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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是醫生,而不是法醫

一刻鐘後,羅清終于將三人拖到兩方人馬交手的地兒。可惜局面已經被黑衣人穩住了,只剩蠱毒門寥寥幾人還在繼續負隅頑抗。最終還是被打趴下,被黑衣人架住了胳膊摁著跪在地。

被擒住的大多都是滿臉通紅,眼神迷離,應該是醉酒了。還有意識的大多都已經見了閻王。羅清不禁想著,這到底是福還是禍?

空氣靜極了,被架在高處火盆里的火焰在凌厲地夜風中搖曳生姿, 里啪啦作響。

有幾人察覺到了羅清的存在,將目光投射過來,待看見她手上提著的兩人,瞬間目瞪口呆。

羅清沒有理會,掃視一周都沒有見到止戈的蹤跡,反倒是周圍房梁子上的紅綢與地上陶瓷罐子碎片引起了她的注意。至于是什麼碎片空氣中彌漫著的濃郁酒氣已經給了答案。

羅清繼續愣在原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臥槽,敗家子啊,太浪費了吧!

羅清月復誹,她不敢想象若是霍老頭看見這一場面,會是一幅怎樣精彩絕倫的畫面。

當然這些也只能想想罷了。

在羅清回神之際,只听一陣腳步聲從屋內傳來。

噠!噠!噠!

羅清緊緊地看著燈火通明的屋子門口,若是她猜想得不錯,那是新房吧!

所有黑衣人皆把目光投向新房門口。

出來了!出來了!

只見一個黑衣勁裝的冷俊男子霸氣地橫抱著一個紅衣女子跨出了門。紅衣女子摟著男子脖頸,三千青絲垂下,隨風揚起,美得不可方物。只見她衣衫凌亂,隱約還能看見精致的鎖骨。尤其是那滿臉的淚痕,更添了幾分清麗,惹得羅清這個女子看了都心生幾分心疼。

更令人忍俊不禁地是黑衣男子臉上有一個紅紅地巴掌印。

這TM赤luoluo地就是大型地搶婚現場啊!

羅清有點激動,微張著嘴巴,緊緊地看著正處于所有人目光中的一男一女。沒想到在她有生之年還能看見真實的搶婚現場,著實難得啊!

只見男子冷著臉,尤其是那雙處事不驚地眸子正冷颼颼地釋放著寒氣,讓羅清覺得甚是眼熟。

羅清收起自己的看戲因子,重新將視線投向男子懷里,那女子……不正是……柳青嗎?那麼也就是說抱著她的男子是……止戈嘍!

羅清愣住,迅速地低下頭。她剛剛看見了啥?是止戈隱在面具下的真容嗎?

說真的,還真是……好看啊!

羅清不是沒有見過好看的男子,韓瑜雖然呆板,但容貌也是不差的。連岑溪和周深都是長了一副一等一地好相貌。但止戈的相貌讓羅清感覺到有點詫異,明明是一副冷冰冰地面貌,卻生生地給人一種浩然正氣之感,溫暖人心。

MD!她這是撞鬼了吧!

「怦∼」

「嗯哼∼」

悶哼聲傳來,羅清回過神兒,只見本該在她手中提著的兩人已經面朝地摔在了地面上。恰好他們醒過來,疼得出了聲。

眾人的目光皆朝著羅清投來,就連柳青也不例外。

羅清抬頭,尷尬地朝著眾人笑笑,便急忙將韓瑜放在地上,倚靠在柱子上,才踉蹌這腳步去拉起撲在地上的兩人,口中連連道歉。

————

羅清與幾位中毒的幾人坐在一張幸存下來的長桌旁,等待著救援。

可能是羅清坐在桌角,她的身旁也是空著的,柳青就朝著她走來,而憨憨五號則跟在其後面。到了跟前,羅清瞧著她的模樣應該是準備給他們中毒的幾人診脈。

作為一個西貝貨,診脈對于羅清來說不亞于大型車禍現場。在柳青伸出手之際,羅清立即拉過韓瑜的手,放在柳青的手下,義正言辭地道︰「他傷得很重,先給他看吧!」

柳青愣了一瞬,便行雲流水地坐下,搭上韓瑜的手腕,認認真真地診起了脈。

對于羅清的行為,韓瑜露出不贊同的眼神。在他看來,羅清本身就是女子,自古以來女子本就柔弱,中毒對于身體的損壞著實大于他們男子。這一瞬,他將羅清這個女子將他們三個男子拖著走了一路忘得一干二淨。

