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祭奠儀式離開, 兩人回到了珈南的將軍府。
褚星凜喝了點酒。
因為顧桓不喝酒, 所以家里的酒都被他藏了起來, 他這回難得拿了一點酒出來喝。顧桓也沒有攔著他。
看著一杯接著一杯仿佛要把自己灌醉的褚星凜。
顧桓側靠著餐廳吧台的位置，靜靜注視著他。
直到對方吻過來, 才稍微往上挪了一點位置。
「你身上都是酒味。」
「我的信息素都是酒味，身上有點酒味, 這很正常。」
雖然這話也沒說錯吧。
但是顧桓還是不太習慣這種接吻時能從對方唇齒中嘗到酒味的感覺。
他知道自己是什麼水平。
「我怕我會醉。」
「稍微醉一點也好。」褚星凜從胸腔中低笑了一聲, 湊了過去。
「唔。」
顧桓的整個身體被壓著坐在了吧台上方，手抱著褚星凜的腦袋，因為不這麼抱著，沒有著力點，他真的會倒下去。
「今天還是你母父的忌日。」
「早就過了十二點了。」
喝了點酒，氣氛正好。
顧桓在他眼中簡直像是帶了光一般的好看, 發絲輕浮地落在臉側, 低眉斂眸地注視著他，金色的眼楮仿佛教堂頂層射下的一縷光，清冷而又聖潔。
他是真的想瀆神。
他聲音里帶了一些欲/望。
「已經一個月了。」
他按日子數的。
「你還沒上完課。」顧桓點出了關鍵問題。
褚星凜想起了還有這件事……
晉江紅娘網的課程因為尺度問題被鎖了, 有一段時間他都沒上那個生理課，等再次開了, 他就看不懂了。
「那課上不下去。」
「解禁之後, 脖子以下不讓講清楚了。」
「顧老師，我能實驗一下脖子以下的事嗎？」
顧桓看了眼對面鐘表上寫的時間，覺得自己今晚是沒法睡了。
雙臂攬著褚星凜的脖子，聲音微薄地帶了一些不穩地低喃道。
「隨你。」
第二日清晨。
胡鬧了一夜。
青年挺直了腰際, 手伸下清洗了一下。
什麼都沒有，秀挺地眉微微一挑。
omega這是什麼神奇的體質，他明明記得褚星凜射進去了，他這不就成了聊齋里寫的吸人精氣的妖精了嗎？
顧桓搖了搖頭。
手指微撫在小月復上，臉色微微發紅，那里至今還留著一些脹月復感。
水波蕩開，顧桓迅速地站了起來，露出了身上深深淺淺的痕跡，胸口和下月復最多，但是最慘烈的地方還是被黑發遮住的頸後。
系好浴袍，從浴室里走出來。
某個「罪魁禍首」已經識相地端了一碗粥過來。
顧桓也沒有矯情，端過就喝了起來。
「其實營養液就行了。」
褚星凜看了生理課，說昨晚的第二天最好吃流食，一大清早就給他做粥。
但是他覺得，營養液就是流食。
他實在沒必要大費工夫。
「我喜歡。」
低頭淺吻了一下顧桓的唇。
顧桓覺得這人黏糊的過分，他嘴上還沾著粥就更粘了。
他伸手擋了一下褚星凜想要湊近他的舉動，輕輕歪了歪頭，黑發順著耳側落了下來，問道。
「最近的計劃是什麼？」
「全面模排一下褚風淵可能藏身的地方。」
褚星凜現在已經初掌大權了，他有能力調動全帝國的軍力、官員，直到找到這個星際重犯為止。
顧桓微微點了點頭。
「你呢？」
被這麼問的時候，顧桓一時有些心不在焉的出神，被褚星凜這麼問起才回過神，聲線清冷地道。
「等老師的下一道命令，隨時待命準備出動。」
其實，他在思考，自己需不需要繼續追查自己的過去了。
他真的覺得自己現在的精神狀態非常穩定。
皇後也說了，希望他擁有正常的未來。
那就不要追究過去或許會好些
在皇後的祭奠結束後沒過多久。
褚盛昀一直神情郁郁寡歡，閉門不出，大事小事全交給了褚星凜。
褚星凜因為接管了皇帝的勢力，太忙了，也沒怎麼回珈林，珈林軍區的生活日復一日，沒有大的變動，，偶爾有局部情況就會出動，幾乎百戰百勝。
學生的實習假期即將畫上句號，聶川也被訓練地月兌掉了半層皮，又黝黑了不少。
「我覺得我以後必定是個團寵，肯定就是太優秀惹的禍。」
要不怎麼解釋大家為什麼都這麼關愛他呢。
「你是說在臉皮方面嗎？」
何啟星推了推眼鏡，不給面子的嘲諷道。
「不過，你這次的精神力測試成績確實比之前提高了不少，將軍難道有什麼獨門秘籍嗎？」
看到精神力後面紅的發紫的上升符號。
何啟星有點酸了。
一直以來他的精神力天賦比聶川好，這個是他引以為傲的事，怎麼現在反倒被聶川彎道超車了。
「這就是我和將軍的小秘密了。」
何啟星不置可否，突然挑高了眉。
