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歐陽琮收到兩個大大的資料袋。
下屬低聲︰「琮總，霍家榮是‘流星集團’的總經理，而他的母親則是董事長霍鶯燕。」
「霍鶯燕？」歐陽琮劍眉微挑。
他在J城闖蕩四年了，對J城上流圈了解得還算透徹。
霍鶯燕年輕時曾是J城上流圈的交際花，憑著一副美艷嫵∣媚的外表，吸引了無數公子哥拜倒在石榴裙下。
不過，豪門公子哥多情卻不專情，她輾轉好幾個男人後，仍沒找到合適的歸屬。
最後無奈嫁給一個老商人，不料只享了半年富貴，老商人就一命嗚呼中風死了，被老商人的兒女們趕出家門。
後來，她繼續游蕩在男人圈里，還生下一個「父親不詳」的孩子。
下屬解釋︰「四年前霍鶯燕嫁給了‘流星’公司的老板，名叫鄭勤。鄭勤的物流公司趕上了網購時代，很快上市並成了北方數一數二的物流大集團。鄭勤死後，霍鶯燕把持整個‘流星集團’，任命兒子成了總經理。這兩年J城的富豪榜都有她，身價大概一百六十多億。」
歐陽琮眯眼問︰「她兒子很缺錢？」
下屬壓低嗓音︰「霍家榮打小就愛賭，老虎機、麻將、斗地主等等，但凡跟賭有關的，他都愛湊熱鬧。前一陣子輸了很多，據小道消息說，估模是好幾千萬。」
歐陽琮鼻尖輕哼，慢吞吞打開另一個資料袋，發現里頭有照片，便抽了出來。
他驚訝挑眉，嫌棄十足看著照片上人不人鬼不鬼的「人」，皺眉問︰「這是誰？」
下屬答︰「這是鄭勤的獨生女兒——鄭緣。」
歐陽琮︰「……」！！！
下屬解釋︰「鄭緣自父親死後，每天混跡夜店和酒吧，打扮奇特怪異，常常夜不歸宿，墮落又叛逆。」
歐陽琮不敢置信看著照片上的殺馬特青色爆炸頭，細細胳膊和長腿滿是詭異刺青，化著濃厚「鬼妝」的瘦巴巴女子，怎麼也無法將她跟當年那個軟萌可愛的小胖妞聯想在一塊兒。
叛逆成這樣？不至于吧？
自家叔叔和嬸嬸知道他們嘴里那個「乖巧听話」的小丫頭成了這般模樣不？
這張照片發回去，非嚇死他們不可！
下屬見他好半晌也沒開口，低聲︰「她自小成績不怎麼好，幾乎每次考試都墊底。不料去年開始就慢慢上升，考試成績一次比一次好，上個月高考成績出來，竟考上了J大。听說她報了美術專業，兩周後開學。」
歐陽琮心不在焉，實在看不了第二眼，將照片塞回材料袋。
「她沒住在郊外的別墅區了？」
下屬搖頭︰「自前年鄭勤去世，她就極少回去。三天兩夜換地方，偶爾住小旅館，偶爾租小公寓，時不時住網吧。最近都住在市中心一家叫‘徹夜’的網吧里。」
歐陽琮煩躁抓了一下頭發，轉身去衣帽間換衣服。
「霍鶯燕那老女人不管她？」
下屬答︰「據說以前對這個繼女很疼愛。現在有人問起鄭緣，她就搖頭嘆氣說繼女叛逆得沒救，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