤笑,柏司長相不錯,五官柔和俊美,但相較宋辭來說,還是差了很多。
「陳小姐,我若是沒有資格,那這世界上找不到第二個了。」
他的大放厥詞讓陳安琪不屑一顧。
這算不算她是她今年度听到最好笑的冷笑話,一個小小醫生,口氣這麼大。
要不是她查過他的底細,這會兒她恐怕還真被他騙了,這個男人留不得,留下來必定後患無窮。
但是眼下的情形她要怎麼月兌身好呢?
陳安琪手模到了包包,準備下一步動作時,柏司的話制止了她接下來的行為,「你想做的任何事我都可以幫你?」
「只要你相信我,包括你想要帝夢兒的命,我都可以幫你做到悄無聲息。」柏司目光一瞬不離盯著她,不可否認陳安琪是個美人兒,他對她也很感興趣。
很符合他口味,很毒辣。
「你在胡說什麼?」陳安琪下意識就要堵住他的嘴,柏司先一步打斷她,「陳小姐,你我心知肚明,再裝下去可就沒意思了?」
「萬一我要是哪天不開心了,不小心要是說漏嘴了,你家宋總一個不高興遭殃的可就是你了,你說是吧。」
「你到底是什麼人?」陳安琪眉頭深深皺了起來,懷疑起了他這話的真實性。
柏司也不和她拐彎抹角了,邪魅笑著,「我是可以幫助你的人,我記得我和陳小姐說過,我對陳小姐很感興趣。」
「做我女人,我幫你擺平你想的所有事?」
這一刻,陳安琪心動了。
她的一舉一動都竟在柏司眼里,各種復雜表情,貪婪,妒忌,憤怒,但他好像就喜歡這樣的女人。
陳安琪用力緊了緊手心,隨即深吸一口氣看著他,「我憑什麼相信你。」
「你不用懷疑我,我要是壞人,你覺得你還能這麼心平氣和和我說話嗎,還有……以後這樣的小花招不要在我面前弄了,我到沒什麼事,但是柏家會不會放過你,我就不知道了。」
柏家,金陵柏家,陳安琪驚呼,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那可是第一世家,就連宋天陽都是忌憚三分,其身後的背景極其神秘強大,就連宋辭都……
不能抗敵這四字被陳安琪吞咽在了喉嚨。
柏醫生,陳安琪被自己月兌出口的幾個字驚呆了,她差點忘了,柏醫生他就姓柏,雖然她查到了他的底細,但是知道的並不多。
難不成是柏家那位小少爺?一個瘋狂的念頭在腦海誕生,陳安琪一改輕蔑不屑,唇角勾起柔媚的笑意,試探問道:「原來是柏家小少爺啊!」
「陳小姐,有意合作?」柏司挑眉絲毫不驚訝她的突然反轉,這樣的女人見多了,但是向這麼外露惡毒的,他還真是少見。
他的這一話,陳小姐就更加篤定了心里的猜測,語氣態度那是一個三百六十度大反轉,要是能勾搭上柏家這棵大樹,別說一個宋家了,就是五個宋家都不在話下。
陳安琪語氣稍稍有些高傲,「柏醫生,不會就是這麼追女孩子的吧。」
「柏醫生,上次是我的第一次,所以……」陳安琪突然凝重看著他,一字一句道:「你要對我負責。」
柏司以淺笑來掩飾內心的輕蔑,「負責?就看陳小姐怎麼選擇了。」
陳安琪目光堅定,「我要帝夢兒死。」
「就這。」
「還有我要唐施生……不如死。」
「還有嗎?」
陳安琪看著他,露出一個自以為極其美的笑容,「我暫時想到這麼多,等我想到了以後再告訴你。」
「嗯,好。」柏司敷衍應下,狼似的目光越來越炙熱,陳安琪有些抗拒,但在他期待的目光下,還是迎合了上去。
今夜的蘇南別苑注定是個不平靜的夜。
「你醒了。」
唐施冷淡移開視線,沒有回答。
宋辭似乎習慣了她的態度,他第一次沒有對她發火,看她蒼白的面容,多了幾分顯而易見的心疼。
「先喝點粥吧,明月說了你現在身子很是虛弱。」他的聲音低沉柔和。
她還是沒有任何言語,雙目失焦,猶如沒有靈魂的破布女圭女圭,肚子上傳來的一下又一下輕微刺痛,她的手下意識就落在了肚子上。
心里堵著生疼,眼淚悄無聲息滑落。
她的這一舉動在宋辭眼里就是應征了鄭起司說得話是真的了,孩子的事鄭真的另有隱情,為什麼不和他說呢?
他是孩子的父親,難道他就沒有知道孩子存在的權利嗎,恨她嗎,他是真的恨,但又是真真切切得心疼她。
「先吃點東西,我等會兒有事問你。」他的語氣態度很強勢。
唐施依舊沒有動搖片刻。
見男人這般委曲求全,而床上女人依舊沒有動搖,秦明月氣一下子又涌了上來,「唐小姐,矯情也有個度了。」
「秦明月,你閉嘴。」宋辭冷冽出聲。
唐施被秦明月的聲音拉回思緒,她微微一轉頭就看到了一張驚艷明媚可人的小臉上寫滿怒意,只一眼她就收回了視線。
突如其來的窒息堵著了她的呼吸,喉嚨被灌進了溫熱的粥,俊臉近在咫尺沒有那時的怦然心動,她嚇壞了。
用力想要推開他,她的抗拒讓他很是不滿,這個喂吻在不知覺中又纏綿了幾分鐘。
在場的人除了臉色煞白的秦明月,無一人沒有面紅耳赤,這算是虐狗?
啪的一巴掌又是打破死寂的沉默。
唐施眼眶泛著淚珠,她用力搓拭他留下來的痕跡余溫,她只要一想到這張嘴吻了陳安琪,就由來覺得惡心。
「唐施,你到底要怎麼樣?」
饒宋辭脾氣再好,這一刻也被她消磨殆盡,他抓著她瘦弱的肩膀,五指收緊。
他的力氣很大,打到她感覺自己的肩胛骨都要被捏碎了。
「宋辭,放我回家好不好?」
她死寂的目光看著他,毫無生機,就像是在說一件毫不相干的事,那冷淡到極致的語氣態度讓宋辭心生受挫。
明明是她的錯,他好像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不要鬧了好不好,我們好好談談。」他的語氣再度放軟。
秦明月手指狠狠掐進了手心,她實在是看不下眼前刺眼的一幕,轉身離開了。
空蕩蕩的房間,現在只剩下他們兩人了。
宋辭沉聲問她,「孩子的事是不是另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