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土御門次郎的描述,安倍新鴻大概也能夠想象的到,但是或許是因為自己層次不夠吧,最終還是無法判斷出江淶的術法所擁有的效果。
「能夠活下來就好啊,活下來了就有希望啊。」安倍新鴻對于自己老友能夠活下來這件事,還是很開心的。
「剛剛我試著調動了下那聚集在丹田泥丸中的靈力」還不等土御門說完,安倍新鴻便是有些急切的打斷了土御門的話語,很是緊張的問道。
「結果怎麼樣,你」安倍新鴻就像是個年輕急躁的小伙子似的,但是說著說著卻是聲音漸低,很美底氣。
「唔哈哈哈」听著安倍新鴻急切的關心,土御門次郎先是一愣,接著便是大笑起來,甚至是引得坐在前排的司機都是一陣側目。
「嗯,靈力能夠調動,但是在我的感知中,我體內所有的靈力已經全被鎖死在了泥丸宮中,能出不能進,似乎靈力用一點少一點。」土御門次郎大笑過後,便是對著安倍新鴻解釋著自己的情況,雖然這只是最初步的判斷,情況依舊不容樂觀,但是這情況相對之前,已經好了太多太多了。
「次郎君,相信我,讓我為你仔細檢查一番吧。」安倍新鴻听了土御門次郎的解釋,也總算是了解到了為什麼次郎君可以這麼快振作起來的原因。
「好,謝謝你,新鴻君。」對于安倍新鴻的提議,土御門次郎直接答應了,雖然這情況可能還不是最糟的,但是土御門次郎已經做好了迎接一切後果的心理準備了。
都是活了百歲朝上的老人了,也該活夠了,夠本了,雖然有些不甘,但人力有時窮,就算那真是自己命運,自己也一定會好好的掙扎到最後。
見土御門次郎已經開始閉目凝息,對自己已經完全放松了下來,安倍新鴻便是把手輕輕放在了自己這老友的前額之上。
隨著安倍新鴻的精神力的涌入,安倍新鴻已經順著土御門次郎的身體,開始查看起了土御門的泥丸宮的現狀。
雖然安倍新鴻和土御門次郎這樣的情況還是比較危險,但是依著此時的情況,依著安倍新鴻的實力,就算是有突發狀況,也可以很從容的解決。
在土御門的泥丸丹田,安倍新鴻終于看清了此時的現狀。
丹田最中間的便是由土御門次郎全身匯聚過來的靈力,散發著瑩瑩白光,但這白色光團卻是一分為九,而這九枚光團也是從大到小依次圍成一枚大的光團,而九枚光團之中更是各自包裹著一縷幽芒。
不,應該說,正是這些幽芒的作用才造成了這些靈力的聚集,而圍圈的光團的中心部位更是顯現一抹刺眼的幽藍,似乎這便是造成土御門次郎成為現在這狀況的最終原因。
雖然癥結找到了,但是安倍新鴻卻是犯難了,這縷幽藍,寒意襲襲,便是踏入泥丸範圍之內,安倍新鴻都是無法做到。
對此,安倍新鴻的精神只是稍稍踏足,便已經覆滅不存。
因為精神力量的覆滅,直接便是對安倍新鴻的身體造成了反噬,接著便是一口鮮血突出,安倍新鴻的整個精神都是衰敗了許多。
「新鴻君,你怎麼樣?」看著安倍新鴻直接吐出一灘鮮血,土御門次郎也是擔心非常,就連前排開車的司機都是有些不淡定了起來。
這位司機也是安倍新鴻身邊的老人了,雖然很是緊張自己主人的狀況,但是看著安倍新鴻漸漸打起的精神,便又是稍稍放下了些許戒心。
所幸的是,現在距離安倍家族的駐地已經不遠了,現在還是不要在路上耽擱了。
「無妨,只是損失了些許精神力,之後休息一段時間應該便無礙了。」安倍新鴻坐起身來,緩緩舒了口氣,對著土御門次郎擺了擺手說道。
這可能就是安倍新鴻的無知了,畢竟是文明的斷層,雖然有著大蛇的傳授,但是這都是多少年過去了,對于修煉知識的欠缺,在這個時候便顯現了出來。
土御門次郎體內的那東西可是江淶由神力構成的,而安倍新鴻通過神念觀測土御門體內的狀況,最終神念被滅,這可是靈魂損傷,依據現在的情況,這就是不可修復的,無法逆轉的。
這之後就要看安倍新鴻怎麼蘊養自己精神,或者說是靈魂了,否則最大情況可能就是實力衰落,精神衰敗,最終死亡。
「我沒事,先不說我了,你的情況很糟糕!」安倍新鴻舒緩了下自己的身體,輕輕呼出了一口氣後,便是對著土御門次郎沉聲道。
「這一點我知道,你知道了什麼你說吧。」土御門次郎反復觀察了安倍新鴻一會兒之後,便是對著安倍新鴻說道。
「我看到你體內的力量被分成了九份,也就是說,你可能最多只能使用九次力量,而最終的結果很可能就是死亡。」安倍新鴻稍稍沉浸了些許後,對著自己老友很是傷感的說道。
「哈哈什麼嘛,還能用九次啊,挺多的了。」听到這結論,土御門次郎先是一愣,接著便是哈哈笑了起來,笑聲中有著些許的傷感,有著些許的豪放。
「你體內那術法無法破解,如果強行解除,最終後果可能就是,你,當場身死!」安倍新鴻听著這蒼涼的笑聲,也是有些傷感。
看著大笑不已的土御門次郎,哪里還有之前的哭相,哪里還有剛才的悔意,這是真的癲狂了嗎?看到這樣的老友,安倍新鴻不禁想要這般問道︰
自己的老友啊,你還撐的下去嗎?
安倍新鴻不知道該怎樣去撫慰土御門次郎,但是作為一個男人,面對著死亡和未知的前方時,對于土御門次郎此時的豁達,唔應該算是豁達吧,還是很感到欽佩的。
「新鴻君,謝謝你,在我身死之後,那件事情拜托了。」土御門次郎再次對著安倍新鴻懇求道。
「我答應你,如果真到了那樣的地步,我一定會保住土御門的名號和土御門的繼承者。」安倍新鴻再次堅定的回答了土御門的懇求,語態很是傷感。
一時間,車內變得靜默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