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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綁早了, 因為還沒到地方, 應該到地方之後再綁, 綁都綁了, 現在松開魔修便有了防備,不讓她系怎麼辦?

思來想去還是這麼捆著吧,反正魔修也沒有意見,綁的手是他不抽煙的那只,不影響他活動。

魔修又在嘆息了, 「我在你心里就這麼不靠譜嗎?」

那可不, 就沒可靠過幾回, 信用度為零。

當然也不完全是, 要不然打死她都不會跟著這廝出來。

魔修端著煙桿子, 竟笑了起來,「好了,不鬧了, 想好去哪歷練了嗎?」

魔修給了她好幾個選擇, 什麼魔界, 鬼界,儒界,佛界, 妖界什麼的。

其它界余玉沒什麼印象,也就魔界和妖界有那麼一點概念。

這廝是魔修,肯定和魔界有關,搞不好就是在魔界修煉的, 藏了他許多過去,說不定還能踫著熟人,余玉倒是挺想去的。

但是她對妖界也很好奇。

想知道是不是所有妖都長得很好看?有沒有超過魔修的?

他們是群聚生活?還是單個的?

住哪?森林嗎?有沒有自己的房子?會談戀愛嗎?

听說妖界雌性和雄性比例失調,雄性要百雄爭艷才能得到雌性認可,因此雄性比雌性好看了百倍千倍,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好像人類也有這個問題,記得前世那些個美顏啊,特效啊,大多數男的用起來都比女孩子好看。

現下還多了許多技能,護膚啊,化妝啊之類的,說到底還是男女比例嚴重失調,他們要花更多的功夫才能娶上媳婦,再也不能和古時候比了。

修仙界這個問題更加嚴重,男女比例達到八比二的程度,就比如說萬劍仙宗,女弟子只有十分之一罷了。

因為萬劍仙宗收弟子除了天賦之外還要看毅力和拼勁,每年的弟子選比,第一關就是登仙梯。

莫要說普通人,就是修仙者想上來都有些難度,能走完的不過寥寥無幾,女孩子在體力和各方面略差男子,所以被篩選下來的多。

其實能不能登上去無所謂,重要的是堅持,一直堅持到時間結束,便會被錄取。

可惜很少有人知道,也堅持不下來,那上面有禁制,每上一梯,便重一倍,到了最上面骨頭都能壓彎。

盡管這樣,萬劍仙宗的男子們依舊不曉得珍惜稀少的女孩子,該打的打,該揍的揍,一視同仁。

宗門也不會特意照顧女孩子,全都當普通弟子用,可以這麼說,整個萬劍仙宗都是直男,注定娶不著媳婦。

沒有女孩子願意嫁給同門,即便雙.修也是找別的門派的,讓萬劍仙宗的男人們當一輩子單身狗吧。

修真界一直流傳一句話,嫁人不能嫁萬劍仙宗的男子,娶媳婦不能娶萬劍仙宗的女孩子,因為也是直女,眼里只有修煉。

如果對象給買個花之類的,怕是會直接開罵,買修煉用品不好嗎?非要買這些亂七八糟的?

不解風情,宛如鐵錚錚的漢子。

也就她例外,除了修煉之外,她眼里還裝了些別的,比如說打哭魔修,和打哭魔修。

魔修听到她的心聲,假裝沒听到,「去妖界吧,那里有很多漂亮的男孩子可以打哭。」

余玉翻了個白眼。

沒有打哭他過癮,她只想打哭魔修,沒有想打哭別人的心思。

話說回來,魔修讓她去妖界,不去魔界,是不是魔界也有他的傷心事?或者不願見的人?

不想讓她知道?

倆人一道的,他見了,她肯定也能見著。

魔修不曉得听到沒有,沒有理會,煙桿子放下,唇間泄出一縷白煙。

白煙往四周擴散,形成一個圓圈,將倆人保護起來,隨後和那天一樣,抬腳一跨,已然去了別的地方。

余玉眼前一花的功夫發現倆人站在天空中,透過雲層看去,腳底下是一片青山,魔修縮地成寸,一步等于千里。

大門特意叮囑她不要出了千里,千里之外出了事他們感應不到,前腳說完,後腳他們就去了千里之外的地方。

可真是叛逆啊。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玩的開心就好。

余玉貼在球上,球像個玻璃似的,一點不影響視力,神念還可以擴張出去,不過余玉沒那麼干。

她怕魔修再跨一步,她的神念沒來得及縮回來,會像刀子似的,瞬間將她留在原地的神念割掉,對神魂影響很大,搞不好會掉個一魂半魄的。

就這麼看看也挺好的,站著看不舒服,余玉想坐下來,人剛滑到一半,卡住了,因為手和魔修的手綁在一起。

她要坐著,魔修站著紋絲不動。

余玉拉了拉,拽的手脖子疼,那邊魔修還是不動,不僅如此,手往背後一背,余玉整個人被他拽的往他那邊傾倒。

余玉使了全力往這邊拉,硬是沒拉動,魔修就像釘在原地了一般,動也沒動一下。

余玉實在弄不動,放棄了,就這麼掛著吧,掛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來,魔修是‘死’的,動不了,伴生血藤不是啊。

