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侃看著面前的少女出神。
師妹?
這麼可愛的師妹?
瞥了一眼自己腳邊的那塊石頭,上面「氣運非凡」四個字格外的顯眼,王侃恨不得開口仰天大笑。
王侃上下打量了一遍這個站在自己面前嬌小可愛的小女孩,圓嘟嘟的小臉,頭發盤成一個發髻頂在頭上,說起話來聲音還有點女乃聲女乃氣的。
王侃很想走上去捏一捏小丫頭的臉,但是理智最終還是戰勝了心里的可恥想法。
師父這個老混蛋,跑路都不忘拐賣無知少女,嘖嘖。
那個實力強大的女修士就不說了,沒想到居然連這麼點大的小丫頭都不放過,簡直禽獸!
不對,連禽獸都不如!
初墨自然不知道王侃在想些什麼,只是好奇的湊了過來,想要看看王侃手里的秘籍。
王侃發現了她的動作,便把書給遞了過去,開口問道︰
「老混……師父留下來的,木靈根的修行心法,師妹你是什麼靈根啊?」
「初墨也是木靈根,不過是木火雙靈根呢。」
小女孩接過書翻了一下,開口答道。
「那這本心法你先拿去學吧,師父說,這可是木靈根的頂級心法噢。」
王侃笑著說道,對于這個突然多出來的師妹,王侃心里還是非常喜歡的。
「不用了哦,」初墨搖了搖頭,「我已經突破到了築基境界啦,這本心法不太適合我啦!」
看著小女孩一本正經的樣子,王侃有點不敢相信。
築基?
修仙道,求長生。
天下修士,便是一共分為九個階段,依次是︰
煉氣、築基、結丹、元嬰、化神、洞虛、分神、渡劫、真仙。
而尋常修士則是以洞虛為界限,很多仙門修士,終其一生也難入洞虛,而洞虛境,也是開門立牌的標志,想要在萬仙盟注冊門派,便是至少得有洞虛境界才行。
當然天下七十二宗,以及最頂上的三教中的修士,達到洞虛境界的自然是不在少數。
通常修士,能在十來歲達到煉氣圓滿,築成無上大道的根基,便可被稱為天才了。
修仙之道,便是長生之道,采天地之靈氣,溫養自身,境界越高,壽命越長,但是縱使如此,境界提升也是宛若逆著風雨登山,越往高處就越難。
這個站在自己面前,看起來可能連十歲都不到的小姑娘,自己的小師妹,初墨,竟然已經突破了築基?
王侃確實不敢相信。
更主要的是,自己這個師門的大師兄,目前為止,連仙道之門在哪都還沒模到呢。
煉氣?
王侃現在連個屁都感知不到!
「你沒有騙師兄吧!」
「沒有呀,師兄你看。」
初墨粉袖一揮,一柄小巧的飛劍憑空出現,隨著初墨雙指並作劍行,飛劍開始圍繞著二人盤旋。
修行之人,修的便是天地元氣,御物之術便是基礎,而煉氣階段,凝練的是體內的天地元氣,溫養自生。
而大道築基之後,便可以施展這御物之術。
所以,御劍術,乃至御劍飛行,便是天下修士的一個身份認證。若是無法修行的凡夫俗子,看到了御劍飛行的修真之人,自然就是要喊上一句上仙大人了。
看著王侃發呆,初墨輕輕的推了一下王侃,怯生生的喊道︰「大師兄?」
王侃回過神來,自嘲一笑,覺得自己在這個小師妹面前失態,確實有些丟人,開口問道︰「怎麼啦?」
「我肚子餓了……」
初墨說完,王侃這才意識到,其實自己肚子也有點餓了。
「走,師兄帶你去找吃的吧。」
雖然被世人稱為山上神仙,但是修仙之人,也不是真的就不食人間五谷的。
至少初墨這個築基期的修士是不行的,當然,更不用提王侃這個連仙道門檻在哪都沒模到的人了。
王侃領著初墨往前山方向走,準備先去看看寒食居前面的果園有沒有什麼果子熟了。
按照自己那個說走就走的不靠譜混蛋師父的說法,這里的果苗可都是有仙法溫養的,昨天就是一片郁郁蔥蔥的茂盛景象,今天按理說結果了也沒什麼稀奇的。
一邊走,王侃一邊問跟在自己身後的小師妹初墨︰「初墨啊,你住在哪一間啊?」
「噢,回稟大師兄,師父讓我住在落花居,你看就在前面。」
王侃順著初墨所指的方向望去,一片花海出現在了王侃的眼中,花香伴隨著各種藥材的清香縈繞在周遭。
王侃吸了吸鼻子,繼續低聲咒罵著自己的師父,這個老混蛋,給師妹安排這麼好的地方,卻把自己安排到破破爛爛的什麼修身居,這就是重女輕男,見色起意,不安好心……
初墨听到自己師兄走在前面念念有詞,但是卻又听不太清內容,便開口問道︰「師兄在說什麼呢?」
「啊!沒什麼,今天天氣不錯,我們先去寒食居摘點瓜果,然後去山門外打點什麼野兔野雞之類的,烤著吃吧。」
初墨點了點頭,答道︰「嗯,都听大師兄的。」
……
……
王侃和初墨的運氣不錯,寒食居的瓜果才過了一晚,竟然真的就長出來了不少。
王侃也慢慢習慣了仙俠世界的諸多神奇設定。
人都能上天了,自己總不能還是一直用自己上一世的各種科學角度來分析問題。
在采了不少瓜果之後,王侃便帶著初墨出了山門,進入了山門外的森林之中。
抓野兔,捕野雞?
王侃又不是獵戶出生,打獵這種事情他自然是一竅不通,不過既然在自己師妹面前夸下了海口,這份顏面王侃還是丟不得的。
好在前世王侃看過不少野外生存的紀錄片之類的,而且自己現在條件,也不至于像野外求生那樣差,在剛才路過前山大殿的時候,王侃便順手挑了一把長劍傍身。
此時王侃便是握著長劍,壓低身形,在森林里搜尋著小動物的痕跡。
「唰唰唰……」
似乎是有什麼東西,正在快速的穿過叢林和草地。
王侃頓時警惕了起來,緊了緊手中的長劍,把身體壓得更低,慢慢的往聲音傳來的方向前進。
跟在身後的初墨,似乎也是被王侃的緊張情緒所感染了,召出了飛劍,緊緊的跟在王侃的身後。
兩個人便是這樣一前一後的朝前方模索。
沒走幾步,王侃就發現了腳邊的草上,沾染了不少的血跡和毛發,而細細簌簌的聲音,仍舊不斷。
王侃突然意識到,自己在追的,可能不是什麼野雞野兔,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