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滅炎黃?問過我了沒有?」
始皇開口,身上九龍之氣騰起,轟然砸向了恆頗帶來的那只藍日身上。
「三代朱雀也現身了,陸舟,海族對付你可真下本啊。」天師調侃,一掌迎向‘焱華聖雀’。
嗡~
劍獸也現身了,他爆發嗡鳴,萬縷劍氣劈斬而出,殺向了焱華聖雀。
陡增強援,陸舟眾人壓力頓時一輕,海族猝不及防之下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節節後退。
那一龍一虎盡管損耗嚴重,實力不在巔峰,可互相配合之下竟然也能短暫與地妖祖巔峰的藍日爭鋒,再加上半殘的始皇相助,盡可抵擋得住。
同樣半殘的天師與劍獸加上邪蟲也能在短時間內抵擋‘焱華聖雀’。
大山不被干擾,開始加速吸食對手,地妖祖巔峰藍日大妖,其體內蘊含的能量和妖源多到難以想象,卻在眨眼間被大山吸食了一大半。
箜箜箜~
大山山體爆鳴,早些埋下的三粒紅砂再度被洶涌而來的能量所激活。
藍日體內蘊含的能量加上不久前剛剛吸收的三粒紅砂,大山被滋補的簡直不要太好。
一瞬間,山體暴漲。
兩萬八千里,兩萬九千里,三萬里。
轟~
終于,大山山體在突破三萬五千里之後不再增長。
吽~
大山參戰,妖脈與黑色深淵同時爆出,迎向藍日,它比先前更強。
「陸舟,通知大山,不要戀戰,撤。」天師看到了高空處的空間裂縫,也看到了疾馳而來的天魁,果斷作出了選擇。
「禿驢,我幫你抵擋大妖,你先撤。」天師對佛頭半點好話都沒有。
「不必了,與其多活幾日不如老僧散離修散離生命,為炎黃再爭取半分鐘,你們再斬一輪藍日,便是佛都之長生。」
佛頭拒絕,他以整個佛都塑造的金佛金身再度碎裂一大塊,金色佛血潑灑,他不僅拼上了自己,更拼上了整個佛都。
~
慧眼直接炸開,化作金色的江海,壓制大妖。
光憑佛頭,光憑佛都,遠遠不夠。
「好!那就斬盡海族!」
天師回頭,看向天魁,他張狂大笑,陰陽道體一分為二,化作兩個天師,一名天師周身上下黑色液體流淌不休,宛如墨汁。
而另外一名天師,紅色火焰騰燒,染紅九天。
「炎黃都知道我修煉陰陽道體,都知道我以陰陽之身寄長生,永世不死不滅,今日,我將陰陽道體的另外一個用法展示給各位瞧上一瞧,那便是,放煙花!」
天師狂笑,黑色天師臨近藍日,瞬間爆了開來。
聲聲呢喃響起,黑色液體潑灑,藍日的散發的光束被封堵,實力瞬間大跌。
轟~
在陰陽道體之陰體尚未重生之際,天師通紅的陽身踏足在藍日之上。
雙足若鑽,鑽入藍日的軀體,潑天火焰綻放,瞬間從傷口處融入了進去。
九陽天火從內入侵,黑色液體在外封堵,陰陽煎熬,天火加催藍日自身的威能不斷膨脹,卻是無處宣泄。
~
藍日從中炸開,繼而遍體開花,紅藍之火交相輝映,如同最璀璨的煙花,不斷炸裂。
「我以長生為代價,自斬根基,自毀道體,豈是你一個區區半神地妖祖所能抵擋的?若非此前運轉大陣,我這一招早用在大妖身上了,你遠遠不配。」
天師神識發出解釋,一具軀體緩緩從空中浮現,不是黑色也不是紅色,非陰非陽,只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軀體。
陸舟凝眉,天師原先可以抵擋恆岩與其攜帶的地妖祖後期藍日的聯手,本就不弱于地妖祖巔峰的藍日,若非他傷勢過重實力不存一半,若非天魁即將趕至,若非佛頭只能壓制大妖半分鐘,他根本不需要付出這樣的代價來對付藍日。
一切都是為了爭取時間,每一秒都是最重要的。
「接下來,看你們的了。」天師神識開口,他現在只有先天境的修為,已經幫不上忙了。
「老僧一直不解,霍家丫頭從哪里學來的暴躁脾氣,原來是傳自你啊。」佛頭淡笑,依然在自殺式壓制大妖。
藍日炸裂,傷勢慘重,已經不成氣候,龍虎與始皇轉而殺向‘焱華聖雀’,大山則沒有絲毫猶豫,再次開始吸食藍日。
山體再次瘋長開來,從三萬五千里快速到了三萬六千里。
轟~
終于,一聲震顫虛空的巨響發出,大山破境,到達地妖祖後期。
四萬里山脈橫亙在天地之間,超過二十萬里長的六條妖脈更顯得粗壯無比,強悍無比,而那條黑色深淵變得更加恐怖,更加強悍。
六條妖脈外加黑色深淵快速出動,抽向‘焱華聖雀’。
那株大珊瑚奮力逼退麒麟,趕來相助。
~
妖脈轉向,沒有抽到‘焱華聖雀’的身上,而是在瞬間綁住了珊瑚。
大山又在行騙。
「既然都拼命了,那就一起來吧,這招或許無法重創跌落到地妖祖巔峰的大妖,但對付非神獸的地妖祖,應該夠用了。」
始皇開口,萬條巨龍爭先恐後從他體內鑽出,撲擊珊瑚。
一瞬間,珊瑚枝不斷斷裂,破碎。
大山瘋狂吸收,陸舟趁機再次將寄生草籽丟了過去。
眨眼間,寄生草再度長成參天巨草,陸舟開始瘋狂吸納珊瑚留下的生機與能量,並不斷轉給了那一龍一虎。
兩只聖獸快速恢復起來。
天魁在遠處時看到這邊的大戰時還有些得意,以為這一次可以將炎黃破滅了,可當他臨近戰場時,海族已經只剩下了‘焱華聖雀’這一只妖獸,其他的全部滅亡。
天魁咬牙,他看到了已經跌落了境界的天師,以及散離一身龍氣,同樣處于先天境的始皇,頓時服氣了。
炎黃最強的兩人毀掉自身的未來,就為了提前數秒重創兩只實力相仿的妖獸,這簡直不劃算到了極點,可他們竟然果斷地做了。
「你們夠狠!」
天魁自認為自己是個狂人,戰斗起來不要命,可比起天師和始皇這兩位一言不合就自毀根基的打法,他實在是自嘆不如。
「哪比得上你啊,我們只是對自己狠,不像你,對族人,對兒女更狠。」始皇微笑道。
「陸舟,接下來的戰斗,我們已經幫不上忙,靠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