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汀伸手拍了拍他,「喂,等很久了?」
陸深回過神來,連忙站起身來,伸手與自己的老同學抱了抱,笑著說道,「沒有,我也才剛到。」
「哦本來是還能提前十五分鐘過來的。誰知道這個路痴剛又撞花壇了。處理事情浪費了十分鐘。」
「閉嘴啊。」徐汀斜瞥他一眼。
陸深忍俊不禁,伸手給倆人倒茶,「怎麼樣,兩位大忙人,最近忙不忙。」
「啊別提了。」風揚翻了個白眼,「我跟你說,最近西城真不太平。神經病都變多了。誒老板,你這有花生米嗎?來倆碟。」
徐汀忍不住嗆了口茶水,「晚上少吃點這種油油的東西。」
「我看新聞了。錦南新村是怎麼回事?」
「誰知道啊。這兩天又有一個老伯發作了,送青山醫院去了。」風揚剝著花生米,滿面無語地說道,「听說他們新村還自發籌款,請了和尚道士來做過幾場法事了,可風水還就那樣。」
徐汀笑了起來,「神經。大隊長,你什麼時候這麼八卦了。」
「深,你最近也不忙麼?要是不準備回京的話,那就一起吃個飯唄。」
「嗯,不忙。」陸深微微點頭,「我打算在這里住上一陣子,隨時可以約飯,我隨叫隨到。」
徐汀連連點頭,「夠兄弟。難得听見你說不忙。對了,之前老祁那邊,讓你做心理評估的案子,已經搞定了。」
「他讓我謝謝你,說是多虧你的評估報告,總算沒能讓那混蛋逃月兌法網。」
「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能夠幫助祁隊長,將罪犯繩之于法,我只是盡了自己應盡的義務。責無旁貸。」陸深淡淡一笑。
徐汀歪了歪頭,笑著舉杯,「敬你。」
三人又聊了會兒,風隊長的手機突有來電。
徐汀掃了他一眼,撇撇嘴道,「大半夜的,不會又出什麼ど蛾子吧。」
風揚接了電話,眉峰便死死皺了起來。
掛了電話,他抬頭對陸深說,「深,抱歉要先走了。」
「怎麼了?」徐汀跟著一同站起身來。
「你剛驗的那具男尸。」
徐汀抬了抬眉毛,一臉好奇,「詐尸還魂了?」
風隊丟給他一個大白眼,「比詐尸還魂還嚇人。尸體放在停尸間,憑空消失不見了。」
陸深也站了起來,將二人送到茶樓門口,「你們有事就先去忙吧,下次再約。」
「好,那你也早點回去。」
陸深點點頭,目送二人離去。
那廂司機忙不迭跑到他身旁,恭敬有禮地問道。
「先生,是要回去了麼?」
陸深神色淡漠地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司機連忙將車開了過來,恭恭敬敬請他上車。
陸深步出茶樓,這才發現悶熱的夏夜,不知何時竟飄起了綿綿細雨。
雨絲落在他的發間、肩頭,朦朦的。
陸深上了車,手機跟著徐徐亮屏。
他伸手點開V信家庭群群成員列表,手指慢慢滑過,最終落在一個冰淇淋蛋筒頭像上,指月復輕緩地摩挲了下。
陌陌,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