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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人多, 但是除了堵截, 沒有做出更瘋狂激烈的舉動, 江楓想了想,還是主動下了車。

司機和小文想攔他, 江楓搖了搖頭, 小聲道︰「你們在車上等著, 看情況行動。」

面對來意不明的這麼多人, 他不是不怕,但是他很早就已經學會了面對恐懼不逃避,而是主動去解決的能力。

江楓下了車, 圍住車的一群人走得更近了一些,像是生怕他給跑了。

不等江楓與他們交涉, 就有一個人揮了揮手,指揮了幾個人制住了江楓,面無表情地道︰「江先生跟我們走一趟吧。」

江楓問︰「你們要帶我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

說完,就有人立刻給江楓蒙上了頭套,然後強行將他帶到了另外一輛車上。

小文看著這一幕,嚇得瑟瑟發抖, 哆嗦著看向強壯的司機,司機想下車, 但立刻就被一群人攔住了。司機退回車里,記住了江楓上的那輛車的車牌號,迅速匯報給了耳機中連線著的上司。

事實上,之前他還給了江楓一個小東西, 這個能追蹤到定位位置的小東西被江楓藏到了隱秘的地方,但是能不能藏得住……

江楓以為蒙上頭上車就沒事了,但是事實上這群人比他以為的要謹慎的多,他一上車就被摁著打了一針,沒一會兒他就昏睡了過去。

醒來後,江楓第一眼看到的是仿佛近在咫尺的天花板。

天花板刷著白漆,沒什麼特別的,就是離的太近了。江楓轉了轉眼珠,發現他正身處在一個很逼仄的空間里,看樣子像是一個很小的地下室,周圍除了身下這張床,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

任何一個人昏迷後醒來發現待在這樣一個地方都會感到慌亂,江楓也不例外,他穩了穩心神,從床上慢慢地坐了起來。

那個能迷昏他的藥後遺癥不是很明顯,他的頭部只感覺到了輕微的不舒服,他低頭看了眼被針扎過的地方,留下的印記在他白皙的皮膚上很扎眼,更讓他在意的是,手腕上衛清章送他的那支表不見了。

不止表不見了,他身上的衣服也只剩下了內褲和襯衣。

床下沒有鞋,江楓光腳踩在地上,一股涼意濕氣從腳底板往上躥。他四處看了看,模了模,唯一的門被嚴絲合縫的關緊鎖死了,只有底下開了一個方形的孔,不大,像是用來塞東西進來的入口。

江楓坐回床上,視線在幾個位置梭巡了一眼,然後停在了一個正對著他的地方,眼眸深深地注視著,像是在注視著某個人。

他發現了,這個房間里的幾個監控。

坐在另外一個房間正在看監控的男人在對上江楓的眼神後愣了一下,然後往後仰了仰,對身邊的人道︰「他以前有這麼敏銳嗎?」

「沒有,以前蠢的很。」

雖然但是,他們還是被那個蠢貨給坑死了。誰讓那個蠢貨擁有著令人無法理解的運氣和莫名其妙的和助力呢?徐恆洲聳了聳肩,一臉輕松隨意的笑意,眼神卻直直地看向了屏幕里的人。

為了避免江楓藏東西,他們原本是要把江楓的衣服都月兌光的,不過最後還是由他插了一嘴,提議給江楓留了一條內褲和襯衣。

江楓現在看著比記憶中的年輕,雖然長相一樣,但是氣質和給人的感覺卻截然不同。這個江楓,看著更加的秀氣和干淨,穿成這樣也不顯得油膩,行坐時一派坦然,沒露出半點丑態。

甚至……

徐恆洲的視線在那雙白皙修長,肌肉緊實的腿上轉了一圈,下意識地將自己的心聲月兌口而出︰「江楓的腿還挺……帶勁兒的……」

仰靠在椅子上的男人偏頭看向徐恆洲,眼神一言難盡,徐恆洲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之後,也也沒有任何的慌張,他臉上依舊掛著笑,反問道︰「難道你不覺得嗎?」

