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後唐施面色更加慘白了,她死咬著唇看魔鬼一樣看著他,他竟然讓她……
她始終不敢相信他剛才說的話,伺候,呵呵。
他絲毫沒給她機會,冰冷的聲線再次響起,「除了按我說的去做,你已經沒有後退的余地了,想想你的家人?」
「我給十個數倒計時,時間一到你可就在沒機會了。」他慵懶依靠在扶手上,修長的指捏著太陽穴位置。
清冷的聲音從耳邊吐出,「十,九,八,七……」
每一個字對唐施來說都是凌遲,她腦袋完全是出于懵的,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麼,她只知道自己一定要活下去。
她一定要活下去,在他倒數之際,她馬上開口,「我同意。」
她已經不干淨了不是嗎?為了活下去,她什麼都可以去做,哪怕是那種事,在他眼底她不就是這樣人嘛,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她強忍住內心的刺痛,帶上虛偽的面具,唇角勾起冷笑。
他睜開漆黑的眼眸看著她,還是沒有任何表情,似乎所有事在他掌控之中一樣,「今晚來我房間。」
「為……」什麼兩字還沒有說出口,就被他冷聲打斷,「你有資格和我討價還價嗎?」
「為什麼,難不成你認為我是想shang你。」最後兩個字他拖得很長,唇角的諷笑卻在不斷加深。
他冰冷的大掌從脖子滑到了鎖骨位置,帶起她渾身雞皮疙瘩,她用力隱下眼底的酸澀,冷笑,「如果宋先生要是想,那也未嘗不可。」
「就當是我多接了一個客,多累一晚罷了。」她嬌媚笑著,眼底的笑意卻是不達眼里,仔細听還帶著幾分賭氣的意味。
他用力把她臉掰過來,那只大掌直接捏起了她的下頜,他陰冷笑著,「看不出來唐小姐骨子里卻是這麼浪/蕩。」
她手揪著他純白的襯衫,依舊笑著,「我也沒想到宋先生竟然對我這種破鞋感興趣。」
「我們這叫什麼呢?臭味相投……」
她聲音細軟很是好听。
宋辭眼底的冷意卻不斷加深,尤其她剛才的那句接客,讓他很是不爽,他內心殘余的那絲心軟徹底消沒了。
「好一個臭味相投,那我今晚就看唐小姐表現了。」說著他狠狠松開了她,從口袋抽出一塊方巾擦拭手指。
像是沾到了什麼惡心的東西,這舉動又是讓唐施忍不住一陣冷笑,她不去看著刺眼的一幕,轉身離去。
「記住你剛才的話,我要活著。」
宋辭看著那道身影離去,心里漸起一陣無名怒火,是的,這個女人又成功惹怒了他。
不久宋逸回來了,想起剛才的事他很是不解,還有些氣憤,「老大,你剛才那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要救那女人?明明剛才可以……」宋逸越想越覺得氣憤。
宋辭沒有理會他,不冷不淡問了句:「事情都辦妥了嗎?」
宋逸知道他故意避開,更氣了,悶聲道:「事情都辦妥了,我辦事你放心好了,藍家那邊絕對沒有二話。」
宋辭終于正眼瞧了他一眼,回到剛才的問題,「你認為我在救她?」
「難道不是嗎?」宋逸因為他面色的冷意一瞬間愣住了,剛才明明就是他讓自己去幫那女人的呀。
宋辭敲了敲座位上的扶手,他煩躁擰著眉頭,煙癮又犯了,他淡漠道:「留著她有事,陳玉祁那邊……」
他忽而揚起冷笑看了宋逸一眼,宋逸瞬間就明白了,他恍然大悟,「老大,你該不會是想把她送給陳玉祁吧。」
「但是萬一這女人要是和陳玉祁串通一伙,搞我們怎麼辦?」說到底宋逸還是不相信唐施。
在他看來唐施就跟那毒瘤沒什麼區別,唯一的區別恐怕就是,一個是人,一個是物了。
「你是老大還是我是老大,還質疑起我來了。」宋辭冷笑矛頭一下對準了他,「我剛才好像听誰說勞資來著,嗯?」
宋逸渾身一哆嗦,他臉一白僵笑,「老大,那……那剛才不是為了真實嗎?」
「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是勞資,你就是我的老子。」宋逸求生欲很強說出這句話。
宋辭:「……」怎麼有種想把這貨辭退的趕腳。
一下飛機何美麗和唐施去了指定酒店落榻,把東西收拾了下,就下去吃東西了。
唐施拿著筷子,看著眼前的誘人的美食,她是一點食欲都沒有,滿腦子都是藍翔。
她從下飛機到現在一直沒看到那邊有動靜,加上她知道宋逸也在里面,她就更加不安了,難不成,難不成把他殺了吧。
她被自己的想法嚇得冷汗淋灕,筷子毫無征兆掉了下來,她的面色很不好看,何美麗關切問了句,「小唐,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何姐,我身體有些不大舒服,我先回房間了。」唐施腦子亂糟糟的,嘴唇面色很是蒼白難看。
何美麗心疼看了她眼,準備扶她上去休息,唐施婉拒了,「何姐,你也奔波了一路,你先吃飯吧,我自己上去。」
何美麗被她的溫柔體貼感動得說不出話來了,只好目送她離開。
唐施拿出房卡在門上刷,滴的一下門開了,她渾身疲憊要命,就要倒頭就睡。
身上的汗味讓她從床上爬了起來,轉身去了浴室洗了個澡。
她圍著浴巾就出來了,正準備換衣服時,一道喑啞低沉的聲線響起,「唐小姐,就這麼迫不及待想要勾/引我。」
唐施被嚇的一個激靈向那頭看了過去,腳下突然一滑她尖叫狼狽摔了下去,她疼的半天回不過神來。
一瞬間委屈酸澀涌現心頭。
而那道身影氣定神游不急不慢喝了一口茶,眼皮子都沒抬下,仿若剛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她狼狽從地上爬起來,他低沉的聲音落下,「我現在倒是很期待唐小姐今晚的表現?」
唐施強忍著痛意,從唇角溢出一抹冷笑,「宋先生這麼大費周章不會只是來提醒我這句吧。」
「那你想我說什麼?」他深邃冷眸眯起,高大的身軀向她步步靠近。
視線落在了她**在外的肌膚,眼底的重墨漸濃,他大掌輕輕一推兩人倒在了大床上。
他狂野扯了扯領帶,湊近再次低聲問她,「你想我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