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奕陽和雲可可的關系又再度回到之前,不溫不火甚至還有一點小進步。
但平靜的日子並沒有因此而到來,更糟糕的事情發生了,雲家的公司出了一些問題。
因為之前的商業危機被人利用,還盜取了公司的信息,以至于現在問題來臨整公司都亂成一團。
「可可,算是媽求你了,我們家現在大難臨頭了,你一定要。求他幫幫你。」
林沉香的有些哽咽,雲可可听著不是滋味。
「媽!不是說你求我就可以了,你也知道我們結親的時候是一點感情都沒有,我就算求他,他也不一定會幫忙。」
雲可可冷靜的說道,她的心像是石頭一樣冰冷。
「可可!爸媽已經走投無路了,現在就只有你了。」
每听林沉香這麼叫她,雲可可就覺得她那石頭般的心變得像是泥土捏的,有些脆弱。
仿佛再繼續,就可能會被擊破。
不是雲可可恨,不是她狠心,只不過是她對現實實在是太清楚了。
她跟顧奕陽從一開始就不是夫妻,更別提同甘共苦,雖然說幫忙不是不可能的,但是她又有什麼資本跟他談條件?
「可可……」
「……我知道了,我會盡力的。」
雲可可說完了就掛斷了電話,她不想再繼續說下去,好像是一大家子的重任,就突然間全壓在了她的身上,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但她的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掉下來,抓著手機的手握緊了些。
顧奕陽沒有去接雲可可,回來的有些晚,是有她和陳姨一起準備好的晚飯。
「孫少爺回來了呀,剛好吃飯了,今天是我跟可可一起做的,再忙也要好好吃飯啊!」
陳姨是笑的很慈愛,顧奕陽點了點頭就進去了。
進到屋子里面就看到自己家的小姑娘一臉殷勤,好像有事求他那樣。
是什麼事情,顧奕陽也是知道了,雲家出那麼大事,不可能沒有一點風聲。
而且已經和他們聯姻的雲家,身為親家的顧家也肯定是有一手消息的,而且身為女婿的貴陽說的,立馬收到了家族丟過來「爛攤子」。
雖然對顧奕陽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但是他沒有馬上答應處理這件事,反而有些看戲的樣子——是想要看雲可可求他。
雲可可那小心思可都擺在臉上了呢。
「你今天很閑呢,作業寫完了嗎?」
「還沒有開始寫,不是為了給你做飯嗎?而且現在我也沒有吃飯,吃完飯再繼續也不遲呀。」
雲可可是說的理直氣壯的,一點都不含糊。
顧奕陽挑了挑眉毛,覺得這小姑娘求人前的態度還是那樣的小家子氣,一點都不服輸很是好笑。
「那就好好吃飯吧,看看你的廚藝有長進了嗎?」
不過即便吃完飯了,雲可可也沒有說出求顧奕陽幫忙的話,每每都是話到嘴邊就難開口。
顧奕陽對此卻感到非常的意外,明明都急得小臉都有些慘白,整晚都是坐立不安的樣子,可那話就是不說出來。他也是來了勁,非要听到雲可可說出話來才肯幫忙。
次日,雲可可瞞著顧奕陽回了自家公司,想要看看哪里能夠幫忙。
但是她畢竟還是個職業小菜鳥,只是個普通的高三女學生,不過是跟顧大少爺有著這奇怪的婚約而比較特殊,但是他們的關系也未公開,所不能算得上正式的「特殊」。
是無濟于事。
公司雖然說是雲家的,但是職員並不全都是雲家的人,偌大的公司總是會摻雜著各種能人,也並不是一氣同流。
「是雲小姐啊!雲總和雲夫人都焦頭爛額了,您還有心情來玩,真是養在溫室里的花呢,珍惜得很。」
是個中年女人。
她穿著十厘米的高跟鞋。比雲可可高半個頭,畫著精致的妝容,絲毫沒有一點疲倦之色。
雲可可想了想,卻不記得她是個什麼人,但從她的打扮來,看並不是普通的小職員。
「請問您該怎麼稱呼呢?我不是來玩的,是來看看狀況的,興許能幫上什麼忙,雖然我年紀小,但不會添亂的。」
雲可可雖然有些尷尬,但是她並不懦弱。
女人並沒有當回事,畢竟現在雲家公司的局勢動蕩,雲柏那個老東西已經沒工夫管這檔之事。
「不愧是個小姑娘,說話是又簡單又理氣壯的……小朋友這兒可不像是過家家游戲,不是說什麼就是什麼。」
女人是沒有打算回應雲可可的話,她哼了一聲以後就離開了,留下雲可可站在原地。
雲可可為她的無能為力,咬緊了牙齒,她只覺得疲倦,只能就先去休息室休息。
雲柏和林沉香,都還在為公司的事到處奔波,根本不在公司里。
雲可可這會才有閑功夫拿出了手機,里面有好幾個未接電話。
雖說學校不可以帶手機,但是高中生總是會偷偷的帶,因此她習慣性了開的靜音。所以一堆消息都沒有收到,全都是來自顧奕陽的。
還有剛剛發來一條短信。
——「你在哪里?」
雲可可有些心虛,但是她還是回復了。
——「有事回家了。」
雲可可自己回去的事,顧奕陽讓肖濤查了一下就知道了,但是對于她不接電話,也不好找自己求助的態度很生氣。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顧奕陽已經從心底里面把雲可可視為自己的人,覺得她應該依賴他。好似乎幫這個小姑娘收拾爛攤子,都是理所應當的。
「那顧哥現在該怎麼辦?」
肖濤早就已經整理好了材料,就等著顧奕陽點個頭,他就能馬上過雲家的公司,去幫他們解決這次的危機了。
不是他自作主張,而是他清楚的知道,顧奕陽不可能袖手旁觀,
畢竟雲可可對于他來說是不同的。
「你愛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肖濤立馬就去往雲家。
——「做不到就不要去搗亂,馬上回來。」
雲可可非常確定顧奕陽生氣了,但是她不知道是為什麼,明明該生氣和焦慮的人應該是她。
——「我沒有搗亂,我也想要做些什麼。」
說著,雲可可有些淚目。
因為她確實什麼都做不到。
——「已經結束了,不需要你做什麼了。」
這像是一把遞過來要她接的刀,但刀刃對著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