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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玉驅使了桂月劍, 沒有在意眾人疑惑和稱奇的眼神, 全力朝下一個大殿趕去。

心里還惦記著給魔修做小裙裙的事, 下一個殿怕是最後一次有時間做了。

現在越早趕過去越好, 時間充足。

反正這里會有一部分師兄師姐留下來掃貨,無需她操心仙草仙藥的事,她就留足真元去下下一次大殿便是。

再下一個殿幾千里,對她來說都必須要傾盡全力才行。

畢竟這里和別處不一樣,有道器的法則擋著, 重力是外界的好幾倍, 飛起來很是困難。

如果是外界, 飛幾千里可能只要幾個時辰, 這里需要用三五倍的時間和力氣才行。

出了別宗的人來找她挑戰這事, 再加上這一途也是遙遠,著實沒少浪費真元。

余玉還發現一件事,越是往里, 重力和壓力便越強, 難怪之前都沒有金丹期到達過盡頭, 除了元嬰期的長老。

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到了那道器和小秘境主人的跟前,在接受考驗的吧?

比她佔了好大的先機,余玉有點擔心會不會來晚, 會不會看上元嬰期,嫌棄她修為低?

但她還是覺得收弟子這事應該更看重潛力。她以前也許不行,後來有了魔修修為一路上漲,還得了化神期的木種, 改善了體質。

水種雖然差了些,勉強也是有用的,再加上擁有的神通和各方面,悟性也算可以,應該會被看中吧?

不曉得這小秘境的主人選弟子最看重哪方面,她有沒有希望?

前面那麼多人來,都沒挑中,看來人家要求很高啊。

余玉表面看著輕松,實際上多多少少有些忐忑和緊張。

她緩解的辦法便是——給魔修做衣裳。

剛到下一個大殿,便窩在角落,掏出魔修的煙桿子,抽幾口恢復真元。原先把這煙桿子給忘了,居然用了極品靈石調息,余玉心中登時又是一陣惋惜。

好幾塊呢,一塊就相當于小一億的樣子,不是一般的心疼。

用煙桿子多快啊,而且靈氣比極品靈石還要精純,還是可以循環利用的那種,吸收天地間四溢的靈氣,就是個大型聚靈陣。

余玉十分懊惱,剛進來那會兒腦子里不知道在想什麼,居然把這個給忘了。

煙桿子一如既往的好用,只抽了兩三口便有一種靈氣填滿整個身體,真元煉化的速度都跟不上的感覺。

余玉兩種功法同時運行,也花了一個多時辰才全部轉化為真元。

還儲存了一部分靈氣在手腳和其它部位,如此手腳和其它部位都會輕快許多。

感覺差不多了才停下來,睜眼迫不及待將魔修和他的小屋子一起搬出來,準備給他做衣裳,上次磚紅色的帕子還剩下一半,夠做小裙裙了,一整套的才好看。

還有家具那些,鞋櫃啊,廚房啊,余玉正待去乾坤手鐲里篩選,看看這次拆什麼,選擇選擇突然意識到一件事,她不就是木系的嗎?

想催生什麼樣的木材沒有?還用的著拆別的嗎?

