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我操控刀劍攻擊他的時候,狂獅趁機以長槍刺他胸口,青獅與宋熙你們兩個針對他頭顱全力一擊,此子恢復力太過厲害,不擊碎他的腦袋恐怕難以將之擊殺,宋石繼續用你的覺醒能力壓制。」
宋廣盯著陸舟,頭也不回低聲吩咐道,宋家五人都是‘覺醒境’高手,到了這個層次,精神力已經頗為強大了,耳目比常人要靈敏許多,他說話聲音雖低,卻不擔心其他四人听不到。
「嗯。」宋狂獅答應。
「好。」宋石也答應了一聲,卻不聞宋青獅和宋熙的回答。
宋廣一愣,不由得回頭一看,入眼的景象讓他整個人都呆住了。
只見他的身後空空如也,哪里有宋青獅和宋熙的影子?
宋廣心頭一沉,抬頭望天,果然看到天空高處有兩具尸體快速落了下來。
‘砰~砰~’
兩聲悶響,砸得地面火光搖曳,煙灰飛揚,宋熙和宋青獅已然氣絕,身體在沒有真氣保護的情況下從這麼高的地方墜落,一下子摔成血肉模糊的兩堆。
沉悶的響聲讓宋狂獅和宋石也是一驚,幾乎不用回頭,他們已猜到發生了什麼,陸舟還有一只螳螂,一只透明的螳螂。
盡管他們知道陸舟的‘召喚獸’中有只‘無影刀螂’,盡管已有防備,可打得著急了照樣顧忌不過來,陸舟剛才的那九劍給了他們極大的壓力,讓他們不得不全神貫注面對,從而短暫忽略了螳螂的存在。
宋廣操控刀劍的守護陣型,宋熙和宋青獅兩人的‘覺醒之力’掃蕩防護,都在那九劍之下露出了破綻,這個給螳螂一個最佳的偷襲機會,而螳螂最擅長的就是襲殺,對同層次的生物,一旦偷襲,幾乎百分百會命中。
對宋家這些‘覺醒境’高手來說,螳螂的偷襲也讓他們壓力巨大,稍微疏忽,便即殞命。
陸舟的手在抖,因月兌力而顫抖,不過他的表情卻在笑,這五人在宋家算是頂尖人物了,可他們的配合依舊是不怎麼樣,別說和海族去比,就算‘秦都’的士兵,雖然也可能中這種圈套,但老螳想要鑽空子偷襲至少還需要陸舟的繼續施壓才行。
宋石的手在抖,宋廣操控的刀劍陣型也在輕微顫抖,一如他的心,宋狂獅同樣在發抖,手中緊握的槍都有些發軟。
螳螂的實力比之上次宋家圍剿陸舟時更加凌厲了不少,這一點宋狂獅最為清楚,上次他險些一槍貫穿了陸舟,也險些一槍捅死了螳螂,上次,陸舟和他的妖獸面對自己只能像喪家之犬一樣,可這一次,形勢完全發生了逆轉。
兩三個月而已,僅僅只是兩三個月而已,陸舟提升快也就罷了,怎麼‘妖獸’的提升也能這麼快?在他的理解‘妖獸’的資質遠不如人類,進階一級都是幾年,幾十年來算的,憑什麼陸舟的妖獸可以進步這麼快?
宋狂獅心中生出恐懼,生出不解,不解逐漸變成了不甘和不服,憑什麼陸舟可以跨境界而戰,憑什麼陸舟可以突飛猛進,而不是他?
這種不甘,逐漸轉化成為怨恨,這種不甘,不服與恐懼雜糅轉而化為憤怒,無邊的憤怒,憤怒燃燒了理智,讓他更為迫切的想要殺掉陸舟。
長槍倒提,宋狂獅的人已想著陸舟沖了上去。
「回來!」宋廣高喊,宋狂獅本就是霸道,沖動的人,此時此刻哪里肯听他的?
長槍從身後拖拽而出,配合他前沖的步伐,一槍向陸舟胸膛貫穿而去,那一槍是他全部‘覺醒之力’的融合,他已拼上了全部。
在陸舟‘無所遁影’那無數小眼球之中,宋狂獅的這一招威力巨大,卻因心中的憤怒和恐懼而不穩,也因憤怒和恐懼而缺乏變化,這是一招死招,用的太老了。
這類招唯有在敵人避無可避的情況下才適合發動,絕對不適合遠距離奔襲,那會給敵人足夠的反應時間,足夠的躲避時間。
宋狂獅的槍直挺挺刺了過來,陸舟側身向旁邊讓開,那一槍扎在了空處,槍尖上的氣勁將地下的土地戳開了深深的一個洞。
一槍走空,宋狂獅頓時清醒了過來,可已經晚了,陸舟的劍直接從他的後頸斬落,如切豆腐一般切斷了他的頸椎,切開了他的脖子。
宋家的人就是如此的草包,送人頭的好手,心里承受能力實在差的厲害。
陸舟卻不知道,縱然是軍中精英,在隊友減員這麼多的時候也難免潰散,更何況是宋家?
「完了!」宋石和宋廣心頭一涼,不忍再看,這一次伏殺徹徹底底失敗了,之前那麼多人死的就剩下了他們兩個,這還打什麼?
陸舟深吸一口氣,飛速運轉‘風雲一氣吐納決’,配合‘不屈’,鱟血,他的真氣和力量也在飛快恢復著,他的打法很冒險,如果剛才宋廣和宋石配合宋狂獅一起進攻的話,他很可能要吃大虧,可惜,他們已錯失了最好的機會。
地面的雜草已經被燒得差不多了,火焰想遠方竄了開來,陸舟他們所在之處反而漸漸暗淡,漸漸降下了溫度,陸舟趁機將‘小冰球’召喚回了身邊。
‘靈品境’的‘小冰球’所能承受的高溫很高,就算是剛才火焰未退時也不會對其有所損傷,只是所產生的子蟲較弱難以在那種溫度下生存而已,現在的溫度,子蟲也勉強可以上場了,陸舟的實力又一次得到釋放。
宋石感覺到陸舟的氣勢重新恢復了過來,知道已喪失了機會,他無奈長嘆,抬頭望向‘秦都’方向。
「還在等你們宋家的‘識境’高手來嗎?可惜他們不會來了。」陸舟笑道。
「你說什麼?」宋石吃驚,盯著陸舟,他不知道對方為何如此肯定。
「你以為想你們宋家死的只有我一個嗎?宋家一死多少人受益,大家缺的不過是一個借口,一個機會而已,現在,借口有了,我敢保證只要宋景生他們敢出城,那就是將機會送給別人,必然會有人對他們下手。」陸舟斬釘截鐵說道。
「不可能,我宋家就算受到師座打壓,現在家族中還有五位‘識境’高手,豈是旁人說動就能動得了的?」宋石下意識反駁道。
「我來的時候手機可以導航,卻突然打不了電話,發不出信息,你覺得這中間無人操控?」陸舟反問道。
「是牧家?他們家掌握著‘秦都’半數以上的通訊公司,他們想對付你我可以理解,可他們為什麼要我宋家死?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宋石顯然不太相信。
「繩子上拴著的螞蚱想要掙月兌,又不想出力,只好讓其他螞蚱拼命了,很可惜,在牧家來說,宋家就是第一個拼命的螞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