「好吧，竟然你這麼厲害，我這周去模擬機甲競賽場，不帶你去都說不過去。」
模擬機甲賽事，是星網戰斗的常規賽。
現實玩家可以自動自由的組隊。
「星星，你竟然還玩那個？」
好學生怎麼能玩網絡游戲呢？
看捏聶川一副抓到自己把柄，忍不住偷笑的模樣，何啟星就想錘他，勉強忍住抽了抽嘴角，問。
「你就直接說願不願意！「」
「願意！當然願意！「」
有人陪他玩，而且還是個可以訓練到自己的機會有什麼不願意的
因為這種光網的聯賽是有獎金的，各個工作室，各個戰隊。
像越洋和何啟星這樣想來玩就來玩的，都是大家想欺負的對象。
但是越洋一丁點都不知道，在參加比賽之前還好好睡了一覺，確保自己身上積攢的疲憊都一掃而空了之後，才一臉興奮地進入了虛擬戰場。
因為他們兩都在同一個軍團里，所以用模擬機甲型號樣式都一樣，聶川一眼就找到了何啟星。
「嘖。我覺得，這個聯網比賽不公平。」
「至少怎麼說都要把軍人和普通人分開吧，這樣不分開我跟他們打我都覺得我作弊。」
「誰說你可以不用公開自己的身份的。」
「啊？」
聶川看著何啟星翻了一下自己身上標的名牌，瞬間變成了綠色，很多人的目光都轉了過來。
「他們咋看我們都跟看到了肉一樣。」
「如果能打敗一個隊里都是軍人的隊伍。」
「他們得到的獎金會更多。」
這個獎金是網站給的加成。
聶川平常不玩游戲，但是听到這里還是听明白了。
為什麼其他人會這麼看著他們，因為他們的牌子是綠色的，不僅是這樣，他們的年齡還擺在外面。
證明他們不僅是軍人，而且還是未成熟的軍人，是新兵蛋子，是軍校生。
所以他們都覺得他們好欺負。
聶川磨著牙，莫名其妙就變得熱血沸騰起來了，這可是上好的打臉機會，可千萬不能錯過了。
「小軍人。你們要去幾v幾的房間啊？」
先沖了一點開房間的游戲幣。
聶川不假思索道。「2v2。」
「兩位請。」
剛剛一進房間大廳，他們兩個人果然是別人眼中的香餑餑，所有覺得自己有點小實力的人都圍了過來。
「小兄弟們，跟我們打，我們特別照顧新人。」
「別听他們的，他們就是新人的收割機，不敢跟老手打，只敢欺負新人了。」
「新人？沒事兒，我們也新，你看我們這個等級就知道了。」
「你們別跟我們搶啊。」
「怎麼老看見你們這伙兒人，你們就裝吧，還新人。」
為了當他們的對手，有些競賽者都快打起來了。
聶川轉頭小小聲音地問旁邊的聶川，「他們難道看不見我們的精神力和身體素質的數值嗎？」
不說何啟星都是他們第一軍校一年級的年紀第一了，他們可都是第一軍校的學生，哪怕是學生，也是整個星際最優秀的那批學生，這些人都是普通人，哪來的這麼大信心一定能夠打敗他們。
何啟星在旁邊推了推眼鏡道。
「看不到的，看得到就沒法玩了，這就叫不知者無畏。」
「隨便挑一個，速戰速決吧。」
不愧是班長大人。你看看這底氣足的。
何啟星不是對自己有信心，他是對他們兩個人的能力有信心，而且他對聶川最近的身體數值有些疑惑，所以非常需要試探一下聶川的真實身體數值。他們兩個不在一個團沒法看聶川實戰，所以只好約他出來實戰了。
他以前也根本不玩這種游戲。
聶川看了一下對面的等級，挑了一個等級比較高的，旁邊一直有人在議論他們很強的兩個人。
「就你們吧。」
看到新人傻了吧唧的選了那麼強大的對手，周圍的圍觀群眾也樂了。雖然強強對決很好看，但是虐渣也有虐渣的快感啊。
「雙方正式鏈接連接成功。由被選方選擇戰斗場地。」
何啟星和聶川都對戰斗場地沒有什麼要求，所以場地交由別人選，他們也沒有什麼怨言，但是對于觀眾來說，就是他們兩個更慘了的證據。
「戰斗場地自己選還算有優勢，現在交給別人選了，就更難了。」
有些善良的人甚至已經不忍心再看下去，直接離開了房間。
「我們不欺負你們。」被選擇的競賽者十分大度地說。
「你們自己來選吧。」
周圍都是掌聲。
何啟星還沒有說話，聶川自己先撓了撓腦袋。
「你們選吧。這些地圖我們都不熟，其實選哪個都一樣。」
這句可是大實話。
但是听到這個大實話的觀眾們又將參賽的兩個小年輕人看得更低了。
這得是多小白，才能把這大好的機會讓給別人。
他們又刷新了對小白的定義。
「那我們就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