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陌抓著姚蘭春冷聲說道,「談談?
血族男人彬彬有禮地對著紀陌微笑,又轉向紀陌身後那群看熱鬧的同學,依然十分溫和地笑了笑。
他這種笑容,讓初次見面的人不會產生任何反感。
相反,大家還會認為這男人行止規矩,甚是有禮。
但熟知血族殘忍本質的紀陌,對他這副裝模作樣的腔調,卻很是不以為然。
直接出言很不客氣地說道,「滾開!不要看我同學。小心你的眼珠子。」
血族男人這下是真得怔住了。
他對眼前這個女孩,也是有幾分印象的,感覺似乎不止一次見過。
之所以對女孩兒印象比較深刻,完全是因為,這女孩子像個怪胎。
每次見面都用那種毫無溫度、刀子似的眼神戳他。
如今居然還對他這樣的陌生人口出惡言?
真是奇怪,這種毫無理由的厭惡,從何而來的呢?
「你干什麼啊?」姚蘭春喝得醉醺醺的,原本半個身軀耷拉在血族男人身上。
此時被紀陌拽過來,搖搖晃晃腿都站不穩,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想掙開卻沒掙月兌。
血族男人待人依然十分禮貌,他視線溫柔地挪到姚蘭春身上,「你朋友?」
「不是啊。」姚蘭春甩了甩手,沒甩開,醉眼朦朧地歪著脖子,「比特,你別管她,我們走。」
「我有幾句話想跟她單獨說。」紀陌眸光冷冷地盯著那男人,眼里仿佛有刀光滲透出來,令人不寒而栗。
名叫比特的血族男人瞳孔微眯了眯,狀似無奈地攤了攤手,回頭對姚蘭春道,「我……上去等你。」
直到電梯上去後,紀陌用精神力感知了一下。
發現那男人並沒在監視她們的動向,這才拽著姚蘭春走到牆角。
「你知不知道那家伙是什麼人?」
「你如果不想死的話,就離那男人遠點。」
「你管我?」姚蘭春用力揮開紀陌的手。
沒了紀陌的扶持,她自己一個趔趄撞到牆壁,昏昏沉沉地倚在那兒。
「我是不想管你。」紀陌眉眼淡淡說道,「好心提醒,惜不惜命隨你。」
「呵。」姚蘭春搖搖晃晃地轉身走了兩步,「別以為你假好心我就會領你的情。你跟他們都一個樣,全都在看我好戲呢。」
「以為我不知道啊?個個都說是為我好,呵,呵呵,其實全都在看我笑話呢!」
「網絡上那些暴徒,隔著屏幕 敲著鍵盤,又不要負什麼責任的!都說了人不是我撞的,還在那兒鋪天蓋地刷我黑我罵我。耍我很好玩兒啊。」
她罵罵咧咧著就哭了起來。
「我啊,什麼名聲什麼前途,一樣都沒有了。」姚蘭春張著嘴,哭得有幾分慘烈。
她用力拍拍胸口,一腳踹在擺放在牆角的盆景上,發泄似的吼道,「我還有什麼未來啊。公司已經說了要把我雪藏了。我毫無未來可言了啊!」
「我沒錢了沒錢了,不要再逼我要生活費,也不要再讓我幫你還賭債了!」
「我現在只剩下這條賤命我一無所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