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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都被抓了, 干脆壞事做到底, 余玉用力一吸, 登時一股子濃煙進喉, 嗆的她面色漲紅,忍不住咳嗽,咳完繼續抽,當著魔修的面,挑釁他一樣。

道器就是道器, 果然有些與眾不同的地方, 那煙不算是煙, 含了八成的靈氣。

好像還會根據人的修為調整靈氣的濃度, 要不然以魔修的修為, 他需要的靈氣,瞬間就能把余玉撐爆。

正好是合適她的程度,能明顯感覺體內真元瘋狂運轉, 為了將吸進去的靈氣煉化。

因為過于精純, 需要個一時半會兒。

余玉拿著煙桿, 心說還真是個好東西啊,難怪魔修煙不離手。

話說回來,這煙斗是她想象中的模樣, 和魔修那個有些差別,還是如何?

魔修好像改過,那應該和他那個是一樣的?

余玉都抽兩口了,兩口和三口沒什麼區別, 索性趁著機會,又抽了一口。

她本來剛使過神通,體內真元處于半瓶子水的狀態,瞬間被煙斗填滿,不僅如此,感覺還撐開了一些,修為又有進步。

煙斗上應該有大型的聚靈陣法吧,所以才能混雜著靈氣,要不然魔修這麼窮,根本裝不起靈石。

听說道器里頭都有一方小世界,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表面也看不出來。

余玉上下翻找了一番,左左右右,前前後後都看了,連陣法的痕跡都沒找著。

也許是太深奧了,不是她一個練氣期能看得出來的?

「唉。」

她听到魔修嘆息一聲,語氣里透著濃濃的無奈,「我就說你最近怎麼老實了,原來又偷偷的作妖了。」

他並非完全不知情,畢竟余玉這段時間經常心不在焉,然後偷看他的煙斗,次數多了自然曉得這廝想打煙斗的主意。

余玉嗨嗨一笑,「我就是好奇嘛。」

抽也抽完了,靈氣也補好了,把煙斗還給魔修,魔修接過之後用煙桿子敲了她一下,離得遠的情況下尚且躲不過去,離近了更不可能。

余玉腦門上挨了一下,心里倒是踏實了,這說明魔修沒把偷抽他煙的事放在心上。

可能以前也有人對他的煙斗好奇過,也有可能他已經釋然,不再把過去看得那麼重。

這點從他最近抽煙的頻率低了就能看出來,因為放下了,所以抽的少了。

余玉伸個懶腰。

她也終于曉得魔修的煙斗抽起來是什麼感受了,享受過之後只覺瞬間放下了什麼東西一般,從身到心輕松。

好奇心害死貓,余玉告誡自己,以後最好還是保持佛系,不要起什麼亂七八糟的心思,要不然的話真把大佬惹生氣了怎麼辦?

現在脾氣好,不代表以後也是。

余玉伸開雙手,稍稍活動了幾下便蹬蹬幾步繞到魔修身後,討好的去推他的輪椅,「大佬,太陽都下山了,我們也該趕路了吧。」

她們還沒到人間界呢,只是在去的路上,因為魔修喜歡,每次趕路之余倆人都會停下來一段時間,好好看看山和水,不僅魔修看,余玉也看。

魔修說的沒錯,她確實有點焦慮,要多看看可以讓人從心底寧靜的東西。

可惜余玉年紀還沒到,越是停下來休息,越覺得恐慌,害怕,擔心別人修為追上她。

然後她再也沒辦法揚眉吐氣,也無法報她以前的仇,還有啊,怕被人打壓的更狠。

太多太多的事積累,壓力很大。

余玉有時候會特別羨慕魔修,什麼都不用考慮,當然啦,那是以前的想法。

自從魔修告訴了她煙斗的事之後,她便改了想法。

魔修和她經歷類似,別人好像也沒有因為他長得過分好看而格外照顧他,總之大家都是一樣的慘。

她好歹還有自由,雖然說築基期之下不能出宗門,但是在魔修的掩蓋下還是出來了。

魔修現實中的本體卻還在潭底下壓著,按理來說她比魔修幸福,畢竟還有魔修給她護航,魔修什麼都沒有。

所以魔修能做到的,她為什麼做不了?

