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老,你們在陵城也遭到攻擊了?」陸舟問道。
「是啊,陵城的山活了,幸虧有軒岳宗師隨行,否則,陵城也毀了。」祁老搖頭,現在談起來仍然心有余悸。
「陸師座,黑水城在軍方地圖上消失,你那什麼情況?」秦樽問道。
「黑水湖侵入地下水,吞掉了整座城」秦閎簡單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秦閎與駱門東所了解的只有黑色雨水的恐怖,在他們的印象中,陸舟能夠逃出來,全憑提前預判,提前逃生。
之後黑水封絕天地,堵死所有逃生路的絕望他們並未經歷,也不清楚。
秦樽听罷點頭︰「這麼說,百里城雷妖和陵城的山妖都是地妖皇初期的半神獸級別,黑水城的湖妖大概是半神獸的地妖王,秦都這八座輔城還真是多災多難啊」
「地妖皇。」陸舟打斷秦樽提醒道,現在不是謙虛的時候,如果對這些妖類判斷差了一個大級別,很可能害死很多人。
「嗯?」
「黑水湖是地妖皇級別的妖類,而且不弱于半神獸。」陸舟補充。
秦樽一愣,不由得仔細打量了陸舟兩眼,露出一絲不可思議的表情,他在百里城吃了大虧,深知半神獸地妖皇的恐怖,陸舟一個雙蝶境修煉者居然能從同級別的黑水大妖手中逃回來。
這怎能不讓他吃驚。
「陸師座還真出人意料啊。」
秦樽的語氣又變得陰陽怪氣起來,只不過這一次不再是打啞謎,而是真正的感到意外。
陸舟苦笑︰「終究是狼狽逃竄而已。秦樽大人,軒岳宗師,如果再有兩名先天境高手幫助,二位有把握擊殺陵城山妖或者百里城雷妖麼?」
他不知道山妖,雷妖,黑水大妖這些家伙該怎麼擊殺,這些妖類在妖都大學諸多典籍中少有提及,或許只有軒岳這等育獸,相獸宗師才能推測出弱點,進行針對。
他也不知道秦樽與雷妖的實力到底相差多少,如果兩者相差不多的話,或許有將之擊殺的希望。
半神獸級別的地妖皇,既是災難,又是財富,擊殺一只,帶來的好處就比葉家更豐厚。
「不能。」
秦樽搖頭,軒岳更是直接開口。
「就算北王和羅掌教回來,再加上洪天王也做不到擊殺。」
「加上八階陣器‘煆火金螯剪’呢?」陸舟記得自己從葉家受傷還拿到過一把剪刀。
「懂得驅動八階陣器的,整個炎黃現在除了始皇之外就剩下天都大學校長一人了。」衛校長補充道。
「就算天都大學校長來了,加上我們也只能戰平,無法做到擊殺,炎黃除了四位大佬之外,只有霍雲衣出手才有希望。」
軒岳一句話直接將希望徹底掐死,整個炎黃,沒有參與海族之戰的先天境高手全在這兒了,別說霍雲衣,任何一名先天境高手貿然離開戰場都可能導致一都覆滅。
海族一樣如此,他們若能隨意抽調禹煌字號的高手,埋伏陸舟的就不會只是禹崢一人一獸。
「在支援其他都城之前,或許我們只能去欺負鬼木了。」軒岳無奈笑了笑道。
幾人對視一眼,都覺得有道理,趁著養傷期間,先砍掉鬼木,獲取一部分資源也是好的。
秦樽,軒岳等人進去秘境養傷,陸舟直接御空趕往澤城,這一回,他根本不懼恆槐使手段,有本事再來兩個海族高手埋伏自己,正愁沒有資源呢。
距離澤城還有數千里之遙,一大片的槐樹林就已出現在陸舟的視野當中,槐樹林中,一株參天槐樹長上雲層,樹冠遮天蔽日。
槐樹比山高也就算了,那樹冠竟也比一座山嶺還要大出許多來。
陸舟一皺眉,鬼木竟然比以前還要高大了許多。
臨近千里時,陸舟懸空停下,秦樽,軒岳,祁老,衛校長幾人從秘境里出來。
看著變化如此巨大的鬼木,軒岳和衛校長的臉色都變了。
「地妖皇?」軒岳最為吃驚,鬼木的成長也太快了吧,這才過了多久?
他養的大山耗了多少資源,幾乎讓他傾家蕩產,就這也花了十八年才從神品境進階到地妖王,鬼木這麼短的時間內,在無人提供資源培育的情況下就已經進階到了地妖皇,這是什麼速度。
陸舟點了點頭,幾人面面相覷,都不自禁苦笑出聲。
鬼木在地妖王初期的時候就變態到極點,現在進階到了地妖皇,這還怎麼欺負?
「回吧,我們不是它的對手了。」人與妖獸,越到高處,差距越大,軒岳已經放棄了報仇。
要不是牛鼻子天師留鬼木一命,當初砍了擋柴火燒多好,現在,炎黃都已經無法抽調出足夠的力量來對付這棵樹了。
「既然來了,八座輔城就都看看吧。」
陸舟取出一枚軍部監視器,安置在距離鬼木千里之外的高地上,有了這東西,一年之內,鬼木有什麼大動作都能第一時間查看到。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女人笑聲無視聲音的傳播速度,破空而至,那些山,那些草木都成了她的傳聲筒。
一點紅色從鬼木樹冠上綻放,瞬間,紅色染透整株槐樹,一張巨大無比,妖異之極的女人面孔浮現在鬼木上方。
她盯著陸舟幾人,臉上浮現嫵媚的笑容。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又一陣女人笑聲傳來,令人心旌神搖。
「小哥哥,你又來看奴家了,既然來了,為什麼不靠近一些呢?」
陸舟心中猛然竄起一股火苗,一個魅/惑之極的聲音突兀響起,侵佔了他整個腦袋。
「西荒王母!」
陸舟怒喝,一尊帝王巨像浮現高空,發出震耳欲聾的嗡鳴,恢弘的氣息彌漫,瞬間驅散了方圓十里內鬼木的妖異氣息。
「沒用的,陸舟,地妖皇帶個皇字,已與帝皇無異,不懼低階層的氣息震懾,哪怕是神獸血脈的威壓都沒有作用。」
軒岳以為陸舟隔空出手是在試探此招的壓制作用。
陸舟臉上一紅沒有解釋,他不知道別人看到的是怎樣一幅畫面,或許與他看到的不同,或許也一樣。
但無論如何他是不會對別人提起自己心神受到影響的事,這有損自己正人君子的師座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