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次來‘妖都’應該有什麼重要的事吧，說吧，我能幫上什麼忙？」重新找了飯店，點上常規菜肴之後，羅梟開口問道。
「算不上多重要的事，只是想來你們‘妖都’挖兩個人才回去，想讓你們譚副校長給我把把關，或者你們有推薦的人才更好。」陸舟也正經了起來。
「你要為‘秦都大學’招老師？」羅梟疑惑道，這事應該衛校長來啊，陸舟實力再強也只是個大一學生而已，見識上肯定要差點。
「不是，為我自己公司。」陸舟當下將自己公司的計劃簡單和羅梟說了一下，他也不怕對方知道他的計劃，整個‘炎黃’願意像他這麼干的估計沒幾個人，也不怕哪個學了去。
「研究怎麼降低成本提取妖靈液，研究妖獸變異？可以啊陸舟，真要是成了，不但能批量誕生稀有妖獸，還能快速培養稀有妖獸，這太不可思議了。」羅梟情緒激動，平時那點懶散和傲嬌在此刻蕩然無存。
「你等著，我問問我們家老爺子。」
「你家？」
「嗯，在‘妖都’我們家培育‘妖獸’的水平可以列入前十，你的計劃我爺爺一定有興趣，咱們兩家合作，玩一票大的。」
「我看未必。」陸舟搖了搖頭，他知道羅梟家里有錢，可也沒想到能在培育妖獸方面玩到‘妖都’前十，‘妖都’前十，那就意味著，全‘炎黃’也能排到二十以內，然而他並沒有像羅梟那麼興奮。
電話打通，羅梟興沖沖的將陸舟的計劃和老爺子說了一遍，對面認真听完卻嘆了口氣。
「梟兒，你們這個計劃以前就有人想到過，而且風靡一時，流行了好長時間，不然也不會有提取‘妖靈液’的設備和‘異獸妖丹’的誕生，當時，咱們家也參與過。」
「啊？那後來呢？」老爺子的回答讓他有些意外，自己家居然早就干過這事？
「後來當然是失敗了，提取‘妖靈液’的成本久久無法降下來，用‘妖靈液’培養一頭‘妖獸’雖然可以提升進階速度，可成本比賣價要高許多倍，賣一只虧一只。
‘異獸妖丹’的失敗率過高，副作用也大，對‘妖獸’的致死率高的嚇人，不過後來研究出一些輔助丹藥倒是可以保護‘妖獸’在變異的時候不死，可這樣成本也就上來了，綜合算下來，沒利潤可圖。
當年，‘妖都’十幾家年利潤過萬億的大企業孤注一擲，將精力放在提取‘妖靈液’和‘異獸妖丹’上，結果到最後資金斷裂，主業務也因沒跟上時代慘遭淘汰。
這些東西不是我們能玩得起的，當年連‘炎黃’官方都不得不放棄的項目，我們哪還敢再撿回來啊。梟兒。」
對面的聲音中透著無奈，陸舟能听得出來，對方也想降低提取‘妖靈液’的成本，也想降低‘異獸妖丹’的成本，可惜，做不到。
掛斷電話，羅梟有些歉意的看著陸舟。
「我爺爺說這計劃沒有利潤可圖，得不償失，他勸你也打消了這個念頭。」
「謝謝，我听到了。」陸舟點頭說道，這個結果他一點都不意外，這中間的難度和花費他是知道的。
「我再幫你問問學校。」
羅梟不死心，立刻打電話給‘妖都大學’的譚副校長。別看‘妖都大學’和‘秦都大學’同為十大名校，可兩者的財力和在妖獸方面的專業程度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
電話接通，羅梟將陸舟的計劃跟對面說了，譚副校長沉吟片刻，同樣選擇了拒絕。
「羅梟，你把電話給陸舟。」
「譚校長。」陸舟接過電話先打了個招呼，這位當初‘絮羽風城’有需要，立刻就帶了學生趕來，算是夠意思。
「陸舟，你這個想法是好的，可不賺錢吶。」譚副校長與陸舟也打過交道，對于這個後輩，他還是願意提醒兩句的以免對方不知天高地厚走了彎路。
「我知道，可我沒打算在這方面賺錢啊。」陸舟回答的坦然，的確不賺錢，個人不惜代價以‘妖靈液’培育妖獸還行，真要做成生意，那得賠死。
譚副校長一愣，陸舟這話沒法接啊，你開公司明知道賠錢的項目都要做，這還有什麼好說的。
他想了想，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道︰「不賺錢倒也不是不可以，可你想過沒有，你的經濟狀況能撐多久？一旦長時間研究不出成果，怎麼辦？」
「我也沒有一定要研究出成果來啊。」
陸舟的話再次讓譚副校長發呆，無所謂賺錢，不要求成果，那你這是打算干啥？錢多燒的啊？
「呃，譚校長，我不知道該怎麼跟您解釋，醫院看病沒有包好的，打架沒有包贏的，做生意沒有包賺的，我只是覺得這件事有搞頭，所以在能力範圍內，我願意嘗試一下，任何結果我都認。」
陸舟的回答很坦然，不是他真的無所期盼，只是像這種搞研發本就是沒譜的事，成敗誰能保障？
他曾經听過一個故事，在地球上，一家汽車名企，就因為研究充電型汽車，投入大量的人力、資金和時間後，結果因市場不成熟，產品不成熟而慘遭淘汰。
當年研究怎麼提取‘妖靈液’的這些企業與那家汽車名企在某方面講很相似，可同樣的，當年做不到的事現在未必做不到，當年不成熟的市場現在未必還不成熟。
「所以，你還是要堅持這麼做？」譚副校長听明白了陸舟的話，問道。
「是。校長如果有這方面的優秀人才可以幫我介紹一些，拜托了。」
「這個沒問題。」譚副校長沒有絲毫猶豫，直接答應了下來。
「多謝譚校長。」陸舟誠懇道謝。
「呵呵，不用這麼客氣，咱們也算是有交情了，陸舟同學什麼時候有空來我們‘妖都大學’，我和羅梟帶你參觀參觀。」譚副校長客套道。
陸舟心念一動︰「那就現在吧。」
譚副校長又是一愣，他只是客套一下而已，這小子當真了？他哪有空陪陸舟參觀學校？
陸舟卻有自己的心思，‘妖都大學’是‘妖獸’研究領域的泰山北斗，其校長就是這方面的佼佼者，造詣極高，和軒岳大宗師那是一個級別的人物，能拜訪一下自然對他是極有好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