仔細衡量一番,余玉決定拋下壓力,好好的跟魔修一起出去玩一趟,看看魔修眼中的人間界,到底有什麼魅力?值得他那般向往。

余玉沒見過這里的鄉村生活,倒是見過現代的,她本來想按照自己的想法糊人間界,但是魔修給她灌輸了太多記憶和令人向往的東西,不知不覺影響了她,現在她也不曉得人間界究竟是什麼樣的?

看完就知道了。

余玉推著輪椅到了飛車旁邊,不喜歡麻煩,以前會蹲下來背魔修,現在直接一使勁,連輪椅帶人一口氣抱上去,嫌重就貼個輕身符,對于一個修仙者來說,照顧一個半癱沒那麼難。

魔修到底是真癱還是假癱,她也看不出來,說他真癱吧,他平時抬手還是如何,還挺順的,端茶端碗久了會輕微發抖,一般情況下都沒問題。

說他假的吧,他處處讓她背讓她抱,又不太像假的。

難道是平日里被他欺壓的太狠,心生什麼不好的念頭,故意把他給弄癱了?

就算手腳好的,別處也不讓他好過?

余玉望著安安靜靜坐在輪椅里,被她抱上飛車的魔修,心里一陣虛。

不過想到是他先欺壓她的,倆人切磋從來不讓她,有多狠打多狠,所以她才在夢里報復回去,登時又一陣心安理得。

余玉丟下魔修,擼起袖子鋪床,飛車看著就像一個小型的馬車,實際上里面別有洞天,有個十來方的小屋子,盡頭是個床,平時魔修佔著,她打地鋪,看他身體不好,又受了傷,不好挪動讓他的。

畢竟她好好的,一天只有晚上睡床,魔修白天也要睡,面色還是很蒼白,且嗜睡,有時候靠著枕頭就睡著了,如果不管他的話,一天都可以在床上,所以肯定受傷很重吧,內傷,外面看不出來。

總之與其讓他白天睡床,晚上挪出來她睡,不如自己打地鋪,還方便許多,因為讓魔修睡地上,還是她打地鋪,何必呢。

余玉鋪好了,過來推魔修,把他推到床邊就好,他自己可以上去,不過腳腕也受了傷,行動不便,每次剛上去就像耗光了全部力氣一般,整個人靠在枕頭上,閉目養神好一陣子。

余玉心里又開始虛起來,暗暗琢磨自己是不是太狠了,做夢都希望他癱瘓受傷受罪?

他會這樣肯定跟她有關,因為魔修說過,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為了補償他,余玉在他旁邊點了個爐子,用來燒茶熱粥,水一開會頂蓋,她便進來將壺提到魔修手邊。

床頭有個櫃子,上面放了個茶壺墊,和幾罐茶葉,有花茶,也有綠茶,是趕路的時候在山上發現的。

魔修讓她拿著籃子摘,摘完用火烤,烤干了之後裝進罐子里,花瓣也是一樣的操作。

都是魔修發現的,他說他以前經常跟著少年老頭這般做,倆人分工合作,他摘,少年老頭烤。

余玉怎麼覺得那麼不對呢,魔修跟她也是分工的,她摘,魔修烤。

烤的時候無需一直盯著,時不時扒拉一下,翻一翻面便是。

魔修坐在床上,手不夠煙桿子湊,能顧上。

余玉有時候會坐下看魔修傾著身子撥弄茶葉,差不多後細心的裝進罐子里,一罐給她,一罐他自己留著,還有一罐放在桌子上倆人喝。

說是什麼土特產,權當留個紀念。

余玉越發的覺得不對勁,總覺得自己是不是在陪他做他以前做過的事,比如說他跟那個少年老頭干的活,全都從來了一遍,區別是以前他扮演她的角色,現在他扮演少年老頭的角色。

少年老頭把他帶大,所以他想用同樣的方式帶她?

