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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在小區門口停了下來,雲澤戴上隨時攜帶的帽子口罩下車,然後走到另外一側,拉開了車門。

江楓不解的看著他,雲澤拉了拉口罩,道︰「我家有藥,給你上藥。」

聞言,江楓搖了搖頭︰「不用了。」

雲澤站那兒沒動彈,一雙天然帶著冷意的眸子直直地盯著他。

江楓見此,不得不了車。

江楓記得雲澤是一個很在乎自己空間隱/私的人,不和別人同住一個房間,也不會隨意帶人回家。目前除了經紀人,他還從未讓其他人去過他家。

可是……江楓看著正在輸密碼的雲澤,他懷疑他打听到的消息壓根不是真的。

雲澤不僅和他同睡過兩次房間,一次床,現在還正把他往家里頭領。

門開了,雲澤率先走了進去,見江楓還站在門口,一邊摘下口罩,一邊提醒道︰「進來。」

江楓點頭,看了眼房內干淨漂亮的木地板,問︰「要換鞋嗎?」

雲澤剛想說有鞋套,趙鑫準備的,但是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蹲在鞋櫃的某層翻找了一下,拆了一雙新的拖鞋出來。

鞋子是雲澤的尺碼,對雲澤來說大了許多,不過只是拖鞋的話勉強可以穿。

雲澤瞥了一眼,他的拖鞋在江楓的腳上看起來松松垮垮的,仿佛隨時都能掉下來。

他不由問了一句︰「你腳怎麼這麼小?」

江楓也低頭看了一眼,抽了一下嘴角︰「……是你的鞋比較大。」

雲澤一米八七,他才一米七八,差不多十公分的差距,讓他們的尺寸也有了明顯的差距。

經過這一打岔,兩人之間有些僵硬的氣氛莫名緩和了一些。

雲澤去房間里找藥,把藥拿出來後,又跑了趟廚房,從冰箱里拿出了一些冰塊。

「還沒過時間,我給你冰敷一下。」雲澤讓江楓坐在沙發上,他站在沙發後頭,扯下了江楓的衣領。

江楓穿的是t恤,這樣扯衣領讓他覺得很奇怪,便先按住了雲澤的手,扭頭問道︰「要不然我月兌衣服吧?」

踫到江楓的手,雲澤下意識的將自己的手縮了回來,重復了一遍︰「月兌衣服?」

江楓點了點頭,然後先自顧自的月兌了上衣。這個天氣不穿衣服也不會冷,不過在外人面前luo著上身,江楓也有點不自在,想想他也就當年還是學生的時候在宿舍這麼干過。

月兌完後他隨手撈了一個抱枕重新坐好︰「好了,你弄吧。」

十八歲的江楓還是少年身材,看著又青女敕又瘦弱,不夠結實,但是也不難看,白皙的皮膚上沒有什麼痘痘黑痣,看著很是順滑,清晰可見的骨頭,也多了幾分秀氣。

原本在看著江楓後背的雲澤听到江楓的話,心虛之下,差點沒把手上用布包裹著的冰袋甩出去。

江楓的話本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先是月兌衣服,再又說這句話,讓雲澤的思維不由自主的發散到了一個很微妙的地方。

等了一會兒,江楓見雲澤沒動靜,奇怪的回頭看了一眼,卻發現雲澤正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江楓下意識的回想自己剛才有沒有做什麼刺激雲澤的事情,最後歸結于,他不該任由雲澤幫他冷敷上藥。

