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被男人摟得有些呼吸困難。
「楚江然?」秦北疑惑地喊了一聲, 他頓了一下,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
他為什麼要在楚江然面前提顧衍?
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麼?
秦北懊惱得想死,他剛咋一看到楚江然拿出恐怖殘暴的人獸圖畫,驚慌得滿腦子全是「楚江然又想懲罰他了他完了他要被日了他要被巨狼日了他該怎麼辦」。
所以,他想也沒想地立刻跟顧衍撇清關系,以保護他幼小可憐的菊/花。
秦北遲疑地撓了撓臉頰。
可是, 楚江然剛剛似乎並沒有生氣,反而像是在詢問他????詢問他什麼?
他難不成還能同意人/獸?
想什麼呢?
他又不是瘋了。
秦北茫然地抬起眼。
男人眉頭緊鎖, 炙熱的呼吸間似乎強壓著某種陰暗的情緒。
秦北萬分後悔,他硬著頭皮繼續解釋了兩句︰「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現在這樣,我當時只是想……」提升修為而已。
年輕人忽然閉上了嘴巴。
不行,這麼說也不好。
神他媽提升修為。
太渣了。
真的太渣了。
秦北話沒說完, 楚江然卻明顯回憶起了什麼。
男人晦暗不明的神情里染上了濃重的陰郁,幽深的眼眸詭異地泛起猩紅的色澤,充斥著一種刻骨的戾氣與恨意。
他緊握著秦北的手臂,力道大得仿佛想將年輕人的手腕掰斷。
「痛。」秦北輕呼了一聲。
楚江然嘲諷地挑起嘴角,空洞無神的眼里只剩下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
他自虐般地低聲問道︰「你們, 舒服麼?」???
秦北驚了。
這是什麼高能的變態問題?!
秦北滿頭大汗︰「我……我哪知道?我不記得啊。」
听到這話,男人眼底的陰郁並未散去, 反而更暗了幾分。
畢竟秦北總是會想起來的。
早晚而已。
他會想起, 他和另一個男人在床上耳鬢廝磨、緊密相交……
楚江然驀地握緊拳頭,他深吸一口氣,只覺得連神經末梢都在隱隱發疼。
「呃,你沒事吧?」秦北回握起楚江然的手, 他慢吞吞地眨了眨眼楮,提議道,「要不,你把我相關的靈魂碎片毀掉吧?可以嗎?」
楚江然眼底的紅色散去了幾分,他睜了睜眼楮,瞳孔微微收縮︰「你在說什麼?毀了你的靈魂?」
秦北遲疑了一下︰「不行嗎?」
當然不行。
靈魂殘缺之人,這一生再無緣仙途大道。
楚江然沉默了半晌,轉而說道︰「以後別見顧衍了。」
「嗯?」秦北抬了抬眼。
男人沉下聲音︰「你若想雙/修,找我即可。」
雙/修?
不不不,他並不想!一點都不想!
但表面上,秦北還是乖巧地點點頭︰「好。」
楚江然移開了視線,他輕咳兩聲,補充道︰「你即使想采/補我,也是可以的。」
「好的好的,等等,你說啥?采/補你?」秦北震驚地瞪起眼楮,他茫然了好久,忍不住喃喃地問道,「那能漲多少修為?不會撐爆嗎?」
說實話,楚江然也沒見過他這種境界的人被采/補,他不太確定地挑了挑眉頭︰「不至于吧?」
秦北正想再說些什麼,便听見辦公室的樸素木門忽然被人「叩叩叩」地敲擊了三下。
有個聲音隔著房門問道︰「楚隊您在里面嗎?」
「什麼事?」楚江然明顯有些不耐煩。
秦北瞧了楚江然一眼,轉身把某本可怕的畫冊藏了起來,才將外面的人放了進來。
門外的人是周清悟,他抱著一大疊案卷材料走到楚江然跟前。
「是關于錢蒙泰的事,這些是本案的所有證據材料。」他低聲匯報著工作。
周清悟嚴謹地把整個案情詳細地陳述了一遍,並和楚江然討論了一些疑點要點。
秦北一頭霧水地听完後,總結了一下。
大概在昨晚凌晨時分,錢蒙泰將被害人孫易帶到他的公寓,對他實施了極為惡劣的強/奸行為,給受害人造成了嚴重的身體和心理傷害。
這是孫易自述的情況,和其他物證大都能對得上。
唯一的問題是,周清悟他們調取到的監控視頻顯示,孫易是自願跟著錢蒙泰回家的,案發現場也沒有任何受害人激烈反抗的痕跡與證據。
周清悟嚴重懷疑錢蒙泰對孫易使用了某種控人心神的邪術,可他對此一竅不通,便來問問楚江然的意見。
兩人就這個問題探討了一番,並做好了接下來的工作安排。
他們說完後,一邊的秦北才慢吞吞地問了一句︰「我能去探望一下錢蒙泰嗎?」
楚江然和周清悟皆一怔。
「探望他干什麼?」周清悟十分不解。
楚江然倒沒有疑惑,他皺起眉頭︰「血煉壇那些人,不值得你費心至此。」
「啥?」秦北沒听懂。
「一群敗類,無可救藥。」楚江然冷聲評價道。
他如此說完後,秦北的神情卻半點沒變。
楚江然不由輕嘆了一口氣,他一直知道秦北對「教化魔修」有著極大的興趣。
這很奇怪。
在很長一段時間里,楚江然經常覺得自己看不懂秦北這個人。
阿北他平日里看起來十分不著調,每天什麼正事都不干,一天到晚似乎就等著亥時與他共享歡愉。
可有的時候,他又表現出一種出人意料的高潔。
比如說,阿北曾在血煉壇講解了三年的《道經》,感化了數不清的魔修,引人重回正途。
那一段時間,腐爛不堪的血煉壇到處都回蕩著渺渺的大道余音,不絕于耳。
血煉壇內外霞光普照,正氣繚繞,恍若最聖潔的仙境。
這樣的情景別說魔域了,仙門重地都少有出現。
……
「我不可以去嗎?」秦北扯了扯楚江然的衣角,漂亮的大眼楮定定地望著男人。
楚江然︰「……可以。」
周清悟愣了一下,表示了異議︰「楚隊,這不好吧?」
「你去把人帶到審訊室。」楚江然淡聲吩咐道。
周清悟微微瞥了眼某個紅顏禍水後,才低下頭︰「是。」
十五分鐘後,秦北便愉悅地跟著楚江然到了審訊室,見到了可憐巴巴的錢蒙泰。
這審訊室是一個沒有窗戶的密閉房間,里面擺著一張桌子和三把椅子。
暗色的牆壁上刻畫著秦北看不懂的繁復暗紋,紋絡間流轉著一股明顯的壓迫力量,將整個審訊室包裹在其間。
此時此刻,錢蒙泰正畏畏縮縮地坐在一張椅子上,雙手還慘兮兮地被手銬銬住了。
周清悟站在他身邊,不斷低聲訓斥著什麼。
秦北和楚江然進來後,猥瑣的中年大叔下意識地抬起了頭。
他愣了一下,瞬間激動了起來,直接月兌口喊道︰「大人,你果然來救我了!」
嗯?!
