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人?
開什麼玩笑,當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建議你還是成立一個自己的工作室,這樣主動性和自由性都會更高一些。更何況現在演員工作室是一種趨勢。難道你還擔心沒戲拍麼?」賀新一本正經道。
「自己的工作室啊……我就是覺得太麻煩了。算了,我考慮考慮吧,反正等拍完你們那部電影,我打算要休息一段時間。」蔣琴琴懶洋洋道。
她不是那種特有上進心,特有野心的女明星,恨不得一年365天都要有工作。她基本上每年都要擠出兩三個月時間旅游、陪陪家人。
「這回你又打算去哪里玩啊?」
「去美國。不過這次不單單是去玩,主要就是前兩年不是經濟危機麼,那邊的房子跌得厲害。我經紀人他們家早些年買房子都快跌掉一半了,我就想有跌肯定還有漲,就在洛杉磯那邊買了套房子,這都快兩年了,都一直沒去看過。這次我想著帶著我父母一塊兒到那邊住上一段時間,嘻嘻,也讓他們也感受一下資本主義的腐朽生活。」
「喲,你可以啊,這邊別墅住著,在美國還有房子呢!」賀新驚訝道。
「切,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現在到國外買房子的多的是,我听說你們家程好前兩年也想去美國買房子,結果你沒同意?」
這年頭有些人在國內掙了點錢,就一門心思的往外跑,到國外置辦產業,拿綠卡之類的,好象在國內沒啥安全感似的,非要給自己留條後路。早幾年這種現象出現在那些做生意的有錢人群體,而這幾年逐漸蔓延到明星群體,都快成了一種流行趨勢了。
「國外有啥好的,我覺得待在國內挺好。」
賀新對此一向很不以為然,別看現在好象在國外有套房子成了一件很時髦,值得炫耀的事情,再過幾年看看,你就會發現還是國內最好。
「我也沒說國外好啊,投資麼。」蔣琴琴道。
「投資?你同樣花這麼多錢投資,等再過幾年你就發現在國內買房比在國外升值快多了。」賀新哼道。
「真噠?現在新聞里整天說這個調控,那個限制的,都說將來房價會跌。就象美國一樣,經濟危機冷不丁一來,房價立馬跌一半。我就是想著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里。」蔣琴琴跟個傻白甜似的眨著眼楮道。
「你這話說的一听就是沒文化,你難道初中沒有上過政治課麼,經濟危機那是資本主義社會的弊病,每隔幾年出現一次,這是規律。但我們是社會主義社會,社會主義的先進性就在于那個……那個啥,反正你就瞧好吧,我們的經濟只要越來越好,房價只有往上漲,不可能往下跌的。而且電視上越說要調控、限制啥的,越是說明房子緊俏,怎麼可能跌呢?」
這貨一臉瑟的在美人面前揮斥方遒,至于社會主義的先進性到底是什麼,他自己也說不出什麼道道來。
蔣琴琴顯然不太買賬,尤其還听到這貨說自己沒文化,不爽的白了他一眼,嗔道︰「說的跟真的一樣!」
「你听我的一定沒錯。」
這貨喝了點酒,愈發的放開。男人嘛,或者說自然界的雄性天生會有在心儀的異性面前表演的。他抬頭掃了一眼這屋子,得意道︰「就說你這套房子吧,等再過幾年還能翻一倍,你信不信?」
「……」
蔣琴琴的表情就明顯表示出不信,但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如何反駁。畢竟賀新這張嘴有時候說的還真挺準的,那年一起拍《喬家大院》的時候,就听他一直在念叨茅台的股票,自己神差鬼使居然也跟著買了一些,沒過幾年就賺大發了,甚至還後悔當時怎麼就沒多買一點。
「甭管信不信的,反正這房子我買了就是等將來養老的。算了,不說了,來走一個。」
可能是提到了養老這個字眼,蔣琴琴突然一下子興趣缺缺,端起杯子朝他示意了一下。
這貨敏銳地注意到了對方情緒的變化,跟她的杯子踫了一下,輕松的轉移話題道︰「哎,你說你京城有公寓、上海有別墅,在美國還買了豪宅,算是重慶的房子,你現在可是妥妥的房姐富婆啊!」
「我算哪門子的富婆啊?人家範小胖都已經豪門了……」
說到一半,蔣琴琴突然停頓了一下,笑眯眯地看著他道︰「哎,你好像跟她的關系不錯哦?」
不知道為什麼,圈內的女明星好象普遍都對範小胖不太感冒。
可能是怪人家過分太美麗!
