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鳳香這麼一鎖門。
倒把洪果兒弄得尷尬了。
站起身,推了推門,「媽,你干嘛呀?我活兒還沒干完呢!」
「不就那點兒活嗎?我替你干了!你少跟我廢話!老實在屋里呆著。」
緊接著。
外面響起了收拾鍋碗的聲音。
洪果兒知道 不過母親。
氣哼哼的一**又坐回到炕沿邊。
側頭瞧著顧憶海,「要不……你跳窗戶出去?」
憑啥啊?
顧憶海望著她笑。
這廝~
平時是張撲克臉,笑容欠奉!
可當他笑起來的時候……雙眸清澈如水,薄唇恰到好處的一牽,剛好露出一排整齊的小白牙。
還別說!
真挺帥!
他也沒說話。
悠哉悠哉的依著牆,隨手在褲兜里模出煙盒,抽出一根過濾嘴,點上,深吸了兩口。
晚風順著窗口吹進來,夾著男人指間的煙氣,撲到洪果兒的臉上。
她咳了兩聲。
顧憶海抬手扇了扇煙,把煙蒂扔到地上,用腳使勁碾滅了。
他低著頭。
視線毫無焦距的定格在地面上,「我問你件事兒!」
「……」
「你非要跟我離婚?到底是不是外面有人了?今天那男的……」
「少放屁!」洪果兒也沒等他說完,直接就回嗆,「我干不出腳踩兩只船的事!再說了,我急啥?這天下好男人多的是,跟你離了,我才能理直氣壯的隨便挑,不差這一半天!」
啊?
顧憶海抬眸打量著她……一看到她小臉上的「正氣凜然」,心情仿佛一下就大好了。
他選擇相信女人的話,「得!那不說了!睡覺!」
抬手就要解紐扣。
洪果兒飛快地側過了頭,「哎,哎,別月兌!別月兌!」
「不月兌?不睡覺?」顧憶海頓住了手里的動作,側頭望著她,答的理直氣壯,「你媽把門都鎖了,那咱倆大眼瞪小眼的坐一晚?」
淡淡一挑眉,「你啥意思?躲得我遠遠的,都不敢看我,咋的?你怕我?怕我把你吃了?」
怕?
洪果兒字典里壓根就沒有這個字。
干脆瞪大了眼珠子。
故意直勾勾的盯著他,「我怎麼不敢看你?你月兌吧!月兌!」
顧憶海也沒慣她包。
面不改色,心不跳,「這可是你說的啊!」
解開紐扣。
真把襯衫月兌了。
雖然里面還穿著跨欄背心,可還是露出了結實的臂膀,古銅色的皮膚。
再配上他的短而硬的板寸頭和稜角深邃的五官。
簡直陽剛氣爆棚。
洪果兒本來是想臊臊他的。
結果,自己倒有點兒不淡定了。
慌忙抬手,「啪」的一下,拽滅了燈。
目光順勢也轉向了別處。
巧了!
月光下,正瞥見一只大耗子順著牆角跑出來。
洪果兒天生怕耗子!
嚇得「嗷」的一聲。
蹦起來多高。
顧憶海受過特種訓練。
反應特別快。
本能的一個大步沖上來,張開單臂,護著她,「怎麼了?」
洪果兒拽著他的胳膊,說話都有點結巴了,「耗……耗子!」
「哪兒?別怕!」顧憶海單手環住她的腰,微一用力,就把她抱離了地,「耗子踫不到你!」
洪果兒只覺得身子一下子就騰空了。
低頭再一瞧……月光下,正對上男人那雙炯亮的眸子。
四目相對。
顧憶海的手臂猛地緊了緊。
把她箍實了。
嗓音暗啞低沉,「洪果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