畢竟哪里有上司伺候下屬的?上司主動的那也不行,尤其是跟自己有仇,一不留神刺激了就能炸傷人的那種上司。

江楓立刻起身要去接過對方手中的東西,說︰「我自己來吧?」

雲澤沒給,將江楓重新按回了沙發上,略有僵硬地道︰「你別亂動,我來。」

雲澤的語氣強硬,江楓只好乖乖坐好,由著雲澤來。

冰塊縱然有布包著,但是也依舊十分冰涼,本來就有些麻的地方,徹底沒了知覺……倒也不算難受,江楓松了口氣,一動不動的任由雲澤折騰。

江楓一聲不吭的模樣被雲澤看在眼里,突然就想起了一件差點被他遺忘了的事情。

大半個月前,在他剛重生回來時,江楓給他擋了一次傷。

那時上輩子給他留下了巨大痛苦的玻璃片全都扎進了江楓的背,江楓也是如今天這樣一聲不吭的。

連疼都不會喊的傻子,沒了程啟,一定還會有別人可勁兒的欺負。意識到這一點,雲澤卻沒有半點愉快。

「好了。」冷敷完,再涂完了藥油,雲澤收回了手。他道︰「這是我練舞受傷時用的藥油,效果很好。很快就會好了。」

雲澤後面一句話說的很輕,摻著少有的溫柔。

江楓像是完全沒有察覺到,只是淡淡地道︰「謝謝。」

雲澤欲言又止,最後也只是嗯了一聲。

他和江楓之間雖然沒有了之前的劍拔弩張,但是江楓似乎並沒有真的放下。

而這讓他再次意識到,他所做的事情對江楓的影響是真的很大,所造成的傷害也並不會因為這表面的傷口恢復而消弭。

雲澤心有愧疚,鬼使神差的對江楓說留下來住一晚,本以為江楓會拒絕,不想江楓看了他一眼後,竟然說︰「好。」

江楓不是真的要和雲澤鬧僵,至少在有穩壓雲澤的資本之前他不會。

所以他會把握好尺度,該進的時候進,該退的時候退。現在正是雲澤對他有所改觀,對他可能還有幾分愧疚的時候,他不該一味的和雲澤鬧別扭。

雲澤邀請完江楓才突然意識到,他這棟房子只有三個房間,其中兩個房間被他打通後做了一個超大的休息區。

也就是說,只有一個房間是可以用來睡覺的。

從當初買房子開始,他就沒想過把任何人打進來過夜,包括工作上的東西,在這里也看不到絲毫的影子,這里只是供他放松休息的地方。

可是他今天把江楓帶了回來,還主動讓人留下。

真的只是為了把人帶上來上藥?

雲澤……雲澤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

大概都要怪那天他把那杯要灌給江楓喝的酒誤喝了下去,還有了一個不該有的晚上,從那晚開始,有些東西刻意不去想,也依舊是開始變質了。

兩人叫了一頓外賣,吃完後,雲澤學著江楓做過的那樣,找出新的洗漱用品,衣服給江楓。

然後對江楓道︰「今晚你睡這里。」

江楓疑惑地問︰「可是這不是你的臥室嗎?」這間房間有關于雲澤的氣息太濃厚了,遍布雲澤的私物,不用問也知道是雲澤的臥室。

客人留宿,在有富余的房間的前提下,怎麼能把主人的臥室給佔了?

雲澤從櫃子里找出了一個枕頭,道︰「嗯,我去另外一個房間睡。」

雲澤說完抱著枕頭就去了另外一間房間,門快速的打開關上,門內的風景江楓半點沒看見。

江楓頂著一頭問號進了浴室。不過他雖然有疑惑,卻沒有去強行探索的意思。

洗完澡,江楓忍住重新鋪床的想法,躺在了雲澤的床上,蓋上了雲澤的被子,鼻尖傳來的味道和他身上的味道相似,都是浴室里那瓶寶石綠色沐浴露的味道。

他竟然睡到了男配的床上?還是獨享?

江楓驀然生出一股,地獄難度,也不過如此的感嘆,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一個月不到就有了這樣的突破,這游戲或許比他想象的要好通關一點。江楓抱著幾分輕松樂觀的心情,放松之下快速地沉入了夢鄉。

在另外一個房間,雲澤坐在陽台上吹風,手里拿了一罐酒,一邊沉思一邊當水喝著。

喝到微燻時,他終于想出了一個結果,然後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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