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諭雙嬌’之一的燕雨寒敗了,並且陸舟在取勝後將燕雨寒的手臂摘月兌了臼。
這一幕讓燕雨寒心中悲憤,讓寧副校長臉上發燙,剛才只要陸舟假裝收手不及完全可以一劍斬掉燕雨寒的手臂,合法,合情,合理,誰也不能說什麼。
月兌臼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然而那些場上愛慕‘天諭雙嬌’的學生們依舊怒聲滔天,紛紛指責陸舟出手過狠,對美女都不放過。
對此陸舟淡淡一笑,絲毫沒有愧疚之心,如果這場是他敗了,他絲毫不會懷疑自己將會成為下一個楊過。
說起來獨臂也可以照常生活,只是腦補到下次遇到強大的對手時,自己忽閃著一條胳膊逃跑的畫面,他就覺得很蛋疼。
「我說過,你們‘天諭大學’的學生可以一起上場。」陸舟撤開幾步,保持安全距離說道,他可不想大意之下被燕雨寒來個暴起偷襲。
陸舟有如此經驗實在是拜他自己所賜,他本人就老是那麼干,以己度人,自然不敢把對方想象成光明偉岸的君子形象。
「好,這是你說的。」寧副校長本也不願如此,可被陸舟將了一軍有些下不來台。
「寧校長,你不想你的學生全部殘廢最好不要有這麼干,我很好奇你們‘天諭大學’在聯考前連對手的信息都不搜集的嗎?」一個聲音在寧副校長即將派人上場時說道。
寧副校長扭頭看去,見說話的是‘天都大學’的牧丹辰,她張嘴欲要呵斥,最終還是忍住了,張若虛不是衛校長,不是俞校長,不吃她那一套。
而牧丹辰在昨天出手後她也打听到那是軒岳的親徒弟,軒岳雖然好脾氣,可她也不敢輕易得罪,尤其是軒岳最近遭逢生平最大的挫折,傷勢尚未恢復,這種情況下針對他的徒弟,恐怕都不用軒岳出手,有的是找她麻煩的人。
至于派學生教訓牧丹辰,更是別提了,一個‘大無垢境界’的妖孽,同層次的人躲還來不及,交手就是找抽。
寧校長忍了又忍,最終將目光落下蘇汀身上,蘇汀怯生生往後縮了縮道︰「牧丹辰說死在陸舟手上的‘覺醒境’高手有很多,他全力出手的話,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
寧副校長深吸一口氣,想要派所有學生上場打殘陸舟,可到最後還是生生忍住了,像這種贏了被人罵,輸了更會被人罵的行為,她覺得還是不要做得好,而且不知為何,她現在心中也有些發毛,有些沒底。
「那個陸舟一開始的表現只是普通‘無垢境’的實力,隨著對手越強,他的實力也越來越強,這小子會不會還有殺手 ?他到底是誰的徒弟,‘秦都大學’不可能教出這樣的人才。」
寧副校長現在有些騎虎難下,不好意思群起而攻,單打又沒人打得過陸舟,認輸既丟了‘天諭大學’的面子,又有些不甘心,她都不知道該咋辦才好。
寧副校長從來沒覺得自己會遇到這種惡心的選擇題,可今天,她遇到了。
「看在蘇汀和你關系不錯的份上,這次就饒過你,我們兩所學校就算平手吧。」寧副校長憋了半天開口說道。
「吁~」
廣場上立刻有人不干了,陸舟也是不爽,合著打得過就斷我手臂,打不過就想和稀泥?而且這都不是和稀泥而是和混凝土了,打不過還敢這麼橫說什麼平手,他這輩子還真沒見過這樣的人。
「別平手呀,我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學生,我們這種三流草雞大學怎麼敢跟天下第二平手呢,要麼我們認輸好了。校長,沒意見吧?」陸舟最後高聲問道。
衛校長笑著沒說話,現在的他,心中那個舒暢,那個美,簡直到了極點,他感覺自己自打當了這個校長以來就從來沒有這麼舒服,痛快過。
「這小子是個人才,‘霧隱山’一行又強了不少,‘九虛劍法’的領悟速度也是快得驚人。」
陸舟不動用特殊能力便能將‘天諭大學’擠兌成這樣,他是真的沒想到。
要是為了‘秦都大學’讓陸舟在比賽中使用那些能力,衛校長覺得那不但勝之不武,而且會給陸舟帶來很大的隱患,以後生死搏殺時更容易被人針對。
若是面對生死,那沒辦法,別說暴露能力,就是暴露也認了,可在聯考中動用這種不正常的能力更容易被有心人盯上,誰知道這些表面身份光鮮亮麗的人群中有沒有居心叵測之輩。
陸舟的話中充滿了嘲諷,讓寧副校長的臉色變了又變,她將目光看向衛校長,顯然是想看衛校長的態度,兩人相距雖遠,可以他們的境界,依舊可以交流無礙。
衛校長笑了笑,沒有直接表態,他比陸舟了解的多,考慮的也多,如果僅僅是寧副校長,那無所謂,怎麼讓她下不來台都行。
可‘天諭大學’是真的值得讓人敬佩,現在讓寧副校長下不來台就是讓‘天諭大學’難看,這就不得不多少考量一番了。
但,今天的事對‘秦都大學’是個侮辱,‘天諭大學’有功勞,‘秦都大學’也沒有吃干飯,憑什麼被一個副校長無視?
尤其是寧副校長說要斬下陸舟手臂的那句話,讓他更為惱火,我‘秦都大學’的學生是你想傷就能傷,想殺就能殺的麼?
「明白了!這是看不起我們‘天諭大學’啊。」寧副校長見衛校長不表態,好不容易壓下的火再起升騰了起來。
‘天諭大學’的幾位隨行導師對自己這位副校長也是無語,什麼就看不起‘天諭大學’了,這跟‘天諭大學’有個毛的關系?
你一開口滅了這個,擊敗那個,稍不順心就要砍人家學生的手臂,你半點面子沒給人留,人家‘秦都大學’憑什麼給你留面子?
你說砍人就砍人,你說平手就平手,皇帝都沒有這麼拽。
眼看情況不對,幾位‘天諭大學’的導師趁著自家副校長徹底暴怒,失去理智前,趕緊攔住自己的學生,生怕對方一聲令下,真的讓所有學生都上場。
他們副校長發瘋,他們不能跟著發瘋,都上場是沒問題,打贏了還好說,萬一打輸了呢?這群人還有臉回去見校長嗎?
咦?我們為什麼認為會輸?
一群導師突然為自己的這個想法感到毛骨悚然,‘天諭大學’常年在二到五名之間徘徊,多數時候是除去‘天都大學’之外的第一名校,今天居然會擔心自己學校十九個天驕學生聯手打不過‘秦都大學’一個學生,這是有多沒志氣才會這麼想?
不,我們不是怕輸,我們只是不想以多為勝,對,就是這樣。
‘天諭大學’的導師們作了一番心里掙扎後最終找了個完美的理由說服了自己。
寧副校長見自己帶來的人都不听話,一怒之下一甩袖子離場而去,燕雨寒肩頭用力一抖,自己將月兌臼的手臂接上,快步追了出去。
這一場隨著寧副校長的離開,‘天諭大學’宣布戰敗,‘秦都大學’雖勝,比分卻只是1:0的小比分,沒什麼分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