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知道God組織？」沈辰規問。
「真的不知道。」
沈辰規深邃的雙眼眯了眯，「陳晨你認識吧？」
听到了熟悉的名字，千獻殊愣了一下，「認識。」
頓了片刻，千獻殊說︰「那是我第一個成功的實驗體，也是為數不多最智能的。」
沈辰規靠在椅子上，听著千獻殊接下來要說的話。
「陳晨是五六年前找到的我，那個時候她生活很不順，哥哥自殺，就剩下她跟母親相依為命，而且她學習成績也一般，她想讓我改造她的大腦。」
「那個時候我的技術已經差不多完善了，所以我就免費給她做了手術，手術很成功，恢復之後她就接受了芯片里面的所有知識，然後她就從一個普通的女孩成了學霸，而且，還考上了美院。」
「我的研究成功了，陳晨就是一個例子，我幫她改變了人生。」
沈辰規語氣微冷，「被你操控著的人生，這就是你所謂的改變了人生？」
「我都幫她改變人生了，難道她不應該被我使喚一下嗎？」
沈辰規不禁冷笑。
操控一個人意識，讓她失去了人權，甚至是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到了千獻殊這里，竟然就是一個輕飄飄的「使喚」？
暗暗咬了咬牙，沈辰規臉色微沉，那之後操控智能人傷害龐寶雄等人的是不是你？」
千獻殊倒是承認了。
當時為了阻止警方調查到他身上，他確實動用了智能人殺害了暴露他身份的人。
龐寶雄、鄒應、譽科集團實驗室的人員，沈辰規念出來一串名單，千獻殊都承認了。
「療養院那三個病人的死亡跟你有關系嗎？」
「沒有。」千獻殊回答的很干脆。
沈辰規覺得他既然都承認了殺害其他人的罪名，沒有必要在這三個人的死亡上面撒謊。
「那當初療養院綁架周言的智能人是你安排的嗎？」
千獻殊點頭，「我就是想拿到周言的那個吊墜，不，那個吊墜本來就是我，而且，如果當年不是我，周言根本就從那個地方出不來。」
「你知道如果從那個基地出不來的後果是什麼？作為實驗體，他們只能被銷毀，是我救了周言。」
沈辰規听著他這一副炫耀的語氣讓他想到了四個字——厚顏無恥。
「之後綁架邊寧和喬喬的人也是你？」
千獻殊頓了一下點頭，「依舊是為了那份文件，誰讓你們警方拿著那份文件了，那是我的，你們不給我，我自然要想辦法拿到。」
又是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
沈辰規真想掀桌子。
不想再看到千獻殊，沈辰規整理了資料然後離開。
孫翔正好過來，看到沈辰規出來納悶，「這麼快就審訊結束了？」
沈辰規按壓了一下突突跳的眉心，「沒，我怕繼續在里面坐著會忍不住揍人。」
孫翔笑了，「我剛剛一進去就想揍他了，你說這人真奇葩，這麼大年紀了，而且還是高智商人才，怎麼就……就跟神經病似的呢。」
沈辰規無奈嘆了一口氣，「讓他好好想想，我們大家也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審。」
孫翔也是這樣的想法，兩人往辦公室走去，孫翔說︰「我剛剛看了一下千獻殊的手機，他手里幾面就一個聯系人。」
「還有聯系人？」
「嗯，備注是瘋子。」
「在今天，千獻殊還給這個人打了電話，但是這個人沒有接听，他們長時間保持聯系。」
「有多長時間？」
「五個月前。」
沈辰規腳步一頓，「確定？」
孫翔點頭。
五個月前，那是差不多千獻殊假死的時間。
沈辰規突然想到了給他發信息的那個號碼，問︰「跟給我發信息的是同一個號碼嗎？」
孫翔搖頭，「雖然都是虛擬號碼，但不是同一個。」
孫翔看著沈辰規微沉的臉，「你是不是懷疑，千獻殊有同伙？」
沈辰規回頭看了一眼審訊室，「剛剛我問千獻殊，他說God組織不是他建立的。」
孫翔挑了挑眉，「不會吧，千獻殊還有幫手？這個案子還沒沒完沒了了！」
沈辰規雙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幫手？
如果那人是千獻殊幫手的話，為什麼還要把千獻殊的位置信息透露給他？內部矛盾？
直覺告訴沈辰規，事情好像沒那麼簡單。
*
千獻殊被捕上了新聞，簡直是大快人心。
周言和龐燕寧這天在周家住了下來，晚上吃了飯之後一家四口坐在二樓起居室看新聞，看到關于千獻殊新聞的時候周言忍不住鼓掌。
「哈哈，是我，是我幫助警方抓到了千獻殊，爸爸媽媽，你看我多厲害。」周言激動的看著電視。
周行和孟馥珺笑了笑，「是，我們家言言最棒了。」
周言趴在龐燕寧肩膀上，笑的眯起了眼楮，「終于不用再提心吊膽了，听說警方已經把千獻殊所有的智能人都控制了。」
說到智能人孟馥珺嘆了一口氣，「那些孩子也真可憐，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正常生活。」
「腦子里有那個東西，恐怕跟正常人不一樣吧。」周行說，「除非手術把他們腦子里的東西拿出來。」
「芯片都已經跟腦部神經長到了一起，哪里有那麼容易取出來。」孟馥珺說。
「不止這些孩子，還有那些加入God組織里的孩子，也挺可憐啊，不知道他們能不能走出來。」周言嘆了一口氣，看向龐燕寧，「老公，你說我能幫他們做什麼？」
龐燕寧捏了捏她的手，「基金會已經幫他們孩子做無償心理疏導，至于那些智能人，我們的基金會就給他們提供醫療幫助吧，手術如果沒成功的話我們的錢可以保證他們以後的生活，如果成功了就更好。」
周言點頭，「那我現在就給基金會的經理打電話。」
在周言拿起手機的時候龐燕寧按住了她的手，「現在是下班時間，明天說。」
周言點頭，靠在龐燕寧肩膀上繼續跟大家看電視。
新聞結束之後大家喝茶，然後就提到了婚禮的事情。
婚禮是周行和孟馥珺也是讓專門的人來安排，一些細節方面的還是需要當事人龐燕寧和周言來決定，所以第二天一早孟馥珺就把婚禮策劃叫到了家里，他們坐在一起商量了一下婚禮的細節。
婚禮舉行地點定在了英格蘭的一處城堡，美麗而又浪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