真把她當孫女了?

余玉癟癟嘴,沒忍住,翻了個白眼,轉念一想一個化神期的爺爺啊,不要別不要,這以後可是非常粗的金大腿。

思及此,登時干勁十足,搬了個椅子過來,坐下給魔修換手腕和腳腕上的紗布。

還在溢血,沒有絲毫好轉的跡象,其實她在心里想過,讓這廝好吧,快好吧,如此就不用伺候他了,可惜都沒用,或許真的只能將她弄醒,之後再進入夢鄉才行。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魔修沒讓她這麼做,或許身體上的疼痛對于此刻的他來說都是一種感受和享受,也有可能他怕醒來後再睡會出現其它狀況。

比如說不是本體出來的模樣,變成了法力化身,如此他就不能模到和吃到東西了。

所以即便是個受了重傷的身子,他也要堅持頂著,頂到受不了的時候再把她喊醒重新睡?

夢是不一定的,並非日有所思,夜里就一定會夢到,下次余玉也說不準還能不能夢著他,所以珍惜這次吧。

魔修肯定也是這個意思,余玉看他比她還珍惜,是瞧見什麼都要模模踫踫的那種,有時候車子跑的快,這廝會直接用神念將東西攏過來,余玉趕車一上午回來的功夫,馬車里便被魔修裝滿了各種各樣的東西。

有些被他收進紫府空間,有些留在馬車里等著處理,譬如桂花,果子。

他好像特別喜歡干這個活,偏身子不利索,干不了多久就要睡。

考慮到補償他,這廝每次睡著余玉都會特意停下來,等他醒了再繼續趕路。

反正不差這點時間,而且吧,本來來人間就不是她的想法,是魔修的,既然已經來了,為何不送佛送到西?

余玉從儲物袋里掏出紗布和酒,包括藥,知道這個藥對他用處不大,不過還是每次都上。

給血污洗完擦完,熟練的倒上藥粉包紗布,一開始封口處扎不好,慢慢的竟熟門熟路,唰的一下系好。

魔修全程不動,十分配合的讓她把手腕腳腕處的傷口包好,胸口處也沒放過。

他的衣裳已經被血浸透,余玉拿出新的,是普通的法衣,只能變大變小,她買飛車的時候想起魔修衣裳破了,特意給他買的幾套。

普通法衣便宜,差不多新添了三件左右,已經給他換過一套,這是第二套。

化神期不愧是化神期,血染到衣服上是洗不掉的,淨身符也不行,因為化神期的血里頭有靈氣和真元,相當于刻在上面一樣。

所以他穿一套就等于浪費一套,余玉琢磨著這以後就只能穿些普通的,法衣百來個靈石一套,等沒錢後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況且到了人間界,根本買不著法衣,被迫省錢。

余玉將衣裳放下,沒打算給他換,讓他自己來,畢竟男女有別,況且魔修只是氣虛,沒到手筋腳筋全斷的地步。

她站起身,正要出去避嫌,魔修突然喊她,「余玉。」

余玉回頭,疑惑問,「怎麼了?」

魔修靠在她松軟的枕頭里,一雙手放在被子上,手里抱了一壺茶,笑的艷若桃李,風華絕代,「你越來越會照顧人了。」

余玉挑眉。

這算夸獎嗎?

其實要不是因為她胡思亂想,這廝也不會這樣,做這些頂多算是彌補……

算了算了,他沒往這方面想,還有些感激的意思在里頭,不是正好嗎?