秦北懵逼了。
這個人怎麼回事?
他怎麼認出他的?
而且,這個人為什麼一上來就把他們的關系戳爆了,這是什麼神仙操作?!
幸而周清悟和楚江然並沒有相信錢猛泰的垃圾話。
「閉嘴。」周清悟低喝道,他冷笑了一聲,「別污蔑秦楠仙子了,就你也配?」
錢蒙泰頓了頓,找回了理智,他重新低下頭,收斂幾分。
中年男人暗暗長松了一口氣,也不在意玄天劍門的傻逼到底說了什麼。
秦北既然來了,那他肯定能出去了。
錢蒙泰對此毫無疑慮之意。
畢竟當年他曾無數次見過眼前的這位大佬,他神態自然地騎著玄天劍門的門主,在他們的地盤上瀟灑而過。
騎都騎過了,放他出去這種小事,秦北自然是信手拈來、輕而易舉了。
錢蒙泰每次一想到他們魔域合歡宗的小媳婦,竟然奴役著仙門最強大的修士,就不由興奮得兩眼放光,爽得不要不要的。
太刺激了。
楚江然肯定想不到他清雅正氣的主人,日日都在顧衍身下承/歡尋樂吧?
錢蒙泰不懷好意地悄悄瞥了楚江然一眼,暗暗低笑了兩聲。
至于他怎麼認出秦楠的?
他在合歡宗客居了大半年,能不認識「秦楠」麼?
雖然合歡宗的人從未明說,錢蒙泰一開始也確實以為秦北和秦楠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個體。
那時候,他可羨慕顧衍了,這人這一周愉悅地日完了漂亮的小仙女,下一周又有清雅英俊的修士送上門。
合歡決一日千里,直抵巔峰。
顧衍這日子也太滋潤了吧?
錢蒙泰感慨著,直到某日他恰巧在路上撞見了顧衍與他的小仙女。
某個漂亮的小仙女緊緊地拽著顧衍的衣角,她睜著濕漉漉的眼楮,用一種錢蒙泰特別耳熟的語調,小聲說著︰「想要。」
錢蒙泰當時就懵了。
一周後,錢蒙泰在熟悉的藥房里遇到了熟悉的顧衍。
這位合歡宗宗主正一邊嘆氣,一邊熟練地吞服著補腎良藥。
就,熟練得讓人心疼。
如此狼虎之人。
這要不是秦北,錢蒙泰立刻把他的頭拿下來當球踢。
這麼想著,錢蒙泰掛起虛偽的假笑,沖楚江然和他家老大笑道︰「楚仙長,秦仙子,別來無……」
錢蒙泰話沒說完,他猛地注意到了楚狗與秦北交握的雙手。
兩人十指相扣,好不親密。???????????
這兩人?!
這兩人怎麼回事?!
錢蒙泰大驚失色。
不,等等,什麼意思?
他新認的老大同時嫖了楚江然和顧衍?!
錢蒙泰目光呆滯,久久回不過神。
這是什麼天秀的恐怖操作?
顧衍他知道嗎?
他還不知道吧?
錢蒙泰稍微幻想了一下秦北翻車的盛況,瞬間頭皮發麻,嚇得小心髒直跳。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錢蒙泰窒息著,然後他又注意到了一個更可怕的事情。
所以,秦北在榨干了合歡宗宗主的情況下,還同時使用著楚江然嗎?
這……驚了。
「別來無恙。」秦楠友善地沖錢蒙泰笑了笑。
錢蒙泰驚得渾身一顫,雖然這和他沒什麼關系,但他就是覺得自己的腎在隱隱作痛。
作者有話要說︰ 太可怕了,十六萬字了,檸檬哥還沒有劇情,太慘了哈哈哈哈哈哈,該放它出來了
昨天我有個小伙伴︰我給你寫了個海棠同人,但是就……
我︰???
她︰官逼同死,rou文都騷不過你的清水
我︰不至于吧?????
她︰至不至于你心里沒點數嗎
然後,我後天就要去考試了,明天沒有更新的,後天也沒有,下次更新應該在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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