唉,木秀于林風必摧之,槍打出頭鳥,果然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蔣琴琴這話無非就是源自于上次他和範小胖被狗子拍到了照片,然後他很「榮幸」地被列為眾多「騎兵連」中的一員。
「這都是哪年的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了,這種事難道你也信?」賀新不禁苦笑搖頭。
「那也說不準喲,人家這麼漂亮,你難道真的一點兒都不動心?」
越說越離譜,這貨干脆一口干了杯中的酒,重重放下杯子道︰「照你這麼說,你也特別漂亮,我早該對你動心才是!」
結果蔣琴琴緊跟著月兌口而出道︰「你沒有麼?」
「……」
這貨張大了嘴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啥才好。
而蔣琴琴說完這話,也馬上意識到了不妥,頓時羞紅了臉,低頭不敢跟他對視。
氣氛一下子就變的微妙起來。曖昧了這麼多年,誰曾料到,不經意間突然就捅破了這層窗戶紙。
賀新只覺得自己喉嚨發干,下意識的拿起杯子卻喝了個空,剛才已經干了。
「哦!」
蔣琴琴正好看到這一幕,趕緊幫著給他杯子里倒酒,又晃了晃溫酒壺︰「我再溫點。」
說完,如同一只受驚的小鹿一般跑進了廚房。
賀新愣愣地坐在那里,腦子里不停地回想著蔣琴琴的那句︰「你沒有麼?」
當然有了。
只是這個「有」字,他卻萬萬說不出口。
中途逃跑這種事他自然做不出來,想提前告辭走人,但又生怕傷害到對方,最重要的是接下來兩人還要合作呢,至少得吃完了這頓飯再走。
好在當蔣琴琴再次端著燙酒壺出來的時候已經神色如常,畢竟不是十八九歲二十出頭的小姑娘,情緒的調整能力還是很強的。
「來,吃吧。」她跟沒事發生一樣,熱情地招呼。
「哎!那啥,你也吃啊!」
賀新總算松了一口氣,面對蔣琴琴的自如,他反倒有點不自然,一不留神筷子戳進了麻婆豆腐的盤子里。在蔣琴琴驚訝的目光中,這貨也還笑呵呵的夾了一塊塞進嘴里。
「 ……咳咳咳!」
頓時辣的吐都來不及,囫圇吞下嗆到了喉嚨,連忙轉過頭一陣劇烈的咳嗽。
「哎呀,你說你,吃不了辣,還吃什麼呀?」
蔣琴琴趕緊起身幫他的茶杯拿過來,又輕輕拍著背幫他順氣。
灌了一大口茶水,總算緩過來了,難免有些尷尬道︰「剛才沒注意!」
「噗嗤!怎麼,嚇著了?」
「呃……沒有,沒有。」這貨忙不迭道。
「放心吧,跟你開玩笑呢!」蔣琴琴撫著他的後背笑道。
只不過說話的同時,一絲落寞卻從她的眼里閃過。
「好了,好了,謝謝!」
蔣琴琴深吸一口氣,臉上重新露出了笑容,走回到自己座位,端起杯子︰「來,喝酒!」
「哎,好!」
今天的黃酒好上口,這貨壓力不大,趕緊拿起了杯子。
蔣琴琴的一句玩笑話,算是把剛才的尷尬遮掩過去了。推杯換盞間,一個明明心里藏著事卻故作沒事人,一個則心懷愧疚,不知不覺間兩人都喝了不少。
賀新喝酒很少臉紅的,單純就是酒量不行,但今天卻紅的跟涂抹了胭脂一般。
「好了,差不多了。」
干了最後一杯之後,這貨顫顫巍巍的站起來。本來坐著只覺得臉上很燙,但當站起來時候,卻突然發現整個地面傾斜了,他的身體也跟著往一邊倒。
「小心,小心……」
蔣琴琴盡管也臉色很紅潤,但到底酒量擺在那里,眼瞅著賀新就要側著倒下去的時候,她趕緊跑過來,一把扶住了他。
「不好意思啊,呃,我沒……沒事,就是有,有點晃!」這貨搭著蔣琴琴的肩膀,還在笑嘻嘻道。
只是好像這一瞬間連舌頭都不太靈活了。
「哎呦,趕緊的,到沙發那邊坐一會兒,喝點茶,緩一緩。」
這貨明顯是喝多了,不過也怪了,剛才瞅著還挺正常的。
「好好好!」
這貨放開蔣琴琴的肩膀擺了擺手,想自己走到沙發那邊去,可偏偏腳步也不听使喚了,往前跨一步,卻變成了交叉步。
「好了好了,慢點,我扶你過去!」蔣琴琴趕緊又扶住他的身體,朝沙發邊挪過去。
然後又趕緊重新泡了一杯濃茶,當端過去的時候,卻發現這貨歪著腦袋,靠在沙發上居然睡著了。
蔣琴琴一臉無語,她真沒想到他居然會喝醉,甚至還有點懷疑他是不是假裝的。咦,假裝喝醉?難道他想……
蔣琴琴不由感覺自己的臉發燙,試探著推了推沙發上的那個人︰「哎,醒醒,別在這兒睡了,我扶你去房間睡。」
跟死豬似的,一點反應都沒有。鼻息間發出一陣陣輕微的鼾聲。
真的睡著了,不是假裝的。
蔣琴琴突然有點失望。但看他這副樣子,伸開了兩條大長腿,就這麼攤開了坐在一張單人沙發里就這麼睡覺也不行啊!
