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過，收在錢包的最內夾層。
邑舒不經意瞥一眼，微微愣住了。
她月兌去手套，輕輕抽過他的錢包。
他白皙修長的手松開，順著她的視線看著夾層里的照片。
——那是他和她的合照。
幾年前吃火鍋的那個夜晚，她心血來潮拉著他自拍。他要了原圖，悄悄挑了一張最好的，隨後跑去相館洗出來。
那時候的手機像素偏差，如果洗大張的，影像會模糊。
他無奈，只好洗一張小的，擱在錢包里。
這些年來，他前後換了三四個錢包，信用卡銀行卡也換了不少，可這唯一的照片卻一直留著。
他的錢包里，永遠有它的位置。
邑舒眸光微閃，盯著照片中眉眼仍稚氣未月兌的兩人，一時心里五味雜陳。
「如果當年能有‘如果’……」
他輕輕搖頭，修長的手捏住她的小手。
「過去沒有‘如果’，但我們有現在，還有未來。」
邑舒抿嘴笑了。
他說得對，今時不同往日了。
他扣緊她的手，牽著她下樓。
五年前，他們從沒手牽手，可彼此的手卻一點兒也不陌生，仿佛早已牽了好些年。
她低聲解釋︰「三個多月前，我媽特意來電話，說有一個解碼項目急需幫忙，跟領導申請後，又借調我過去。進基地前，我給你發了信息。直到幾天前才知道你回了D D ，直飛過來。」
他問︰「你在D D 這邊需要值班嗎？」
邑舒搖頭︰「以前需要，現在不用了。我職位高一些，另外我常需要被借調，上班時間比較自由一些，不用固定時間。」
「好。」盛一珩輕笑︰「我有周末，還有每天的早晚。」
此時已經靠近就餐時間，學生三兩成群如潮水。
兩人長相實在太出色，有些學生甚至掏出手機來偷拍。
邑舒只好戴上口罩。
她身份特殊，就職部門是極隱蔽的單位，故此不能隨意曝光外貌。
這些年盛一珩已經有所改變，不似以前那般不合群。
像這樣的焦點般眸光注視，他早已習慣，淡定自若牽著她穿過人群，仿佛再理所當然不過。
很快地，兩人來到她的車旁。
他好奇問︰「你剛才是怎麼知道我在餐廳的？」
邑舒笑了，晃了晃手機。
「別忘了，我是做什麼工作的。有你的手機號碼，定位你還不簡單呀？」
盛一珩無奈搖頭，笑問︰「我找你的主動權只有一張卡，你卻能隨時隨地定位我。我可以抗議求取更多機會嗎？」
邑舒拍了拍車門，答︰「我兩年的年假一塊兒休，暫時無處可去。你安排個地兒給我，多少機會由你定。」
他驚喜挑眉，轉而道︰「有一個絕佳好去處，是你此時此刻的最佳選擇。」
一會兒後，黑色越野車來到教師公寓樓下。
後車廂打開。
他幫她擰下行李，瞧見旁邊有一台類似小冰箱的電器，好奇問︰「這是什麼？」
邑舒微愣，轉而想起系統的獎勵來。
「是智能烹飪機，一個搞智能的朋友送的，尚在試驗階段，我撈來玩玩看。」
她將電器抱下來，抬頭問︰「這是哪兒？」
「我的公寓。」他答。
邑舒︰「……」