伴生血藤可以生長的。

她真元輸入進去,伴生血藤在沒有根,沒有土的情況下長長了些,空了有一米左右,余玉終于可以舒舒服服坐在保護罩里,隔著玻璃似的看外面。

從前無心看,是因為修煉重要,現如今終于築了基,可以稍稍松那麼一口氣了,當然只是適當的時候,還是要以修煉為主,其它都是次要的。

打哭魔修這事也要擱一擱,他現在太厲害了,沒那個可能,除非和誰對打然後受傷,像夢里似的,只能靠著她。

余玉登時又開始後悔起來,在夢里沒能打哭他,現下想打也打不著了。

唉。

余玉心中不滿,腳踢了踢他,魔修像沒有感覺似的,看都不看一下。

余玉又踢了一下,他還是沒往這邊看,余玉一個人自覺無趣,只好收了腳,老老實實瞧下面。

不知不覺又換了風景,是綠洲和藍天白雲,天邊和地面似乎連成一色了一般,很是漂亮。

余玉的注意力登時便被吸引了去,盯著瞧了許久。

「真美啊。」

她由衷感嘆,忙碌了許久,第一次停下來看看風景,也是第一次發覺,恩,人間值得。

魔修似乎也想讓她多看看,或者說他自己本身便是個有情調的人,喜歡看花花草草和風景,總之余玉明顯感覺速度放慢了。

回頭瞧了瞧這廝,方才打死也不肯彎的腰現下沒人催,自個兒坐了下來,**底下顯出一把椅子,像平常似的,翹著二郎腿,坐姿悠哉瀟灑。

一只手端著煙桿子,一只手被她帶的掛在椅子邊緣。

總共就一米來長,余玉一會兒這麼動,一會兒那麼動,大半都被她拉了過來,魔修那邊自然沒得空余。

他的手很是漂亮,骨節分明,又白又女敕,如玉似的,淡青色的細小血管清晰可見,非但沒影響美感,反而添了一絲細節,更顯完美。

怎麼會有人長得這麼好看呢?連手都漂亮。

余玉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其實她的手也好看,細細長長,很有骨感,就是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自己的永遠沒有別人的好看,怎麼瞧都覺得魔修的更漂亮。

肯定是心理作用,魔修一個男的,怎麼可能有她的好看。

余玉從鼻孔里‘哼’了一聲,扭過頭繼續看風景。

她不妒忌不妒忌沒有再妒忌,她的也很好看,一點沒有丑呢。

余玉把手縮進袖子里,貼著罩看外面,還是外面好啊,風景如畫。

那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上面竟然有些反光,倒映出魔修的模樣。

白到晃眼的手不要太明顯,一抹碧綠更是宛如雪地里的一滴墨汁一般,那麼顯眼。

其實是兩抹碧綠,一個是她的伴生血藤鐲子,一個是她纏在魔修腕上的,像戴了兩個玉鐲子似的。

怎麼看怎麼比她的好看。

算了算了不看了,修煉吧,氣都氣死了,看個屁啊。

余玉閉上眼,盤起腿打坐,心中安靜不下來,不停的吐槽,就算魔修在也阻止不了。

有些話不吐不快。

比如說——這廝一個男的,長這麼好看干嘛?明明就是老爺爺一般的人了,還想開個二度花不成?

比她一個女孩子還好看,嚶嚶嚶,叫人羨慕妒忌恨啊。

余玉打坐也打不了了,背對著魔修咬手指頭,心說只是因為她修為低而已,修為再高一些,跟魔修同級別,肯定比魔修好看。

魔修是佔了修煉上的便宜,她才築基期,長成這樣已經很難得了。

修煉高的好處不僅僅是去掉雜質和瑕疵,還可以改變骨頭走向,然後變美。

魔修以前肯定是個大丑逼,太在乎容貌,于是刻意修成這樣的。

頭上突然一重,有一只微涼沒有體溫的手模著上面,「好了,別絮叨了,我們到了。」

余玉一驚,「這麼快?」

吃驚之余都忘了打點魔修的手,過後才反應過來,一巴掌拍在上面,叫魔修手背紅了一塊。

干什麼?真拿她當孫女了?

魔修白皙修長的手藏在袖子里,隨後背在身後,不甚在意道︰「前面就是妖界。」

余玉順著他煙桿子指的方向看去,就是一片森林,什麼都沒有,一只妖都不見。

「你確定嗎?」懷疑這廝又不靠譜了。

折清點頭,「我從前來過,這里只是妖界的大門罷了,進去之後才是妖界。」

余玉了然,「往前走嗎?」

「恩。」

基于信任,余玉抬腳先一步過去,魔修在後面跟著,長出的血藤不長,活動範圍有限,離的並不遠。

余玉是個急性子,魔修是個慢性子,他倆就像一個火一個水兩個極端的人,偏要硬搓在一起。余玉只好走幾步回頭等著魔修,莫名有一種帶娃的感覺。

前世有個遛娃神器,防走丟牽引繩,和他倆現在的情況很像,她是媽媽,魔修是娃兒。

魔修慢悠悠走著,把媽媽急死了。

這麼一想余玉登時不急了,反而心情很好的催促,「你到底快點啊。」

魔修沒說話,腳下依舊,沒有半點加快的意思。

余玉拉了拉牽引血藤,笑了,「慢慢悠悠的,三歲小孩走的都比你快。」

說他是孩子吧,又不像,孩子都是好動的,這里看看,那里停一會兒,宛如一個陀螺,停不下來。

魔修的性子安靜,反倒是她,毛毛躁躁的。

等會兒,余玉看了看魔修,又看了看自己,突然發現比起魔修她更像小孩兒。

其實心中有一種更不好的感覺。

怎麼那麼像主人牽著活蹦亂跳閑不住的寵物?

