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許的,你要強出頭?」牧家那位‘識境’老者開口道。
「是又如何?」許前輩感念陸舟救命之恩,又與衛校長交好,已經公然站隊,何況要沒有陸舟,他也得不到那麼多高密度靈液。
「那就對不起了,我們只好連你也一起斬殺了。」牧渡風直接接道。
「有種你動陸小子一根頭發試試,我倒想看看牧家有幾個膽子。」那位與許前輩和衛校長並肩作戰的白家高手走過來說道。
听到白家高手的話,不僅是其他都有些發呆,就連徐上卿和白家其他高手也有些發愣,這位生性涼薄,極少交友,更是從來不關照後輩,今天這是吃飽撐著了為陸舟出頭?
關鍵是也沒听說他和陸舟有什麼關系啊。
「白京,你也要強出頭嗎?」牧渡風看到白家人也摻和了進來,氣得手都有些發抖,想都沒想直接就用威脅許前輩的語氣說了出來。
「是!只要你敢動陸小子一下,我必讓你們牧家上下雞犬不留。」白京語帶挑釁說道,說完還拍了拍陸舟肩膀,那意思是讓陸舟站著別動,被砍死也沒事,他會為他報仇的。
陸舟一陣無語,您老不能為了裝13讓我頂雷啊,那牧渡風眼都紅了,誰能保證他剩下了多少理智,萬一一刀劈下來,就算你們白家將牧家榨汁,我也活不過來啊。
「白家也太霸道了吧?為了螻蟻般的一個後輩,有必要如此咄咄逼人嗎,還是說白家沒將我們這些家族放在眼里?」
一個陰沉的聲音反問道,聲音是從李家那邊飄過來的,說話之人長相陰翳,居然是李家的那位五祖。
「李琛,在‘秘境’里牧家的兩個老不死的臨陣月兌逃,害我差點隕落,這筆賬你李家要替牧家還嗎?」
白京‘神識’根基俱損,實力不足一半,可就算這樣,遇到第一大家的李家他也絲毫不懼,直接回懟,當然,論財力現在白家已經超過了李家,但在實力上,李家初祖以半步‘先天境’高手的威勢,可以睥睨除去師座外‘秦都’的任何人。
李家五祖皺了皺眉不再說話,他們與白家明爭暗斗不假,也想引起其他家族對白家的反感,可牧家一而再的玩臨陣月兌逃賣隊友這一套讓他也感到反感,這種不得人心的事,幫了牧家只會讓李家也被人罵。
牧渡風看向白京和陸舟的眼神如要吃人,他很想破罐子破摔,趁著己方強勢將這些人全部斬殺在此,可最終還是咬了咬牙將恨意咽了下去。
他死了兩個兄弟,死了二祖,三祖,都被氣糊涂了,現在在白京的威脅下突然冷靜了許多,白京一個半殘的‘識境’高手根本無法威脅到牧家,但眾目睽睽之下白家的面子卻不能不給,哪怕他只是表明一個態度,之後再殺陸舟都好說一些。
「姓陸的小輩,今天我就看在白家的面子上饒你一條狗命,你最好下次別犯在我手里。」
牧渡風不痛不癢威脅了一句,轉身帶著牧家人作勢離開。
白家幾人見牧家打算退走,也各自打算離開,結果就在他們剛剛轉身的時候,陸舟耳中便听到了牧渡風的傳音。
「陸舟小輩,限你今晚自斷雙手來我牧家請罪。你今晚不來,明天我會將‘宜安小區’小區五號別墅那對狗男女的手腳先寄給你;明天不來,後天我會將前幾天和你一起吃飯的那個小妞的眼楮再寄給你,只要你敢等,我保證你天天都會收到驚喜。」
‘宜安小區’五號別墅那是陸舟給陸棟和柳飛絮買的,前幾天跟他吃飯的女人只有一個,那就是駱輕煙。
雙方爭斗拿家人朋友做要挾,這是所有修煉者的大忌,更是陸舟的逆鱗,哪怕從靈魂上講陸棟並非他的父親,柳飛絮更是連他的後媽都算不上,可那也不行,陸棟是真的拿他當兒子,柳飛絮更是事事都護著他。
就算不是父母,陸棟和柳飛絮總是他的家人,這半點假不了。
更何況連駱輕煙都被威脅了,陸舟的怒火再也壓制不住,瞬間爆炸。
「你找死!」
一聲怒吼,他直接沖向了牧渡風,抬手一枚碩大的‘令’字直接轟了出去。
牧渡風冷笑,他等的就是這一刻,他已給過白家的面子放過了陸舟,現在陸舟自己跑過來就怨不得他了,只要他不是主動挑釁白家的地位,白城守就是再霸道礙于其他家族的輿論也不至于對付他們,至于白家其他人,就更不可能出頭了。
牧渡風傳音出去就早有準備,他牧家幾人故意走慢一些,就是故意等著陸舟沖上來送死,現在,果然中計了。
牧渡風抬手一掌轟在‘令’字之上,碩大的‘令’字轟然破碎,余勁毫無保留的轟在了陸舟胸膛之上,陸舟一口鮮血噴出,人被擊飛了出去。
牧渡風冷笑,雪亮長刀在手,不等陸舟落地他的身影帶起一連串音爆已追擊了過去,全力爆發,四倍音速的速度,他自信這一招必然可以在其他人出手之前瞬殺陸舟,哪怕陸舟身上有護甲也不行,他的目標是陸舟的腦袋。
然而就在他手中的刀將要抹過陸舟脖子的時候,一根極為粗壯的通天黑色巨柱驀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他那一刀不偏不倚抹在了柱子之上。
刀鋒帶起一陣火花,發出難听刺耳的聲音。
刀鋒切入柱子三寸左右,流出了黑色的血液,牧渡風心頭升起疑惑。
這柱子從哪來的,柱子為什麼會流血,血液為什麼是黑色的?
牧渡風的疑惑沒有得到解釋,天空便黑了下來,他下意識的抬頭看去,發現黑色巨柱上方一顆碩大的三角腦袋正長大了口向他吞了下來。
天地間的一切光芒快速被陰影所籠罩,陰影越來越近,顏色越來越深。
牧渡風想抵擋,可實力差距本就很大,他還是被偷襲的一方,倉促之下如何抵擋?
「不!徐將軍救我!」
牧渡風驚恐大叫,求救,他想逃跑,然而,一股吸力死死拉拽著他,任憑他如何掙扎都月兌不出大口的吞噬。
最終黑暗吞噬了一切,連同他那柄雪亮的六階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