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是什麼？
姬雪薇從來不知道。
在當初父皇說，要把她嫁給李牧。
她答應了。
對于李牧的感情，談不上刻骨銘心，生死相許，也談不上多麼的痛苦，絕望。
只因為，李牧可能不是最好的選擇，可除他之外，還真的找不到其他適合的人。
原本以為，兩人結婚之後，會是爭吵不斷；或者是與其他女子宮斗不斷，激戰不斷，斗小三，斗小四。
至少，母親是這樣過來的。
可後來才明白，她根本想多了。
李牧是一個沉默的男人，很少說話，平常的時刻，多數修煉為主，或是處理各種公務；
花無影也是很忙碌，忙著情報調查，重點人員監控；
至于她也是忙處理軍務，加強對軍隊的掌控。
大家都很忙碌，無暇顧及其他。
至于宮斗之類的，也是沒有時間。
或者說，有時間宮斗的，都是閑時間太多了。
書老問道︰「李牧，對你可好？」
「還不錯吧！」姬雪薇臉色秀紅道。
「看來，他對你不錯！」書老笑道︰「當初，我見過李牧，李牧資質頂級，算是不錯的孩子。于是，要把皇家因為公主嫁給他，用來拉攏一二，原本擔心你們鬧矛盾，弄巧成拙，看來我想多了！」
「生在皇家，一些事情我還是知道的！」姬雪薇說道︰「作為公主，要承擔一些責任，李牧也算是不錯！」
書老說道︰「那你們可更進一步？」
「還沒有！」姬雪薇臉色羞紅道︰「李牧倒是影響不大，而我是半步天人，若是失身之後，可能會減低兩層的概率！」
兩層的概率，看似很大。
可對于邁入天人境界，只有不到百分之一機會的姬雪薇而言，其實都是差距不大。
「他對你真的很好！書老說道，只是臉色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愁。
「不只是我，花郡主也是如此……若不是我們親密接觸的時刻，我感覺到他身體的沖動，還以為他不好，好男色！」姬雪薇說道︰「他是真的男兒，唯一不好之處，就是太過優秀！」
「優秀不好嗎？」書老笑道。
「男人若是太差，我看不上。可太優秀，我卻是有些自卑！」姬雪薇說道︰「不只是我，就連日月魔教聖女瓔珞，對他都是有些情愫。據說與魔教的雪芙聖女，似乎都有一絲牽連！」
「雪芙!」
書老似乎想到什麼，說道︰「雪芙，也是我皇室的公主，據說還是我的後輩。只不過年幼就是加入日月魔教，與我的關系一般般，又是出了三代，出了五服。她已經邁入超凡境界，修為不必我差……他們不應該吧！」
「輩分上，還有實力上，有些差距……」
說到這里，書老沉默了。
所謂的血脈聯系，到三代之外，就是淡漠。
至于宗族關系，出了五服之外，也是淡漠。
雪芙聖女，他見過，只是彼此關系一般般。
見面之後，也只是道友稱呼，他也沒有臉大到裝長輩。
「差距倒是存在，可李牧資質出眾，只要他邁入超凡境界，所謂的差距都是消失而去。你要努力呀。李牧成為天人，壽命至少五百年，而你是半步天人，壽命不過是二百年。若是不成為天人，終究是你輸了！」
「不是輸給其他，而是輸給歲月！」
「歲月無情，在歲月面前，人類變得渺小而卑微。可能人還是人，可已經不是一個物種！」
姬雪薇听著，臉上閃過一絲憂愁。
「老祖，我會注意的！」
「最近幽州局勢如何？」書老問道︰「幽州不穩，天下不穩。邊荒三王可好？」
姬雪薇說道︰「他們還可以吧！小動作不斷，可沒有一人造反，主要是養賊自重而已，只要朝廷不是逼迫的太厲害，他們應該不會倒向元突國。畢竟，加入元突國，他們又能得到什麼？在大周王朝，他們已經是位極人臣，即便是投降元突國，又是能得到什麼，元突國出不起收買他們的籌碼！」
「你說的有道理，可不能大意！」書老說道︰「意外，總是會出現。繼續監控邊荒三王，敵不動，我不動！」
姬雪薇道︰「老祖來到幽州，可是要對邊荒三王出手！」
似乎，這是唯一的理由。
「不是！」書老說道︰「他們三個小家伙，還不值得我出手。在幽州有一處遠古遺跡，是上個時代遺留下來的，其中隱含秘密，可也有大危險，就連我進入其中，也是九死一生。可我還是來了！」
姬雪薇听著，想要說什麼，卻不知該如何說。
她只是區區半步天人而已，根本理解不了超凡的境界。
書老說道︰「平常的小事情，我是不會出手的，即便是邊荒三王造反，我也不會出手。元突國皇帝不出手，我是不會出手的！」
說著，看向遠方，似乎有一個大敵人存在。
元突國皇帝，一位超凡強者。
只有這樣的大敵，才值得他出手。
姬雪薇沉默了。
原本以為，來了援軍，老祖支援而來。
可現在才知道，她想多了。
大道無情，活得時間越長，越是感情淡薄。
在老祖眼中，江山社稷，不過如此。
可能，在老祖眼中，她也是不過如此吧！
「老祖，需要我做什麼？」姬雪薇說道。
「什麼都不需要！」書老說道，「就相當于，我從來沒有出現過！」
說著，書老消失而去離開這里。
感知中這位老祖消失了。
姬雪薇道︰「老祖到這里是為什麼？既然相當于沒有見過，為什麼要出現在這里讓我看見，似乎前後矛盾。」
「前後矛盾是為什麼？似乎老祖的心亂了！」
推測到這里，姬雪薇也是微微吃驚。
到老祖這個地步，能讓他心亂的事情太少。
「到底是什麼，讓老祖心亂……」
姬雪薇思索，不斷猜測，似乎就要猜測到事情的真相，就差一點就可知道老祖的來意。卻是被卡住，想不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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