腦子一下子轉過彎來,于是動作更快了,不過片刻便催生出一顆小樹來。

依著她的想法生長,長成了鞋櫃的模型,和廚房的大概樣子,再修修剪剪,邊邊角角磨平,一個簡易版的鞋櫃和廚房出鍋。

小心翼翼塞進一樓,接下來就是鍋碗瓢盆那些了,因為要盛水,所以必須用密度很高的木頭,一般的不行,會漏水。

余玉在種子中挑挑揀揀,選了一個相對比較瓷實的木頭催生,長成她需要的模樣,再修一修,幾個碗,一個盆,和案台就完成了。

菜刀這玩意兒只能用鐵制的東西才能改造,煉化成她想要的樣子。現下的關鍵是沒有鐵,只能做個刀柄,試探性的在小案台上揮了兩下,竟也像模像樣。

余玉正要把案台歸位,放在廚房的大桌上,冷不防面前突然伸出來一只芊芊玉手,兩指間夾了個小小的類似于鐵片一樣的東西,細看很像菜刀的形狀。

余玉抬眼瞧去,發現是個穿著萬劍仙宗衣裳的師姐,長得很是好看,一笑萬物失色一般,聲音也意外好听。

「你也喜歡玩這個?」她蹲下來,在余玉的旁邊,從乾坤袋里取出來一個屋子,比余玉的小,里頭很是精致,有小橋流水,竹林木樓,還有個躺椅和秋千。

一只小白鼠至一樓的窗戶里鑽出來,身上穿著精致的小衣服,看起來很是合身,小老鼠一點沒有鬧和想月兌下來的意思。

余玉瞧了瞧她的小老鼠,再看看躺在床上的魔修,登時覺得有點對不起他,穿的還沒人家一只老鼠好看。

要不是這廝顏值抗打,這一輪是徹徹底底的敗下陣來。

「這是你的靈寵嗎?」師姐指了指床上的魔修問。

余玉眨眨眼,在思考該如何解釋魔修的情況,思量片刻覺得太麻煩,不如承認來的實在和快。

「嗯,我養的。」莫名有一種自豪感,現下是她養魔修,還把魔修照顧的這麼好,睡的面容紅潤,白里透粉,女敕的宛如剝了殼的雞蛋一般,叫人有一種一口咬住的沖動。

「好可愛啊,是小妖精嗎?」

果然女孩子都有共同的愛好和話題,師姐瞧著魔修,眼楮都在放光。

「嗯,小妖精。」修為低的人很難看出修為高的本體和各方面,比如說妖修是妖氣,但是收斂起來之後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

師姐應該也看不出來魔修身上的是魔氣還是妖氣,因為魔修沒顯,省了余玉不少麻煩,不用擔心露餡的問題。

「我能模模嗎?」師姐由衷贊美,「太漂亮了。」

余玉認真考慮了一下,搖頭,「他毛病很多,不讓人踫。」

還在夢里的時候余玉就發現了,這廝不喝別人遞的水,也不吃別人的飯,甚至都少有和人直接接觸,幾乎從來不踫別人。

一開始也是不踫她的,每次都是用煙桿子敲她,或者干脆用法術,後來開始提小雞似的提她,只用一根手指,再後來會弓起骨節分明的指頭往她腦門揍。

再再後來改了性一般時不時伸出手模她的腦袋,用力的揉,把她頭發揉的亂七八糟,然後抽著煙,躲在煙霧彌漫的背後偷著勾起嘴角笑,性子很是惡劣。

就喜歡欺負人,不止是她,還喜歡對著動物惡作劇,在搬家的螞蟻前面劃一道橫,嚇的螞蟻紛紛繞道,一口煙噴的蝴蝶栽進草叢里,也不曉得他圖啥?

搞搞小惡作劇很開心?

他可真會給自己找樂趣。

「這樣啊。」師姐很是遺憾,柳眉蹙起,一臉可惜。

拒絕這樣的漂亮小姐姐,余玉心中很是有罪惡感,不過這是魔修,不是別的,她也沒辦法。

如果師姐說模模屋子,模模桌椅沙發,她肯定一口答應,只有魔修不行,這廝不是她的靈寵是一個原因,他不喜歡被人觸踫又是一個原因。

她在明知道的情況下還答應下來,是給魔修找事還是給自己找事?

萬一陌生的氣息把他驚醒,這廝發現之後肯定會責怪她。

這些都是次要的,也不是第一次被魔修找麻煩了,他那個性子就算找也頂多敲她一下而已。最主要的是,她本心里不希望有人踫魔修,不知道為什麼。

但是她自己模的話就很隨意,扎辮子換衣服,想怎麼模怎麼模,余玉突然發現自己有點雙標是怎麼回事?

允許自己模魔修不允許別人踫,可不就是雙標嗎?

明明她是知道魔修不喜歡被別人觸踫的,搞不好也不喜歡被她亂來。

可是不喜歡的話為什麼就這麼放心大膽的在她面前沉睡?這不就是任她為所欲為的意思嗎?

畢竟平時她就喜歡對他動手動腳,模他胸啊,扎他辮子,現下人躺著,還變這麼小,不更可以隨心所欲了嗎?

明知道她肯定不會放過他,還睡的這麼安詳,看來就是放任她的意思。或許也是覺得無所謂吧,畢竟一個大男人,還是個法力化身,不是本體,就算被她割了,也不會放在心上吧?

