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很快來了,宋辭站在窗台看著被抬上車的那道身影,他指節一緊。
那血是怎麼回事?
不容他多想,宋逸推門而入,他好心提醒,「老大,藍翔已經送過去了,照你說的去做了,陳玉祁雖然生氣,但沒有懷疑。」
宋辭收回視線,抿唇淡漠道:「嗯,我知道了,讓厲墨宸最近不要和我們聯系,藍翔這邊出了這麼大事,陳玉祁定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藍翔那邊嘴巴封牢了?」
宋逸頷首,「藍翔他有把柄在我們手上,只要他不是傻子就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在加上厲墨宸也在那邊,所以這事我完全不用擔心。」
宋辭心完全不在這了,滿腦子都是那攤血,他煩躁急了,「你先下去吧。」
宋逸看了他眼退下了。
他在擔心什麼?想必又是她的苦肉計,這樣的事她做的還少嗎?他冷笑把那股擔心隱了下去。
……
夜色漸濃,天上綴著少許繁星,有些冷清,街道上很是熱鬧,要說最熱鬧的地方那還要屬港承海灣。
一群西裝革履的男人浩浩蕩蕩向那頭走去,為首男人一襲黑色風衣,一米九的個子,五官深邃俊美,冰冷的墨眸,氣場強大呼吁而出。
男人天生的好皮相瞬間俘獲了在場少女的心,紛紛想要擠上跟前,卻因為男人的冷冽的眼神,不敢上前。
「宋總可算來了,陳某有失遠迎啊……」陳玉祁丹鳳眼向上挑起,邪氣十足。
陳玉祁說話間那蘭花指很自然又翹了起來,周圍的空氣明顯變味了。
宋辭冷眸睥睨了他一眼,淡淡開口,「不敢當,不過陳總這溜須拍馬屁的功夫倒是見長。」
「宋逸好好學著點。」
宋逸立刻頷首應下,「好,我一定好好向陳總學習。」
這話里暗諷的意味,那里會听不出,眾人只是面面相覷眼神交流,陳玉祁眼底暗芒閃過,他唇角依舊掛著淺笑。
「拍馬屁也要看能不能拍響,宋總你說是吧?」
宋辭眼眸眯起,「陳總不會打算在這說吧。」
「瞧我都忘了這茬,宋總里面請。」
陳玉祁捏起方巾捂著笑呵著。
宋辭沒有理會他,邁開長腿走了進去。
「宋總這麼大陣仗,莫不是怕我傷你。」陳玉祁鳳眼挑起戲謔問了句。
宋辭腳步一頓,側頭看著他淡漠道:「骨科醫生,陳總有需要?」
陳玉祁笑意凝固在臉上,他咬牙道:「謝謝,我可能不需要。」
宋辭隱下冷笑,「听說陳總有一朋友受傷了,傷的有些重,正巧,我這……」
陳玉祁眸間藍光微閃,皮笑肉不笑打斷了他,「多謝宋總美意,我這朋友傷的地方有些特殊,就不麻煩了。」
果然是因為這事,陳玉祁不動聲色使了一個眼神,厲墨宸頷首悄悄退了下去。
宋辭語氣不悅,「陳總,這是不相信我?」
「怎麼會,竟然……宋總有把握那就試試吧,我也正想看看宋總帶來的骨科醫生技術怎樣?」
在這麼多人面前,陳玉祁也不好拒絕什麼,他尷尬笑了笑應了下來,正好他也想看看宋辭此行的目的。
一具面目看不清類似尸體的東西被推了上來,因為畫面有些血腥,陳玉祁遣退了在場的女眷。
只留下了男人和宋辭帶來的十來個專業正骨醫生。
「這什麼東西,活人?」
宋辭蹙眉故作不知道問了句。
藍翔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他是活人死人他們會不知道,媽的,還在這樣裝無辜。
藍翔嗚咽,好氣,好氣啊……
陳玉祁忍不住破功淺咳了兩聲,「活人,當然是活人了。」
宋辭把黑色風衣月兌了下來,向身後吩咐道:「準備好工具,開始手術。」
陳玉祁眼楮瞪得跟銅鈴似的,他木訥開口,「動……動手術,在這里?」
「誰主刀?」他又問。
不止是他,所有人都震驚了,現場動手術,這是認真的嗎?