面對韓瑜不贊同地眼神,羅清擠眉弄眼地表示她的行為是有原因的。韓瑜雖然有點直,但他還是很快地反應過來羅清地意思。

羅清就這樣單手撐著下巴望著正認真診脈的柳青,都說認真的人最好看了,果然不假,只見其全身上下都發散著魅力。

察覺到不善地目光,羅清條件反射地望過去,只見憨憨五號在一個勁地朝著她釋放著眼刀子,似乎她再繼續看,下一刻他就要剜掉她的眼珠子似的。

羅清瞪了憨憨五號一眼,便收回了目光。雖說兩年前她斗不過憨憨五號,但不代表兩年後的今天她還斗不過。雖說她不如他武功高強,但她擅長近身作戰,光是她那一把力氣都夠憨憨五號喝一壺的了。

羅清心中暗戳戳地劃算著,是不是該找個機會算計一下憨憨五號,報了當初的追捕之仇。

「他們怎麼樣?診出是什麼毒了嗎?」在羅清心思發散之際,止戈不知是何時悄然無聲息地站在了柳青的身後。

羅清微微斜著眼楮看了他一眼,巴掌印大多消退了,但還是有點點痕跡。

不過,還是依然好看的。

柳青收回了手,側身抬頭望著止戈,可能是借著光線她看見了止戈臉上的痕跡,她無措地紅了臉,斂下眸子道︰「無妨,不過一些消功散,毒性不大,我隨身攜帶的挎包里就有一種我自制地解毒丸,服下就無事了。」

旁地人沒有了疑問,倒是將羅清搞得懵了,便疑惑不解地問道︰「消功散?那是什麼毒?為什麼對我無作用?」

柳青驚詫地看著羅清,道︰「你不知道消功散?」

周圍一同中招的黑夜人也看著羅清,就連止戈也冷冷地瞥了一眼。

羅清搖搖頭,只看了一眼韓瑜,便老實道︰「我應該知道它嗎?」

「你沒有內力。」柳青語氣肯定地道。

羅清點點頭。

「那就是了,消功散是一種專門用來對付武功高強的人的,內力越是深厚,其作用越是強勁,羅公子之所以還能帶著三人到達這里,就是因為消毒散對你沒有多大的作用。」

「原來如此,多謝柳姑娘解惑。」羅清尷尬地側過頭,周圍有幾個人捂著嘴巴偷笑。

羅清︰呵…………還以為是百毒不侵的體質呢!原來是欺負她這個沒有內力的渣渣啊!

「無妨∼」柳青善解人意地擺手,余光偷偷瞄了一眼抱臂站在一旁的止戈。

羅清偷偷地扯扯嘴角,莫不是止戈的一次英雄救美就抓住了柳青的心?

深夜,冷風驟起,使得寨子里的懸掛物唰唰地擺動,尤其是一旁滿樹的葉子,嘩啦啦地作響。

「啊切∼」柳青適時地打了一個噴嚏。她本來就只著了一身單薄地紅衣坐在室外,在這寒冬的天氣里這哪哪受得住。

羅清看了看中毒的幾人,大家皆商量好了的轉過頭去,然並沒有月兌下自己的外套給柳青搭上的意思。就連韓瑜也是裝作一副沒有看見的模樣。

羅清攏緊自己的外套,確實是暖和了一點。心中想著他們實在是太沒有心了,人家柳青就是急著為了給他們解毒才沒有及時穿回她自己的厚衣裳的。

也是,有著止戈在,誰敢拖外套給柳青披著啊!那不就是找死的節奏嗎?

靜,死一般地靜,空氣仿佛凝住了。

羅清偷偷地瞥了一眼止戈的反應,只見他無動于衷地抱臂站著,她的眼神剛好與他的踫到了踫到了一起。

羅清迅速地收回了目光,微微垂著頭,她剛剛沒看錯吧!止戈的意思是讓她月兌外套嗎?

怎麼可能?如今她可是一個男子,雖然在男子中長得矮了些,瘦了些,但也不能否認她是男子的事實啊!

況且,那可是柳青啊!止戈未來的老婆啊!