余玉假裝忘了他氣虛的根本,不客氣道,「你也不看看是誰?我以前可是養過雪獸的。」

她小時候被叼去大雪山,說是雪獸養她,不如說是她養雪獸。

雪獸只會拿來一些生的食物,都是她用石鍋煮熟了之後反喂雪獸的,那雪獸胃口都被她養叼了。

她本來以為一直都會這麼過,倒也挺好,已經擼起袖子準備在寒洞里生活,動物皮毛處理好了,一應需要的碗啊,筷子也準備好了,結果雪獸不見了,不僅如此,她還被師父找到,帶回了青峰山。

此後只能隔三差五隱蔽行蹤過來找雪獸,沒找著那只,找著了別的,不管是不是那只,只要遇到了,並且賴著不走,她都會露兩手,也是會做飯的勤快小姑娘。

「嗯嗯。」魔修笑意更深,「你最厲害了。」

他每次這麼說余玉都有一種自己無理取鬧,被他哄的感覺,爺孫倆的即視感越發的強。

她抬頭望天。

爺孫倆就爺孫倆吧,雖然輩分矮了兩節,好歹還有那麼點關系。

總比一點關系都沒有好。

余玉叉著腰,‘哼’了一聲掀開簾子走出去,要開始駕車了。

飛車有兩種驅使方式,一種真元,一種靈石,她沒多少靈石了,還要留著修煉,所以都用真元驅使的,偶爾忙的時候換靈石。

比如方才,要給魔修換紗布,安排一應事物,照顧老人這方面她可是很認真的。

余玉盤腿打坐,將體內的真元灌入飛車內,魔修醒著,可以不用走那麼慢。

醒著的時候魔修拿東西還蠻方便,因為有神念,但他好像更喜歡親力親為,什麼都靠自己手來,應該是一種樂趣吧。

總之余玉只在他睡著,或者特意吩咐時才停下來住上一日半日。

其實山啊水啊都那樣,這幾日該看的也看得差不多了,是時候直奔民間了。

體內真氣運轉的越發的快,灌入更多的真元,不多時飛車驀地加速。

穿過無數青山綠水,沙漠綠洲,楓葉林也去過了,桃花島亦然,還在山頂的湖里游過泳,逮過泛濫成災的小龍蝦吃,其實古代沒有小龍蝦,這個是她後面補起來的。

沒去之前一直念叨著,自然而然便有了。

還在懸崖邊上吼過幾嗓子,蕩過最野的秋千的第二天,他們終于到了地方。

找到了一個小村莊,這是她們第一次踫到人,前面一直都是荒山野嶺,因為萬劍仙宗太偏了。

既然有人,倆人一商量,決定留下來,有人的地方才叫人間界,沒人最多只能算風景罷了。

魔修來人間界,也是為了遇見人。

魔修說想和人融入到一起,就必須是人。給立了幾條規矩,絕對不可以說自己是修道者,不許賣弄自己的法術,不能在人前顯露法術。

簡單點說,假裝自己是普通人,做普通人會做的事。

余玉本來以為會很簡單,結果才一開始就被難住了。

既然是新來的,自然要有房子,房子要自己搭,用法術最多一刻鐘,用人力的話,余玉有一種猴年馬月也完不成的錯覺。

魔修看她哼哧哼哧砍竹子,半天才砍一個,搖頭,「過來。」

余玉听到了聲音,放下手里的活跑了過去,邊擦汗,邊實誠問︰「怎麼了?」

她在干活,這廝倒好,悠哉悠哉坐在輪椅里。

人身體不好,倒也能理解,但是這一對比,余玉看了看自己亂糟糟的身上。

從魔修圈下地盤,說在村尾,接近山腳下的地方造房子開始,她就一直在忙活,又是砍竹子,又是挖水井的,身上能干淨才有鬼了。

魔修與她恰恰相反,像個落入凡間的仙人,流落民間的貴公子一般,一塵不染,「這樣蠻干什麼時候才能住上?」

貴公子掏了塊手帕給她,「我教你一個快些的法子。」

余玉接過帕子,隨手擦了擦汗,手上有砍竹子留下的泥,臉上亦然,擦完帕子髒出幾條印子。