在看那個月兌下黑色風衣換上外科手術服的男人,他們的三觀再一次被狠狠刷新了。
帝都集團總裁主刀,竟然還有這副業?一時間眾人眼里滿是仰慕神色,瞧瞧同樣是人,為什麼人家就那麼優秀?
就陳玉祁面色有些不大好看,他目光同情看了眼躺在擔架上的藍翔,有些不忍去看。
「宋總,要不還是換人來吧?」
宋辭冷眸一沉,不悅出聲,「你這是在懷疑我?」
他淡定把外科手套戴上,拿出鉗子酒精止血步等各種東西。
「這個倒不是,只是怕耽擱你的時間,我們……」
「嗦」宋辭打斷他,轉身朝藍翔走去。
藍翔眼里滿是恐慌,他想逃想跑,誰來救救他,嗚嗚……
「宋逸想辦法把他弄暈。」話語剛落,宋逸擼起袖子朝藍翔大腦瓜咚的一拳揮去,藍翔華麗下線。
空氣中明顯傳來嘶的聲響,陳玉祁直接閉眼不去看,太殘忍了。
人群里突然問起,「宋總,為什麼不打麻醉?」
宋辭拿著手術刀的一頓,淡淡開口,「忘了。」
眾人:「……」
「準備紗布止血鉗剪刀……」
隨行的醫生早已將東西抵到跟前,他要什麼就遞給他什麼,看著很是專業。
就是這麻醉的方式有些「傷腦」。
「病人腰間三寸有明顯的淤血,骨頭錯位想象,宋逸東西都準備好了。」
宋逸別看眼有些不忍心看眼前這一幕,「已經準備就緒。」唔,好殘忍啊,不,好饞人。
他也好像上去耍兩刀。
宋辭像是看出他的心思,淡言道:「病人左手骨頭有輕微錯位現象,宋逸交給你了。」
宋逸眼眸一亮,嘿嘿兩聲走了過去拿去那只沒有只覺得手用力一拉一推,骨頭的脆響听得在座人背後有些發涼。
這是在正骨嗎?怎麼感覺像是謀殺。
一場驚心動魄的手術在兩小時結束了,眾人終于是舒了一口氣,真是一場視覺盛宴啊!
宋辭月兌下鮮血淋淋的手術服,摘下口罩帽子手套,然後去消毒。
陳玉祁看著他,「這就結束了?」
陳玉祁視線落在那擔架生死未卜的藍翔身上,他指尖有些發顫,腦海一串疑惑,還活著嗎?
宋辭冷聲,「已經結束了,陳總的腿好像有些不大利索,要不我幫……」
「不不不,宋總說笑了,我好著呢?宋總的心意我心領了,心領了。」陳玉祁端著茶杯的手都在微微顫抖,腳麻腳麻了而已。
倒不是怕他,只是這手段怎麼說呢?有些慘不忍睹,他現在急切想要知道,藍翔是不是還活著?
「現天色已晚,沒什麼事了,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宋辭又重新穿上風衣,一群人緊跟其後又浩浩蕩蕩離去。
宋逸一路上難掩興奮,「老大,你什麼時候學的這一手,我們都不知道,不過你剛才簡直帥呆了。」
宋辭有些不悅,「這需要學嗎?。」
「啊」宋逸完全石化了,「這需要學嗎?,難不成剛才都是瞎整的?」
宋逸身後數是個黑衣人倒是淡定的多,「宋特助,放心死不了,我們看著的。」
宋逸:「……」敢情就他一人被蒙在鼓里,他是個外人,委屈巴巴。
一個黑衣人上前拍了拍宋逸的肩膀,「其實我也不理解,老大為什麼會突然針對藍翔。」
「後來……」那黑衣人嘿嘿附到他耳邊輕笑道:「老大是思春了?」
宋逸听他說完,笑意瞬消失不見了,他說呢,怎麼這麼大陣仗,原來是在給那個女人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