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晴織在鳳座上看著,心有點空落落的,又生出了幾分渴望,她也想要兩個孩子,圍著自己笑笑鬧鬧,其樂融融。
楚墨陽留意到了慕晴織的神色,心里嘆息一聲。
這宴席在傍晚前就結束了,楚墨陽一直沉著臉色,就沒有大臣再說不該說的。
燕泓他們要回府了,楚墨陽和慕晴織皆是不舍得。
慕晴織就說︰「等二嬸嬸繡好了香囊,你們再進宮取吧。」
她得繡快一些,那就能快點見到他們了。
燕泓和燕禹又是感謝,便是奔向了楚霽風夫婦,喊著爹爹娘親,聲音歡快。
回了凌王府,蘇落芙當即就讓常無影將牌匾撤下來。
慕容澈緊隨其後,等蘇尹月帶著孩子回去風月閣了, 他才開口說道︰「國主,他們真是欺人太甚了,怎麼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呢。那些大臣這樣說話,怕是受了大啟皇帝的指使。」
蘇落芙眸光冷了幾分,盯著慕容澈︰「你胡說些什麼?」
慕容澈轉而明白,蘇落芙和楚墨陽的兄弟感情當真是不錯。
他抿抿嘴,道︰「國主,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怕國主吃虧。我知道國主以前在大啟權勢滔天,如今你回來了,定會令人猜忌啊。」
蘇落芙對他客客氣氣的,沒一句話重話︰「多謝慕容莊主提醒,我會注意的。」
慕容澈卻擠不出笑容來。
越是客氣,就越是把他當做外人,這一點,他還是明白的。
「國主……」
「慕容莊主去歇息吧。」蘇落芙說罷,轉身就走。
常無影跟在後面,卻是與蘇落芙說說笑笑,融洽得很。
慕容澈看到這一幕覺得很刺眼,咬咬牙,只好回去自己的院子。
常無影回頭看了看,見慕容澈跟著,便是說道︰「主子,這慕容莊主倒是個熱心的,非常關心您呢。」
「他是太過關心了。」蘇落芙反而覺得有點惡心。
「但是……」常無影想了想,還是跟慕容澈剛才差不多的話語,「主子,您這一系從玉牒上除名後,以後在大啟,您和兩位小少爺也算不上什麼了呀。先前王……夫人開設的惠民館,能堅持到今日一是靠凌王府的震懾,二是靠凌王府的財力。夫人還是挺看重惠民館的,主子還是考慮考慮吧。」
蘇落芙听著常無影的話則是舒服很多, 面色也緩了緩,道︰「我已經跟墨陽商量過,惠民館會由朝廷接管,不礙事。我是黎國國主,若還要霸佔著大啟凌王這一位置,只會讓旁人多話說,我倒不如現在全身而退。」
他已經甩不開黎國了,總不能還要將大啟的事兒給管了吧?那他還不得累死煩死?
常無影想了想,問道︰「那皇上沒挽留?」
說實話,常無影還是更想留在大啟的,畢竟他在這兒生活了多年,哪能說離開就離開。
「他挽留了,但我就是不想留。」蘇落芙腳步沉穩,負手慢慢走著,「墨陽的皇位不是名正言順得來的,有些人始終認為是我當初讓了他,我若留,只會讓那些人想一些沒必要的事兒。」
常無影不懂那麼多彎彎繞繞,听蘇落芙說了這麼多,心里已經美滋滋的,道︰「反正主子去哪,屬下就跟到哪里!」
蘇落芙打量著他︰「月兒說,要給你和翠漫辦婚事,你可有準備了?」
常無影一下子害羞得很,抓抓頭︰「有……有,屬下存下了不少老婆本,擇個日子,就給翠漫送去。」
蘇落芙見他害臊模樣,哭笑不得。
……
從玉牒上除名的事兒很快就辦好,朝中雖有點小聲音,但楚墨陽在皇位上坐了幾年,立即就強勁壓下下來。
凌王府的牌匾就換成了楚府,一時間,京城不少人唏噓不已。
可轉念一想,那又有什麼好唏噓的,楚霽風不是凌王了,但人家也是黎國國主啊,身份還尊貴一點呢。
這幾日還是有不少人上門拜訪敘舊,門檻都快踏破了。
蘇尹月終于得了空,就帶著一雙兒子去秦將軍府做客,見見蘇落芙。
秦老將軍年事已高,他們夫婦自然是要去拜見問候的,秦老將軍見燕泓他們精靈可愛,很是歡喜,給了見面禮還不止,又讓人從庫房里拿出了不少寶貝,要送給他們。
燕泓兄弟看了看楚霽風︰「爹爹,可以收嗎?」
楚霽風點頭,讓他們收下,反而他們夫婦也拿了不少禮來,算不上誰佔誰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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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燁嘟囔了一句︰「祖父好偏心,我的小女娃都沒那麼多禮物呢。」
正巧蘇落芙來到偏廳,女乃娘抱著小秦悅。
她穿著一襲緋紅色的羅裙,容色俏麗,靈氣十足。
看見了蘇尹月,她眉眼都亮了亮,不過還是按壓住心頭的激動,先給秦老將軍請安。
秦老將軍看見小秦悅,笑意更深,伸出手來︰「快,快讓我抱抱咱家的小寶貝。」
這模樣,明顯是更喜歡這個曾孫。
趁著秦老將軍逗孩子的時候,蘇落芙到了蘇尹月跟前,甜甜喊了一聲︰「姐姐,你怎麼才過來啊。」
宮宴的時候,她家中有孩子照顧,自然是抽不開身的。
「府里要給兩對人辦喜事,所以就有點忙。」蘇尹月解釋道,喊了燕泓他們過來,給蘇落芙行禮,「這是你們姨母。」
「姨母好。」燕泓和燕禹乖巧喊道。
蘇落芙見著了兩個孩子,不禁淚灑當場,忙的點頭︰「好,你們平平安安的,什麼都好。」
她一早就準備了見面禮,是一對翡翠玉佩。
他們兄弟收禮收到手軟,覺得爹爹娘親的親朋好友都大方得很。
秦燁上來勸,說道︰「好了好了,別哭了,今天是高興的日子,你這是做什麼。」
蘇落芙擦了擦眼淚,哽咽道︰「姐姐找了他們多年,終于找到了,我是替姐姐高興。他們還小的時候,我就抱著他們喜歡得很,叫他們漢堡薯條,他們還對我笑呢。」
她也為人母親了,當然明白蘇尹月的心酸,所以才如此感觸。
「漢堡?」
「薯條?」
燕泓兄弟歪著頭,一臉不解,這是什麼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