還給魔修時,魔修倒是沒介意,兩只手捏住兩個角,輕輕抖了抖,帕子重新恢復干淨。

他折好後塞回袖子里,面色平靜道︰「咱們初來乍到,去見見鄰居們吧。」

說著已經自顧自推著輪椅先走了,膝蓋上放著煙斗。

余玉去追,冷不防魔修突然停下,回頭看她,「別忘了帶上咱們的土特產。」

余玉看了一眼角落,那里有從馬車上卸下來的一應東西,包括魔修這段時間整的亂七八糟小玩意兒。

他挺喜歡做手工,如果余玉好奇的話,還會耐心的教她,其實余玉只是看看,羨慕羨慕人家心靈手巧,實際上懶得搞這些玩意兒。

魔修一直說沒繼承到他的天賦。

他以前小時候跟在少年老頭身邊,看一遍就會,余玉看一百遍還是不會。

其實就是不想做,覺得浪費時間,不如修煉。

常年在萬劍仙宗待著,不知不覺會被影響,也覺得實力至上,什麼都沒有實力重要,一切基于實力。

魔修好像更注重生活,與她恰恰相反,是個很有情調的人。

上輩子在現代時余玉最羨慕的就是他這種人。

現代科技發達,人人都有一部手機,余玉也有,她一直在追那些養養花,做飯,將屋子收拾的很好,生活也美美噠主播和網紅,明明很普通的小日子,就是看得停不下來,很奇怪。

所以有時候魔修在做事,她可以在一旁盯一上午,就假裝在看主播和網紅啦。

‘網紅’心靈手巧,做了茶葉罐子,蜜醬,還釀了酒,包了粽子,余玉特意用個背簍裝著,掛在魔修的輪椅上,輪椅登時卡住。

魔修一個人推不動,回頭瞪了她一眼。

余玉假裝沒看見,繼續塞東西,魔修的懷里也擱了些,她心中隱隱約約曉得魔修要干嘛了,所以魔修讓帶的她帶了,不讓帶的,她也帶了,裝了滿滿一輪椅,之後推著輪椅出發。

魔修只說不能用法術,但是沒說不能用神念,神念是無形的,大家看不到,余玉可以肆無忌憚放出來,觀察哪家近,村里有多少戶,一戶也不能少,挨家挨戶敲門。

她就像個童子一般,負責跑腿,主要還是由魔修交涉。

魔修很會說話,沒有說讓幫忙,但是提著東西過來,又說自己準備定居,在建房子,臉皮厚的嬉笑兩聲糊弄過去,臉皮薄的熱情的要過來幫忙。

一圈走下來,下午來了二十幾個小伙子,還有幾個拖家帶口的過來。

女子幫著洗碗做飯,男子砍竹扛木,邊聊邊干,忙的不亦樂乎,一個晚上簡陋的草屋已然搭建好。

傍晚魔修留大家吃飯,食物都是余玉在鎮子上買的。

錢是靈石換的,在問仙鎮的時候,一顆靈石可以換千萬的銀兩,由此可見普通人想修仙有多難,幾乎不亞于登天。

有錢好辦事,請了最好的廚子,有蝦有魚有雞還有豬肘子,大家吃飽,歡歡喜喜離開。

離開前魔修給大家包了紅包,里頭塞了些銅板,錢不多,但是這份心意著實叫人感嘆,會做人啊。

大家都走完,只余下倆人收拾殘局,魔修身上有傷,不好踫水,刷鍋洗碗這事余玉來,魔修掃掃地擦擦桌子,邊擦邊喊她,「余玉。」

余玉百忙之中抬頭。

魔修在鋪桌布,桌子中間放了根蠟燭,映的他一張精致漂亮的臉更顯白皙好看。

「人間好玩兒嗎?」

余玉撇嘴。

好不好玩兒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有個仙氣飄飄的人竟有了絲煙火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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