當然啦,她也不會真的那麼過分割了他,最多看看他的胸口是不是粉紅色的,以及給他換衣裳。

全部換成她做的,從上到下,頭花都給他做一個。

已經做了件上衣了,就差個裙子,裙子不要太簡單,余玉會做,不過她還是求教道,「師姐,你教我做裙子吧。」

如此一來便可以彌補方才拒絕師姐的遺憾了,還有一點,師姐做的裙子是真的好看,她想學。

「好啊。」師姐一口答應。

余玉只是心血來潮,臨時起意,沒想到魔修會變小,所以沒準備布料,全部都是其它東西改的。師姐是興趣使然,隨身一直帶著各種布料,拿出來時余玉都驚呆了。

全都是一匹一匹的,好幾百匹,各種各樣顏色和布料都有。

師姐十分大氣,還送了她三五匹,不過因為她是女孩子,喜歡的都是淺色的,譬如淡青色,淡藍色,淡粉色,淡紫色,所以送給她的也都是這種,魔修最不喜歡的顏色。

他除了黑色別的都接受無能,白色勉勉強強,反正不是給醒著時候的他穿的,余玉喜歡就好了,他不喜歡就再養只崽崽唄。

到了她這種級別,買個洋女圭女圭不要太簡單,跟真的一樣的也是有的,比現代還精致。

因著里頭有機關,還可以自由活動,想讓它睡它就睡,想讓它吵鬧起來它就吵鬧,比魔修好玩兒多了。

余玉收下布料之後便開始跟著師姐一起做,師姐怎麼來,她就怎麼來,雖然比師姐手腳笨了些,不過只是模仿,不用費腦子設計,速度上倒是快了不少,一條小裙子很快出爐。

師姐還給她的小裙子上繡了花,她繡的是牡丹,余玉學成菊花,湊合湊合得了,要求沒那麼高。

做完之後迫不及待就要給魔修換上,不過考慮到旁邊有人,不方便,又沒換。

魔修可是真人,還是個男的,下面就穿了條褻褲。

對于他這樣的古老男人來說,褻衣褻褲是不允許被旁人看到的,看到就覺得自己不干淨了。

髒了。

所以只能趁沒人的時候再給他換。

師姐似乎也以為她要給魔修換衣裳,興致很高,一直盯著看,「怎麼不換上看看?」

她湊過來,小聲問︰「你的靈寵有沒有破過身子?」???!!!

什麼情況?

余玉一臉懵逼,師姐問了什麼?是她想的那樣嗎?

「如果沒破過身子的話,這麼漂亮的靈寵,拿去拍賣行最少可以拍出百萬上品靈石的高價來。」

余玉一愣,魔修居然這麼貴嗎?百萬上品靈石,差不多千來塊極品靈石的樣子。

相當于她的全部家產,因為她用掉了些,所以現在等于魔修一個人比她全部家產還貴。

「沒破過身子才行,破過的話至少也要少一半的價格。」

余玉眨眨眼,所以說男人是不是處也很重要嗎?

不是處掉價了一半?

嘖嘖嘖,師姐懂這麼多,很是耐人尋味啊。

「我听人說的。」她撞了撞余玉,「所以破過嗎?」

余玉抬頭望天,魔修還是不是處?那不是很明顯的嗎?

他有人要嗎?

沒有啊,肯定是啊,搞不好女孩子的手都沒有牽過,可憐的娃,才百來歲就被封了。

百來歲從練氣修煉到化神已經佔去了他的全部生活,哪有空談什麼戀愛。

也就是說……

余玉視線往下,落在魔修身上。

只要保護好他,不要被人玷污了,將來缺錢了就能把這廝賣了?

化神期的美人,肯定可以賣出更高的價格吧?

比如說萬把塊極品靈石。

余玉看魔修的眼神登時污了。

這就是個行走的錢袋子啊。

錢袋子還在睡,即便成了倆人閑聊的話題,依舊沒什麼反應。倒是師姐沒得到她的回應,正待追問,余玉張嘴找了個借口,把話題又轉回衣裳上,說要給魔修多做幾件。

說起做衣裳,師姐也是格外來勁,教的很是仔細,余玉學到了好多,還給魔修做了件白色底藍色花紋的衣裳來。

師姐教了她一套練衣手法,類似于練法衣,練完之後的衣裳可以變大變小,和法衣沒什麼兩樣。

身體起什麼變化,衣裳也可以跟著變化,甚好。

搞不好魔修變大之後還能穿,不過這衣裳若是變大,缺陷也會放大無數倍,所以這個功能余玉並不想要。

她的衣裳放大一倍各種缺陷便一覽無余,藏不住,更何況放大到魔修這麼大,怕是會慘不忍睹吧。

余玉用這個手法只是因為它方便,快捷,不費多大的勁而已,它就像一個數學題,只要做好了公式和答案就完工了,衣裳自個兒成型,很是輕松,就算是她這樣的菜鳥也能一口氣做出好幾件來。

