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遞酒的人反應過來,面色有些古怪的溜走了。

他可以把這杯加料的酒給江楓喝,因為他冷眼看著雲澤對江楓也不是來真的,應該只是一個小情人而已。

但是他絕對不敢把這杯酒給雲澤喝。

雲澤只是一個明星,但他今晚首先是梁宴成的客人。他要是踫了雲澤,不說會遭到雲澤的報復,首先梁宴城就饒不了他。

遞酒的人火速溜了,江楓默默地將人的模樣給記了下來,然後似乎若無所覺一般,沒有朝雲澤和他手里的酒杯多看,邁著踉踉蹌蹌的步子去了衛生間。

走進衛生間,江楓摳著自己的喉嚨對著馬桶大吐特吐。吐得喉嚨管火辣辣的,胃里也極為不舒服,但是他意識清醒了許多。

吐到不能繼續了,江楓沖完水,走出了隔間,眯著眼楮走到了洗手池前,對著臉和嘴里沖冷水。

當他再次抬起頭,看向鏡子,看到的第一個居然不是自己,而是身旁那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在的男人。

他折騰了這一番後臉色發白,但是這個一身矜貴的男人,臉色卻比他更白,有著掩不住的病弱之氣,偏偏眉目如畫,抬眼朝他看來的那一瞬間,一室的光亮仿佛都黯淡了下來。

男人只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視線,認真地垂眸繼續洗手。

水嘩啦啦的落在他的手上,如珍珠落玉盤,分不清哪個更加晶瑩一些。

江楓抹了一把臉,沖男人笑了笑。他額前的頭發濕了,臉上還殘留著許多水漬,借著一點點的酒勁兒,對著陌生的男人道︰「先生,你長的真好看。」

男人再次抬眼看他,一雙桃花眼哪怕眸色純粹,也會讓人心口發熱。

江楓接觸過的優質男女數不勝數,可是這樣的極品卻是難得一遇。他攪酵販3腥誦ψ牛槐嘰蛩憒涌詿鍰統 徽琶 指張齙嬌闋擁謀 擔倭艘幌攏蝗幌肫穡庖丫皇巧弦皇饋

不管是為了工作還是別的,現在的他已經沒資格掏出這張名片。

江楓尷尬了一下,他抓了抓頭發,靠著多年磨練的厚臉皮保持住了微笑︰「你慢慢洗,我先走了,希望有緣我們下次還能遇見。」

說完,江楓就毫不遲疑的轉身離開了衛生間。

一出來,他就發現門外竟然杵著幾個人高馬大的保鏢,各個神情冷肅,光是默不作聲地守在一邊就令人壓力頓生。

看起來不像是普通安保公司出來的保鏢。江楓猜測這些人,恐怕是在等里頭那個男人?

江楓略心虛地模了模鼻梁,鎮定的從他們身邊走過,只是邁開步子的速度更快了一點。

江楓回來的時候,雲澤已經察覺到了身體的不對勁。一開始他以為身體發熱是因為喝了酒的原因,但是漸漸地,他意識到自己可能喝下了不干淨的東西。

沒有確定到底是誰給他下了藥,雲澤沒有貿然的離開這個大廳。大廳里人多,反而成了一個天然的保護屏障。

江楓在一個視野不太好的角落位置上找到了雲澤。雲澤一只手靠在沙發靠背,額頭枕在手臂上,藏住了臉上的表情。

江楓頓了一下,走了上去,語氣擔憂︰「雲哥?你喝醉了嗎?」

听到江楓的聲音,雲澤脹痛的腦袋多了一分清醒,他緩緩抬起頭,額前的碎片被汗水打濕黏在了額頭上,越發突出了那雙布滿血絲的眼楮。

雲澤聲音過于沙啞,音量很低,江楓只能湊前去听。雲澤呼出的氣體灼熱異常,噴在江楓的耳朵上,他捏住了拳頭忍者沒躲開,也終于听清楚了雲澤的話︰「送我去醫院。」

江楓道︰「雲哥你忘了嗎?我沒有駕駛證。」

雲澤盯著近在咫尺的耳朵,意識恍惚。江楓臉小,耳朵也小,但是耳垂上有肉,看著軟乎乎的,令人想要模一模,放在手里把玩,那耳垂尖的一抹紅潤之色,又讓人想要伸出舌頭,舌忝一下看看是什麼滋味……

雲澤緩緩地湊近,湊近,江楓察覺到不對的時候,雲澤已經將唇貼在了他的耳朵上。

雲澤的唇柔軟而滾燙,江楓一怔,然後蹭地站了起來︰「雲哥,你……」

雲澤僵了一下,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他伸手蓋住了自己的臉︰「抱歉,我身體不舒服,你去給我開間房。」