呸呸,這廝才是寵物,她是主人。

余玉又看了一眼牽引繩,越發的覺得不那麼順眼,想了想,決定收到。

怎麼看怎麼像魔修是主人,她是……

余玉太乙木經逆向運轉,準備將伴生血藤收回來,真元輸入伴生血藤體內,伴生血藤居然還是原樣。???

怎麼回事?

她以為輸入的不夠,加了些還是如此,伴生血藤宛如一個黑洞,不斷吸取她的真元,填不滿似的。

到底怎麼了?

平時這個程度收兩個伴生血藤都夠了?

怎麼換了個地方就不靈了?

難道是因為人在妖界?這里的妖氣特別適合伴生血藤,伴生血藤變強了?

不可能吧,一下子強了這麼多?

余玉又試了一下,還是不行。

她模著下巴盯著血藤瞧了一會兒,正要讓魔修動手,突然想起來,這里除了她之外,還有一個人可以動血藤。

魔修。

懷疑的目光望向他,「是不是你干的?」

魔修抽著煙,絲絲縷縷白煙散開,擋住了他看向別的地方的漂亮頭瞳子,「跟我沒關系,是因為咱們在妖界,這里的妖氣特別適合伴生血藤,伴生血藤變強了。」

余玉︰「……」

這說辭敷衍的,直接套用她的。

她本來還只是懷疑,現下幾乎可以肯定就是這廝搞得鬼。

怎麼地?還想學現代似的遛娃嗎?

現代那是車多,加上小孩子沒有安危意識,所以才帶的,他倆算怎麼回事?

余玉叉著腰剛要質問,魔修突然道,「有人來了。」

余玉心說別想轉移話題,張張嘴剛要說話,猛地感應到陌生的氣息,很是強盛,最少都是築基期。

她連忙去一邊藏著,因著手腕相連的原因,幾乎無需管魔修,她進去魔修便跟著進去了,倆人一道藏在樹木之後。

魔修不知道在想什麼,目光一直望著手腕上的伴生血藤。

他經常這樣,關注點奇奇怪怪,余玉沒理他,鏡花水月開啟,掩蓋住倆人的行蹤,然後露出頭去看。

是一個人身帶兔耳朵的男子,估計是剛化形沒多久,既不會藏耳朵,也走不習慣,一蹦一跳的。

他很快在一個樹根處停下,然後直接探出腦袋,鑽進樹身里,樹身上顯露出一個漩渦似的風口,一下子便講人身兔耳的人收了進去。

如果猜的不錯的話方才那個便是妖,他進去的地方是妖界的大門吧。

余玉心中想法剛定,便見那樹根處又是一亮,隨後有人被踢了出來,摔在地上。

是剛剛那只兔妖,捂著胸口,受了傷。

他剛出來,沒多久里頭又鑽出來兩個人,凶巴巴道,「這里是妖市,需要妖牌方可進入,你一沒妖牌,二不是這片的妖,也沒妖認識你,沒有帶領妖,沒資格進入,回去吧,莫要再來。」

原來並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進入妖界的,還需要妖牌。

完了,他倆也沒有妖牌。

「我們有。」魔修不知何時回神,語氣認真道,「把手伸出來。」

他不說還好,余玉沒當回事,他一說,余玉非但不拿,反而更縮了幾分,把手藏進袖子里。

「你要干嘛?」

「給你妖牌。」魔修也不著急,懶洋洋抽煙。

余玉眨眨眼,十分懷疑他有沒有妖牌,會不會又借機……

「放心吧,不打你。」

余玉︰「……」

心思又被猜中了,尷尬。

「你要是打我你是豬。」邊說邊將手伸出去,舉在魔修眼前。

魔修也不答應,抽了一口煙,徐徐氤氳之氣飄起,這廝才悠哉端起煙桿子,不緊不慢將帶著頭的部位朝著她,然後落進她手里,

意外的竟不疼,沒有燙傷的感覺,就是煙斗在她手心刻下幾個字。

‘我是妖’。

這就是妖界的腰牌?這麼敷衍的嗎?

「好了,」魔修收起煙桿子,「把這個給那兩個妖使看了便可。」

余玉疑惑的看向他,「你不跟我一起去?」

為什麼不一起去?是怕被打嗎?

畢竟這玩意兒怎麼看怎麼不像妖界的妖牌,這干脆連牌子都沒有,拿出去一定會被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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