衣裳越堆越多,不小心便是十來件,師姐始終不走,仿佛在等什麼似的。

余玉懷疑她在等給魔修換衣裳,看魔修的眼神都在發光,魔修可真是藍顏禍水啊,還為她吸引來一個好基友,又是送布料又是教做衣裳的,這般熱情全都是為了他。

嘖嘖嘖,躺著也能散發魅力也是沒誰了。

余玉像是完全不知道她的想法一般,隨手將魔修塞進乾坤手鐲里,果然,一瞧不見魔修,師姐沒多久便找借口,說自己該打坐了,然後離開。

余玉︰「……」

這變臉快的,跟變天似的,要不是早有準備,搞不好還一頭霧水,以為自己哪里說錯話,不小心得罪了師姐呢。

師姐就是圖魔修長得好看才跟她聊天的,要不然圖什麼?圖她是個新手,圖她連衣服都不會做嗎?

余玉神念放開,在師姐身邊環顧一周,發現她是真的在打坐,才收回神念,站起來,去到更遠的角落,準備給魔修換衣裳。

師姐想做的,其實就是她想做的,只不過她這人雙標,只想自己看,不想給師姐看而已。

余玉背對著眾人,還放出鏡花水月,覺得差不多了才把魔修和他的小家放出來。

二樓的床邊衣櫃打開,里頭有好幾件衣裳掛著,余玉拿出一件磚紅色的長裙,是跟魔修身上這個一套的,第一個做的,只是因為不想給師姐看,所以沒有換而已,現在換也來得及。

把魔修的外裙月兌了,只剩下褻衣,魔修肯定會以為自己髒了吧?

當然也有可能又露出那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表現的毫不在意。

是真的不在意,被兩次襲胸,一次在夢里,勉強算是他的本體,他沒什麼反應。第二次叫他背她,然後伸手進他衣襟里亂模一通,這廝也沒什麼動靜,臉都沒紅一下。

後來在潭底下模了他的本體,還以為會挨揍呢,結果依舊平安無事,還把魔修給裝麻袋扛了出來,不還是好好的?

余玉很好奇魔修這次什麼反應。

把他的小被子掀開,登時露出一具修長高挑的身子來,沒穿鞋,一雙腳丫子雪白雪白,瘦的沒有二兩肉,腕脖子線條很是清晰明顯,頗是好看。

余玉視線落在他腰間,指頭點了點小小的繩結,那腰帶登時滑落,裙頭松了松,垮垮的掛在腰間。

余玉指頭牽引著長裙,朝外拉去,剛拽出來一點,魔修軟軟垂在一邊的手突然抬起,與她的指頭踫了一下,登時一股子灼痛傳來。

余玉來不及呼痛,便見魔修眼都未睜,卻像是什麼都知道一樣,語氣帶著調侃,道︰「又皮癢了吧?」

余玉︰「……」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感覺今兒的魔修說話中氣十足,沒有了那股子懶洋洋的腔勢,渾身沒勁似的,說話都帶著蒼白無力,現下宛如東升的太陽,滿滿都是朝氣。???

躺夠了?要起來?

果然,她瞧見魔修伸展開兩只手臂,衣袖滑落,露出大片大片白皙的肌膚,高揚起腦袋,縴細修長的脖頸顯露無疑,宛如脆弱的易碎品,一折就斷。

余玉倒是想試試看是不是真的脆弱,不過後果很嚴重,還是算了。

魔修稍稍活動了一下才睜開眼,一雙琉璃珠似的瞳子像夜晚的星空一般,很是明亮,叫人只看一眼便忍不住沉淪。

余玉心說難怪師姐一個勁的夸他漂亮,如果睜眼的話,眼楮一定很好看。

她沒有猜錯,確實很好看。

魔修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先是勾頭瞧了瞧腰上,很快轉了轉,將目光落在她身上。

「最近沒人看著你,膽子越來越大了,又做什麼妖呢?」

余玉無語。

魔修總說他在她那里一點信用都沒有,現下看來她在他眼里也沒什麼好印象,上來就是作妖……

額,貌似真作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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