她真的有些發愁。說實話,今天請他到家里來吃飯只不過是臨時起意,但潛意識似乎也隱隱期盼著想發生點什麼。但她萬萬沒有想到,最後的結局會是這樣。
她無奈,只得跑到旁邊的客房拿了一條毯子給他蓋上。
底樓的客房從來沒人住過,她還得重新鋪上被褥、床單,套了床新被子。
這貨坐在單人沙發上,歪著腦袋連姿勢都沒變,正睡的香呢!
蔣琴琴只能咬咬牙,上前使勁推他︰「喂,醒醒,咱們回屋里睡!」
「唔……別鬧!」
「哎呀,起來了!」
蔣琴琴只得抓著他的胳膊俯身架在自己的肩膀上,硬是把他從沙發上給拖了起來。
這貨總算是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看著架著自己的蔣琴琴︰「啊,琴琴姐,哦,差不多了,我該回去了!」
「回去啥呀,這副樣子怎麼回去呀?走,回房間。」
蔣琴琴咬著牙,這貨別看著人瘦,其實沉得很,差點都要把她給壓垮了。
「哦,回哪兒呀?」
「這兒,就這兒。我是沒辦法把你弄上樓,就幾步路,快點!」
「哎!」
賀新就這點好,喝多了就想睡覺,不吵不鬧還特別听話。
好不容易把他弄進了客房,又幫他把外面的夾克扒拉下來,一松手,這貨就「撲通」一下倒在了床上。
蔣琴琴只得替他月兌掉了腳上的拖鞋,看看他四肢叉開的樣子,上身一件白襯衫,扣子解了三顆,從敞開的領子里依稀能夠看到他結實的胸部。往下就是一條緊梆梆的牛仔褲,腰間還束著皮帶。
腿是真的長,看的她都有點羨慕。
可這麼睡不舒服啊,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咬咬牙,伸手去解皮帶。
這貨可能以前喝醉的時候被伺候慣了,幫他月兌褲子的時候,居然還很配合的抬起了,只是幅度有點大,前面的一大坨差點戳到了蔣琴琴的臉。
「呀!」
她本能地往後閃了一下。
當看清楚時,她的心猛然一跳,呼吸停頓的一瞬間,雙腿下意識的夾緊。
兩人雖然很熟悉,還拍過吻戲,但是相見還是第一次。她不是小姑娘了,但明顯這一坨比她曾經見過的都要大,就跟雜志上那些老外男模內褲裝的樣子差不多。
「呼!」
她移過視線,喘了口氣。拉著褲腿,把牛仔褲終于扒拉下來,又幫他蓋上了被子。
一通忙活下來,蔣琴琴早已額頭冒汗,坐在床邊喘口氣歇會兒。看著床上躺著的那個人,她有些失神,良久終于化作悠悠一嘆。
正當她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賀新突然翻了個身,蓋在身上的被子翻開,雙手胡亂的接著襯衫的扣子。
「怎麼了,熱啊?」
蔣琴琴連忙湊近,模了模他的額頭,濕漉漉的。眼看著他閉著眼楮,雙手不得其法,只得幫著他解開襯衫的扣子。
!她不是第一次看他赤果的上身,拍戲的時候,電影里的畫面。但這次變化明顯,從上到下,隆起的胸大肌,溝壑分明的八塊月復肌,一下子鋪開,極具視覺沖擊。尤其剛才月兌牛仔褲的時候,把內褲的腰身一起扯的很低,露出了幾根,呃,姑且稱之為「線頭」吧。
「咕咚!」
如此一番景象,讓這個久曠的女人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好不容易甩掉身上不舒服的襯衫,賀新的手又朝床頭櫃上模索。
「怎麼了,是不是要喝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