梳著大背頭,英俊地像是一個英倫貴族般地男人淡淡地道︰「你之前說,不想看他的luo/體,怕會長針眼。」

現在某個口口聲聲說怕會長針眼的人,眼楮卻黏在了別人的腿上。

他轉頭看向徐恆洲道︰「我之前不知道,原來你還好這一口?」

徐恆洲依舊從容地道︰「玩膩了女人,試試男人也不錯。」

「……」男人的眼神更加一言難盡了︰「那也不要饑不擇食。」

「江楓,我是說現在的這個江楓,就挺好的。」徐恆洲再次反問,就像是在搞推銷一樣︰「你不覺得嗎?」

男人沒有接徐恆洲這句話,重新看向了監控屏幕,眼楮微微眯起透著股子冷厲的味道︰「你就這麼確定他是另外一個江楓,而不是他有意騙你?」

「我和江楓打交道的時間比你長,我了解他。」徐恆洲雙手交握,眼楮依舊落在屏幕上,語氣認真︰「我相信自己的直覺和判斷。」

男人聞言卻嗤笑了一聲︰「他帶你未婚妻去金橋山莊那邊,還是我給你透的口風。」

「……那是我對那個女人沒上心,誰知道她會突然給我戴上綠帽子。」徐恆洲給自己挽了一把尊之後,反擊道︰「你一直盯著的老婆在你頭上跑馬都沒發現,還是你更離譜一點。」

男人,也就是梁宴成,眯了眯眼楮,看向徐恆洲,眼神銳利,看起來很危險︰「你膽子越來越大了。」

「我膽子不大,還能和你合作?衛清章可是早就的提防我了。」徐恆洲是東辰的太子爺,但是眼前的這位是真正地京都世家里的太子爺,徐恆洲本該小心奉承梁宴成,但是他卻表現得很隨意。

除了兩人是發小,好友之外,也因為在江楓面前,兩人在某種程度上是完全平等的。

徐恆洲雖然這麼說,卻也沒有真的打算做什麼,不過,他斜眼睨了徐恆洲一眼︰「听說他能和衛清章認識,你功不可沒?」

「我覺得我很冤枉,誰能料到衛清章會對他有意思?」徐恆洲閉眼想了想,搖了搖頭︰「衛清章看著像是在那次之前就認識江楓了。」

「衛清章那段時間只出去過兩次,一次是……」梁宴成睫毛很長,像是畫了一條很粗的眼線,眨動間制造出一片細碎的光影。突然,他像定格了一般僵了一下,道︰「他在此之前去過一次金橋山莊,算一算時間,恰好江楓也在。」

徐恆洲聞言,驚訝問道︰「江楓他怎麼去了金橋山莊?他怎麼進去的?」

眾所周知,金橋山莊是個階級分明的會員制度度假山莊,江楓之前怎麼可能去那種地方?

「雲澤帶他去的。」梁宴成回憶了一番,想到當初的一些事情,頓了一下,道︰「他當時是雲澤的助理,被雲澤帶去擋酒。」

徐恆洲想了想雲澤現在的處境,似笑非笑地道︰「他應該和我們一樣,而且醒的最早,也最早接觸到江楓,但是他真是做了不少‘大事’啊……說起來這憨比是你捧起來的對吧?你還真是慧眼識珠。」

「他的確是個人才,我當時為什麼不能用他?」梁宴成對徐恆洲的諷刺不滿,回敬過去道︰「他也沒做錯什麼,只是犯了和你一樣的毛病,喜歡上了江楓而已。」

徐恆洲來不及驚訝雲澤喜歡江楓,率先否定道︰「我不喜歡江楓。」

梁宴成淡淡道︰「你剛才說他挺好的。」

徐恆洲立刻回應道︰「我只是覺得他看起來挺好睡的。」

梁宴成深深地看了徐恆洲一眼︰「但願你接下來不要心軟。」

「不會。」徐恆洲毫不猶豫地道︰「我也很好奇真相,要是他真的騙了我們……」

徐恆洲舌忝了舌忝嘴唇,嫣紅的嘴唇讓他看起來像是一只隨時要吸血的吸血鬼︰「那他就不用從地下室出來了。」

雖然徐恆洲否認了,但是梁宴成依舊覺得,徐恆洲犯了和雲澤一樣的毛病。

這還真是……

梁宴成重新抬頭看向屏幕,屏幕里的人反應平靜極了,靠坐在床頭,不僅不害怕慌張,還發起了呆。

他也覺得對方不像那個人,但是感覺會出錯,如果江楓真的和他們一樣重生了,又演了這麼多戲騙得他們團團轉的話,哪怕和衛清章正面對上,拼個魚死網破,他也不會放過江楓。

梁宴成看起來很理智很平靜,事實上他也是這樣的,重生後沒有被憤怒怨恨支配,在了解到當前的情況後,他甚至選擇了放江楓一馬……當然,前提是這個江楓的確如徐恆洲所說,不是上輩子的那個江楓。

但是,他盯著江楓的眼中布滿了紅血絲,紳士優雅的外形下藏著極致的凶戾,只要江楓露出一點破綻,他就會撲上去把江楓撕碎。

「你,我,雲澤,江承雋,陸儼。」梁宴成盯著屏幕看了一會兒,然後閉上了眼楮,道︰「除了我,你們都和他正面接觸過了。」

「目前為止,你們對他似乎都很有好感,連江承雋現在都專心對付江岳北去了。」

「雖然為你們的眼光擔憂,但是更應該佩服江楓的手腕。」

「我很好奇他具體做了什麼,才讓你們原諒了他,別說是因為感覺到了他不是那個‘江楓’,如果僅僅是這樣,你們也不會這麼輕易地收手。」

徐恆洲仔細回想了一番,然後模了模鼻子︰「他沒做什麼。」

在梁宴成看過來時,徐恆洲把之前他和江楓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使得梁宴成看他的眼神越發的微妙。

其實,他現在更懷疑的是徐恆洲以及那幾個人有沒有被調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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