江楓欲言又止,還是沒在這個時候計較這點小事。他點了點頭,然後過去攙扶雲澤。

雲澤身體發軟,卻依舊強硬的忍著,只一手撐在江楓的肩上借力,緩慢前行。

幸而就近就有一家溫泉酒店,里頭只接待山莊的會員,消費只需要出示會員卡劃賬。江楓看了眼價格︰「開兩間。」

六千一晚上,這消費還真是驚人。

打開門,江楓粗略一看裝修,又覺得物有所值。沒時間仔細打量,江楓先將雲澤扶到床上坐下。

哪怕是這種時候,雲澤也沒有不顧形象的癱倒,一腦門的汗,也沒有見他哼上一聲,可以看出是個極為能忍的人。江楓返回去將門先關上,然後詢問雲澤︰「要給趙哥打電話嗎?」

雲澤反應有寫遲鈍,過了小會兒才微微地搖頭︰「不要驚動…別人……」

趙鑫不在安城,他不親自過來,而是讓別人過來接他,他不放心。

還有很重要的一點,他特意過來參加的這個宴會只是會議前的消遣,真正的會議明天晚上才開始,這輩子無論如何他也不想再錯過這次機會。

江楓沒有質疑雲澤的決定,他去給雲澤倒了杯溫水,一邊不解地問道︰「雲哥,你到底怎麼了?是生病了嗎?」

「……嗯。」

江楓道︰「什麼病?要我現在去買藥嗎?酒店里可能也有藥,如果只是感冒發燒……」

雲澤打斷了江楓,因為忍得極為難受,趕人的話都說的有氣無力︰「你可以回去了。」

「真的沒事嗎?」

「嗯。」

江楓放下水杯和房卡出去了。

那人的藥應該只是對那方面有刺激的藥而已,對身體的副作用應該不會很大,否則也不敢這個時候拿出來,所以雲澤不會有什麼大事兒。

可惜了,雲澤明顯不想離開這里,他沒了救雲澤第二次的機會。

江楓感受到了強烈的困倦,簡單的淋浴過後就換上一次性內褲和睡袍上了床。

這一覺他以為會睡得很沉,沒想到沒一會兒就被敲門聲和手機鈴聲雙重奏給吵醒,他眯著眼楮看了眼手機屏幕,雲澤二字很是顯眼。

江楓在心里罵了一句,下床去開門,意料之內的,門外的人也是雲澤。

縱然他現在很想一拳頭打在對方那張俊臉上,江楓面上也只能忍著,只漏出了一點疑惑的神情,問︰「雲哥你來找我……有事?」

雲澤沒說話,他看著江楓的胸前,干燥的喉嚨現在更是要燒起來了一般。

江楓穿著斜襟的浴袍,腰帶系的很松,這會兒散得很開,兩顆茱萸若隱若現。江楓的身體比臉白了兩個度,兩顆茱萸就像是雪地里的紅色花苞,不夠艷麗,卻很引人憐愛。

江楓注意到他的視線,低頭一看,也沒露點,但是雲澤的眼神太灼熱,他還是下意識的重新攏了一下浴袍,將腰帶系緊。

雲澤終于開了口,聲音沙啞至極︰「幫我個忙。」

「什麼忙?」江楓心里咯 了一下。

此時此地,氣氛似乎彌漫起了曖昧的因子。

雲澤道︰「讓我先進去。」

江楓能攔著雲澤不讓進嗎?除非他準備開始拆自己的台。

江楓退後,讓開了位置︰「進來吧。」

雲澤進來了,江楓背對著他關門,下一刻,緊接著江楓就被一股大力抵在了門上。

江楓察覺到身後之人的體溫,腦子里只剩下了一句臥槽。

江楓想掙開雲澤的鉗制,但是之前還身體虛軟需要他當拐杖才能走路的人,此時力氣卻大得出奇。

「雲哥?」

雲澤悶聲道︰「我中了催/情的藥,有點難受,你幫我解決一下。」

「……」

江楓滿頭問號。

雲澤不是一個直男嗎?因為中藥意亂情迷一下也說的過去,但是直男是不會真的對男人有谷欠望的。

難道,雲澤其實也是個雙?

這個時候不是探究這個的時候,最重要的是,江楓並不想和雲澤扯上身體的關系。

他對過度的親密其實一直懷有一種恐懼,像是對方會通過這種過分的親密接觸竊取掉自己所有秘密一般,讓他很沒有安全感。

他可以和看上的人做很多事情,除了最後一步。

何況這個人還是和他有仇的雲澤?

他可不想用身體替原主還債。

雲澤見江楓沒反應,就開始自顧自的俯下了身,咬在了江楓白皙的肩膀上。

牙齒並沒有刺入皮肉,卻帶來了極強烈的戰栗感。

……

過了許久,江楓甩著酸軟的手進衛生間洗手,洗了十多分鐘出來時,雲澤已經倒在了他的床上,還蓋上了被子。

雲澤的睡顏恬靜,眼角眉梢似乎還噙著一抹饜足,全然沒了之前痛苦的模樣。

江楓還是想在對方的臉上打一拳,不過要是真打了……算了。

其實現在這種情況比他想象中的要好很多。

他沒想到,雲澤在這方面會這麼單純,幫忙的內容只是用手掌了一下方向盤。想起原主睡雲澤女友時提到的冰清玉潔,江楓也就釋然了。

雲澤要是在這方面不單純,還輪得到原主感嘆人家女朋友冰清玉潔?

總的來說,不算太糟糕。江楓去開了一瓶酒櫃里價格不菲的紅酒,懶得醒酒,直接往杯子里倒了一杯。坐在小吧台上,他一邊小口抿著酒,一邊在腦海里將今天的事情復盤了一遍。

喝了一小杯紅酒,睡意重新上涌,江楓去櫃子里重新找了一床備用薄被放在了寬敞柔軟的沙發上。

第二天,雲澤頭疼欲裂的醒來,記憶的片段在腦海中凌亂的浮現。

他想起了,他昨晚把江楓抵在門上,說了一句「我中了催/情的藥,有點難受,你幫我解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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