羅清內心在掂量,為了確認,她再次看了過去。只見止戈不容置疑地盯著她,那凌厲地目光都快凝聚成刀子了,使得羅清不禁抖了抖身子,最後還是不情不願地月兌下自己的外套。

羅清內里是穿著一身緋色火頭軍棉質套衣,她月兌下的外套是她在離開軍營是搭在外面的,主要是要進林子找金寶,羅清怕冷。

「柳姑娘,更深露重的,小心……小心著涼了。」羅清將外套披在柳青的身後,順道還佯裝溫文儒雅地關心幾句。

「多謝羅公子。」柳青條件反射地看了一眼止戈,才對著羅清道謝。

「不用,我身體好。」羅清訕笑道,自個暗戳戳地甩了一個白眼。

柳青與止戈的一番的眼神交流除了韓瑜沒有人看見。夜風又起,羅清冷不禁打了一個哆嗦。韓瑜見狀,欲月兌下自己的外套給羅清,被羅清一把阻止。

羅清微微地搖頭,示意不必如此。

一道細微地聲音驀地傳來,羅清只覺得有點熟悉。羅清快速地轉過頭去。

只見一支箭羽破空而來,在火光照耀下反射著駭人的金屬光澤。朝著止戈的後背而去,而對方卻沒有半點察覺。

「大人,小心身後。」羅清驚呼道。

羅清話音未落,止戈就迅疾地轉過身,整個人躍起,一腳踢飛空中的箭羽,朝著原來的軌跡反射了回去。

臥槽,這不科學!

這彈跳力已經違背了自然定律,羅清好想問一聲萬有引力哪去了?

止戈依舊帥氣地旋轉一周落地,揚起一地的灰塵。

一切都發生在一瞬之間,羅清話音剛落,止戈的腳步也剛好落地。只余一聲慘叫聲從閣樓處傳來。

緊接著被擒住的人都口吐白沫,身子顫抖,不到片刻便倒地而亡。

羅清微張著嘴巴,瞪著眼楮看著這詭異地一幕。大多黑夜人都還未弄清楚狀況,更是沒有來得及阻止大伙兒吞毒自盡。

等待回過神來後,不用止戈下令,兩個黑衣人足尖一點,便翻身上了閣樓,將一個死者給架到了止戈的身前。只見其死狀尤為可怖,瞪著一雙大眼楮珠子,脖頸處插了一支被反射出去的箭羽。

與羅清坐著的一行人皆緊緊地看著,柳青也是蹙眉望了過去。

只見止戈微微俯身,迅速出手一把抽出箭羽,「噗嗤」一聲,箭羽被快速地拔了下來,只見箭矢頭上還連帶著黑紅色的血肉。

而止戈,依舊面無表情。

空氣中彌漫著濃厚的血腥味,還帶一絲惡臭。

柳青只是平靜地收回視線,無聲沉默。許是她身在鐵騎營,這樣的場面她已經見識了無數次。

羅清條件反射地捂上自己脖子,這一刻,她的心情十分復雜。

對于止戈,羅清更深刻地認識到了他的冷酷無情。這得殺多少人才能這樣面不改色啊!而對于柳青,羅清則很想知道作為醫者,尤其是生在和平年代的現代醫者,本該救死扶傷的她是怎樣的心情。

韓瑜察覺到羅清的情緒變化,看了羅清一眼,拍了拍羅清的後背。

羅清朝著韓瑜扯出一個笑,搖搖頭,示意她無事。

只見柳青大膽地走到一名死者身前,取過一個黑衣人遞來的布包,嫻熟地取出鑷子子與手術刀,開始翻開血肉,檢查著死者所中之毒。

羅清很想飆一句,妹子,你可是救人的醫生,而不是法醫啊!

片刻之後,柳青抬起頭來,嚴肅道︰「是千玨散。」

周圍響起一片抽氣聲,就連韓瑜也沒有例外情緒外露了。

止戈的鐵青著臉,看著與他上次所中一般無二的箭矢,只不過浸的毒不一樣而已。

而羅清的關注點則不在所謂的「千玨散」上面,而是在柳青的身上。

準確的來說,是在柳青的披著的外套上。只見柳青蹲著的地兒有一攤血跡,而她的外套正搭在地面上,在血跡里倘來倘去。

這外套她不要了。

羅清在心中暗戳戳地決定。

只見一個黑衣人拿著一個白瓷瓶走了過來,將里面的黑色藥丸分發給中了消功散的人。消功散雖然對羅清無甚作用,但羅清還是中了輕微的毒,最終羅清還是摒著氣將似老鼠屎狀的藥丸給吞了下去。

一想起老鼠屎,羅清就有點犯惡心。正在犯惡心的羅清察覺有人在掃視她,羅清便回視回去,只見止戈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羅清立即起身,連連擺手道︰「大人不必謝小的,這都是小的應該的,應該的。」

還未等止戈說話,羅清就佯裝打了一個噴嚏,道︰「院子里雖夜色撩人,但著實冷了些。小的還是進屋子里去找件衣裳暖和暖和,您們繼續,繼續。」

說完以後,羅清就撒著腳丫子快速地進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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