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可可只覺得尷尬,男人吃痛的聲音在床下響起。
她趕忙爬過去,在床邊看著。
那探頭探腦的小模樣讓顧奕陽那一腔火氣頓時就熄滅了,只覺得好笑。
「是你的錯。」
「抱歉,抱歉。」
雲可可那副愧疚的樣不假。
「要我拉你起來嗎?」
「當然。」
顧奕陽看著那一只縴縴玉手伸了過來,是一點都沒有猶豫的搭上——雲可可還沒有拉他,就措不及防的被他拉過去了。
直接摔得個暈頭轉向的撲在了顧奕陽的懷里。
那結實的胸膛和有力的心跳,讓雲可可一時間有些恍惚,直到男人貼著她的耳朵,溫熱的呼吸噴到她的頸肩,說道︰「怎麼了?」
她只覺得暖流隨著她的皮膚,宛如觸電一般的通向了她的全身。
雲可可當時就像是炸毛的貓,立馬從顧奕陽的懷里起來。
「干、干、干什麼?!」
顧奕陽一副無辜的樣子,好像還很是不能理解雲可可的反應為什麼那麼大。
「沒干什麼,只是在和你說話。」
雲可可的臉像是熟透的番茄,紅得厲害,好像頓時腦子里充了氣,昏了腦袋。
似乎在那麼一剎那,雲可可見著顧奕陽笑了。
像是惡作劇的孩子。
「你笑了?」
「沒有……你上學要遲到了。」
「啊?!」
雲可可慌亂的拉起顧奕陽,推他出去的同時正好錯過他那抑制不住的笑。
陳夢雪知道雲可可回去住之後,看著她們剛布置好的房間有些惆悵。
她抱著可樂那只大型犬,大狗狗乖巧的依偎在她的懷里尾巴搖個不停。
顧奕陽照常輔導雲可可學習,這小姑娘今天倒是很認真——畢竟高數並不是那麼簡單的東西。
虛假的高中女生才苦惱今天該穿什麼,以及怎麼打扮的才吸引男生的注意,還有什麼新款包包上市,該怎麼樣買到它之類的瑣事問題。
真正的女高中生就苦惱的都是學習,比如曲線,函數,圖形。
讓顧奕陽比較感興趣的並不是這些數學問題,畢竟對于他來說都很簡單,30歲的人早就過了為高中數學題頭疼的年紀。
他在雲可可的練習冊間翻出了幾份情書,那是很精致的信封,在厚厚的寫練習冊中不是很起眼,但是單拿出來是很讓人眼前一新。
顧奕陽不得不對雲可可的魅力而感嘆,這個小小的女孩子。不,她已經不是個小孩了,她也是個出水芙蓉的美人。
他細細的看著這個他眼里的小女孩,她是一瞬間就成為了一個女人,美麗得讓他移不開眼。
「我好看嗎?」
雲可可轉過頭來笑了,那笑容耀眼得就像是給了顧奕陽當頭一棒,打在他的心上,那一剎那他的臉就紅了起來,宛如一個純情的小男孩,仿佛在這一刻他們的身份調換。
只有一個小男孩和一個大姐姐。
「你的臉好紅啊,不會吧?那麼純情!真是跟你一點都不搭呢。」
雲可可笑的眼楮都眯了起來,像是狐狸一般。
顧奕陽扭過頭去。
他們對于溫浩然和文靜的事情都張口不談,巧妙避開這個問題,就好像是從未發生。
雲可可覺得從昨天開始,顧奕陽就怪怪的,看她的眼神從以前那種大人看小孩,變了味。
正當她還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哪一環出錯的時候,就在放學那會收到一大束花,那是她喜歡的戴安娜玫瑰,粉女敕的花像是三月的櫻花那般撥動人心弦。
雲可可只覺得她的心髒跳得厲害,看到送花人的署名,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是顧奕陽,但是上面只是有一個「顧」,並沒有明目張膽地寫出他大名。
正所謂是當事者迷,旁觀者清。
雲可可對顧奕陽的舉動,是一點都沒能理解,反倒認為是他在跟她的小男友置氣。
就好像是兩個小朋友在搶心愛的玩具。
抬起頭來就見到顧奕陽站在街對面,好像是等她多時了。雲可可是一點都不忸怩,抱著花就走了過去。
顧奕陽不止明面上有動作,暗地里也有動作,他從王子軒那里叫來了兩個美女。
一個是看起來像是學生妹的靈兒,一個是放蕩不羈御姐兒阿美。
那是王子軒的前女友們,王子軒這個人雖然走腎不走心,大大咧咧的公子。但是,他總是能很好的能夠處理他和這些女人的關系。一直都沒有鬧出什麼糾紛,還能跟她們成為朋友,是一大奇葩。
這兩位是他的前女友之一,不過是前兩年都和平分手了,但現在還跟他有經濟上的來往,多是美人計的互利互惠。
騙子完美的皮囊,還是需要別的騙子將它揭下。
溫浩然現在是發覺雲可可可能是個大戶人家的大小姐,所以他現在對她是各種的好。
比如雲可可說熱,他會立馬買個小風扇過來給她;說她餓了,也會立刻點外賣給她;像是個十二孝好男友。
雲可可雖然很是高興,但是她的腦海里面又浮現出的是另一個男人的臉。
顧奕陽。
不知道為什麼顧奕陽總是揮之不去,他好像是一個夢魘一般,突然出現就纏繞著她。
但雲可可感到的卻不是不安,反倒是另一種心情,復雜又讓人歡喜。
雲可可覺得她這樣的三心二意,對誰都不太好,但是也很無奈。感情這種東西不是說說就能改變的,這都是莫名其妙而生的。
以至于她為之苦惱的時候,在上課走神,走被老師罰出門外站著。
文靜自然是理所應當的把雲可可被罰站的情況,拍下來發給了顧夫人——對于這種落井下石的好機會,她是不可能錯過的。
不過白梅是看在眼里氣在心里,不好外說些什麼,畢竟顧奕陽現在對她的態度是越來越微妙了,又有顧老爺子撐腰,實在是不好再對雲可可做些什麼,不然引起那一老一少的注意,她也得遭殃。
想到這里她就忍不住咬緊的牙齒,好像文靜是她親閨女,受到雲可可這個外來的惡婆娘欺負,自己卻無能為力那般憤怒。
正在罰站的雲可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感到一陣惡寒在走廊上打了噴嚏,瞧準時機的溫浩然自然而然的過來給她披上了自己的外套。
「著涼了吧?」
「沒事,可能是有人在罵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